真的沒有辦法繼續勸誡了。
就像勸閨和人渣男友分手,永遠都那麼困難。
不過夏皎私下里還是提醒高嬋一句,要不要輕而易舉地將錢給對方。
高嬋嗯嗯點頭,苦笑:“我現在也沒那麼多錢呀。”
夏皎真希是自己多想了。
八月十五月亮圓,月桂悄悄香。
中秋節,溫崇月拿回來公司里發的月餅,外盒中規中矩,里面有蘇州經典的鮮月餅,鮮甜不油膩,皮小巧,還有杭州比較出名的榨菜鮮月餅,咸香香辣,外,也有些其他餡料兒的,椒鹽百果、玫瑰紅豆沙、苔條果仁……滿滿當當。
夏皎也拿到了花店里的月餅,花店訂的口味比較單一,沒有溫崇月月餅那麼多種類,只有最傳統的梅干菜鮮餡兒。
不過夏皎的月餅盒子好看!
=V=
花店里自然要在包裝上下功夫,是專門定做的竹籃框,提手上都是扦的鮮花,送給客人的就是如此,竹籃中放著月餅禮盒,上面覆蓋一層花——每位客人的花籃中花材都不同,是據們以往的喜好特別定制的禮。
夏皎們拿到的自然統一只有玫瑰,不過不要,自己從花店里選購一些花材,固定在花泥和專門的廣口瓶中,放在籃子里。
中秋節,和溫崇月的晚餐桌上,這份麗的花籃就擺在餐桌最中央,賞心悅目。
溫崇月夸獎了妻子好久,從的心思到廚藝。
經過幾天的努力,夏皎終于功地讓溫老師對的廚藝改觀。
溫崇月也沒有吝嗇,他察覺到了,妻子就是需要激勵教育,需要夸獎,需要適當的親親抱抱舉高高。
今晚的飯菜是夫妻倆合力完的,這時候的扇貝正,溫崇月做了蒜蓉蒸扇貝,青紅椒點綴在的扇貝上,水鮮甜,連帶著吸足扇貝鮮的也可口;細火慢燉出來的咖喱牛腩味道濃烈奔騰,湯濃稠,最適合用小勺子攪在蒸的香米飯上、混合在一起大口吃;蓮藕排骨湯清涼下火,湯飲清澈干凈,飄著生生小香蔥末,香濃肺腑;溫崇月還做了一道蓮蓬豆腐,將豆腐泥、干淀和草魚泥混合在一起,放到特定的容中,八粒青豆做蓮子,點綴在上,蒸后放湯里,又白又,宛若盛了一碗荷塘清風與明月;九月三文魚質最鮮,只用黑椒輕微煎一下味道就很味,合著煎好的蘆筍一塊裝盤,點綴金黃檸檬片,是夏皎的最。
更不要說還有一些迷迭香烤土豆、咖喱香茅烤塊、玫瑰蘋果之類烤箱做出來的小食……
兩只貓咪也開了盛宴,一貓一個不摻水的馬鮫魚罐頭,呼呼嚕嚕吃得香噴噴。
溫崇月開了餐酒,微笑著和夏皎共飲。
一杯酒下肚,兩人聊起了以前的一些趣事,夏皎正笑著,冷不丁聽見溫崇月的手機響。
他拿起來看一眼,夏皎也看到,屏幕上跳的是白若瑯名字。
溫崇月明顯沒有決定好要不要接,還是夏皎出聲:“接吧,今天過節耶。”
溫崇月輕輕地舒口氣,接起電話,語調平和:“你好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
“中秋節快樂。”
他這個電話簡直比放學后的小學生還要速度,簡單幾句話就結束了通話。夏皎觀察溫崇月神,謹慎判斷出這通電話還算得上心平氣和。
至溫崇月看上去很平靜,沒有和對方發生爭執或者矛盾。
夏皎認真地吃了塊烤土豆。
香噴噴。
但晚上的溫崇月有點緒失控,兩人甚至不小心弄破了一個套子,還好及時發現,才沒有更糟糕的事發生。家里面備著急的藥,夏皎不放心,仍舊吞了一粒。
溫崇月倒溫水過來的時候,有些歉疚:“抱歉。”
夏皎坐在床上,自己覺著無所謂:“沒事啦,醫生說了,急況下吃一個沒什麼——以防萬一嘛。”
反正目前并不希有孩子出生,雖說沒有多麼宏大的事業抱負,但……
現在還不是時候。
開車中程被意外打斷,沒有比這更難的事了。而且溫崇月一時疏忽,家中備貨不足,剛剛破掉的是最后一個,剩下的一盒尺寸不合適,夏皎買小了,沒辦法用。
他收拾好一切,重新上來,夏皎乖乖巧巧躺平,看著天花板,他往下了小蝦餃,潤若春雨青苔。他俯低,默不作聲地以手以,啄磨并施,深含重嘬,功嘗了餃子。
夏皎抱著他,完全沒有在意那粒藥,只是很依地摟著他,親親他的臉,他耳朵,妻子總會有許多奇奇怪怪又親的小作,溫崇月縱容了。只是沒想到夏皎竟一路口勿下去,直到溫崇月無奈,坐正,捧起的臉,手指著仍有潤澤的。
“不需要這樣,”溫崇月說,“我有手。”
夏皎眨眨眼睛:“投桃報李,知恩圖報。”
溫崇月搖頭:“算了。”
夏皎提議:“不然,趁著藥效還在——?”
溫崇月掐了掐的臉,又好氣又好笑:“胡鬧。”
就這麼躺下后,夏皎又說:“我真覺著可行耶。”
“不可行,”溫崇月著重強調,“除非你現在想生孩子。”
不知道為什麼,說出這句話的時候,溫崇月掌心有一層薄汗。這種覺很怪異,包括剛才被含住時,上想著的頭發繼續,但理智提醒他,妻子需要好好休息,平時倒無所謂,今天吃了藥,已經是溫崇月的過錯,不應該讓再做這種事。
早已秋,天氣涼,溫崇月并不冷,很熱,尤其是在說出“現在生孩子”這些話后,他驚愕地發現自己有些興,期待。兩人早已約法三章,商議好婚后五年后再討論孩子的問題,而如今——
如今,溫崇月竟有些期待繼續說下去。
說“好啊”,或者,“現在也不是不行”。
坦白來講,兩人的婚姻開始得很“正式”,“嚴謹”,像是談生意訂合同,一五一十地全攤開了說,毫無基礎,只是利益換。
曾經的他能清晰冷靜地和夏皎分析利弊、直接談“條款”,現在卻做不到了,無法平心靜氣地和聊這些。
僅僅是一句玩笑話而已。
溫崇月有些口,他如剛才的皎皎一般躺著,掌心發汗,頭腦清醒,暗含期許。
夏皎陷爽后的昏沉,打了個哈欠,抱溫崇月。
“那就算了,”說,“我現在還不想生孩子。”
溫崇月沒說話。
這答案在意料之中,他想或許是不該吃今晚三文魚配菜的檸檬,才現在他的胃像是被檸檬水滴了滴。
“是的,”溫崇月板正地回應,“所以早點睡覺。”
夏皎很聽話,疲倦不堪,真的呼呼睡著了。
完全不管大溫崇月和小溫崇月的生存狀態。
溫崇月喜的斂沉靜,雖說乖巧懂事并不能為優點,但他承認自己的確認為乖巧懂事的夏皎很可。
現在不這麼想了,溫崇月覺著太乖了,居然真的“早點”睡著。
溫崇月不能確定自己這些紛的思緒為何,只能歸結于今晚月太,妻子太溫,那個套的質量太差。
或許只是未紓解的,在作祟,得不到滿足和才會向大腦傳遞這麼多無頭緒的想法。
一定是這樣。
國慶節即將到來之際,夏皎再度跟隨于曇出差,這次去的目的地是杭州,雖然兩城市相隔不遠,憾的是仍要在那邊住上三晚,才能回來。
溫崇月獨自一人喂貓,養魚,據妻子留下的囑托給花謹慎地澆水、曬曬太,給花盆換個面兒。
第一晚,溫崇月發覺自己做晚飯都沒有太多力。
或許因為工作太累了。
他這樣想。
第二晚,溫崇月在睡醒后第一時間去擁抱妻子,想要給早安吻。
摟了個空。
大概因為睡眠不清醒。
他如此下結論。
第三日,溫崇月習慣做了兩份便當,才意識到夏皎還未回來。
可能是記憶。
溫崇月對此深信不疑……并不是。
溫崇月打開手機,聊天界面上停留在昨天下午,溫崇月看到天氣預報的播報,特意發消息提醒夏皎,今天杭州降溫,外出記得穿外套。
沒有外套可以在附近買一件,和夏皎一起收拾行李的時候,他確認自己信用卡在常用的包中。
聊天記錄止步于此,他昨天晚上9點15分發的消息,現在已經八點鐘了,妻子遲遲未回。
溫崇月稍加思考,給夏皎發出來自丈夫的關切問候。
杭州。
酒店之中,夏皎聽到手機響,趴在干凈的枕頭上,掙扎著拿起手機,睡眼惺忪地看到來自溫崇月的消息。
溫崇月:「現在能否回我消息?」
溫崇月:「我想確認一下自己認不認識字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