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五
周末的一天,梁言讓齊萱來家里玩,齊萱來的時候陳之和正好要出門,他對頷首算是打了招呼。
梁言把齊萱迎進家里,又去送陳之和:“今天下雪,你開車小心。”
陳之和穿上外套,回過:“嗯。”
梁言又湊上去,幫他整了整領,仰起頭著他:“回來給我帶冰糖葫蘆。”
陳之和挑了下眉:“饞了?”
“突然惦記起那個味道,有點想吃。”
陳之和瞧那一臉饞樣,笑了笑,刮了下的鼻子:“好。”
陳之和離開家后,梁言才回到客廳。
齊萱趴在沙發背上看著,嘖嘖稱道:“太膩歪了。”
梁言倒沒不好意思,還很自然地說:“哪里膩歪了,我和他日常就這麼相的。”
“得,別秀了,知道你們恩。”
梁言自得一笑:“喝什麼?”
“都行。”
梁言去廚房拿了瓶果出來,回到客廳看到桌上放著一個小盒子:“這是什麼?”
“送你的,打開看看。”
梁言坐下,把盒子打開看了眼,里面是套小孩兒的服,的,看著怪可的。
“……你怎麼比我還急。”
齊萱應道:“昨天去逛街,在商場里看著覺得好看,就買了。”
梁言提溜著服來回翻看,越看越喜歡:“為什麼只買孩兒的?”
“我想要個干兒。”
齊萱看,“大學的時候,宿舍閑聊,你不是也說過如果以后生寶寶,就想要個寶嗎?”
梁言小心地把服疊好,仰起臉想象了下:“男孩子長得像陳之和……也好的。”
梁言提起陳之和的時候,臉上的表不自覺地和下來,還帶著淡淡的笑意,喜歡一個人的心好像從眼角到角都會不自覺地流出來。
齊萱看著有些慨:“說實話,當初知道你們結婚我還擔心的,總怕你將來后悔,現在看來,你們還真般配的,恩恩的,看得我都想結婚了。”
“吶,你可別學我,現在想想,我當初……完全就是胡來。”
梁言盤起和齊萱相視而坐。
齊萱點了下的腦門:“你也知道是胡來,還好陳之和人不錯,不然你就是從一個火坑到另一個火坑里。”
梁言了腦門,心虛地嘀咕道:“我當初的確是有賭的分……”
“還好賭對了,以前老說你運氣不好,關鍵時刻總掉鏈子,旺別人不旺自己,沒想到在人生大事上倒是運氣棚了一次。”
“我也是這麼和陳之和說的,但是他說我這不算運氣棚。”
梁言自己的臉,傻呵呵地笑了聲接著說,“他說我這回旺的是他。”
陳之和這話的意思是梁言旺了他,所以他才能娶到,結婚這件事是他的幸運,不是的。
.
晚上陳之和加完班回到家,在客廳里看到那套小服時心里一,下外套隨手往沙發背上一搭,拔就往臥室走。
梁言正好從臥室里出來,門一開撞個滿懷。
“你回來啦。”
陳之和扶了一把,低下頭,端詳著的表,斟酌著問:“客廳里……怎麼會有小孩的服?”
“那個啊,齊萱送的,說看著好看就買了。”
陳之和稍稍一個恍神,很快斂起了表:“給你帶了糖葫蘆,在客廳桌上,去吃吧,一會兒化了。”
梁言覷了他一眼:“哦。”
陳之和沒再說什麼,了下梁言的腦袋就去了書房。
洗澡的時候,梁言還一心想著陳之和剛才的反應,雖然他把緒藏得很好,但還是察覺到了他表上細微的變化。
他有點失落來著。
梁言不遲鈍,陳之和雖然不說,但還是能看得出來,他很想家里添個新員的。
嘆口氣,關上水,拿浴袍把自己一裹,從淋浴間走出來,到了洗漱臺前拉開屜,把最后一盒驗孕棒拿了出來。
自從他們決定“點燈籠”后,基本隔段時間就會驗一下,但是次次都沒點上,后來看網上說心態很重要,越想著要懷上就越懷不上,于是試著順其自然,這段時間就沒再驗過。
梁言雙手拿著驗孕棒,臉上表有種視死忽如歸的壯烈:“‘小燈籠’,你要是再遲到,我……”
聳下肩,有氣無力地說:“我也拿你沒轍。”
梁言其實并沒抱多大的希,畢竟之前試了這麼多次,結果……兩條桿。
“不會吧。”
梁言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了眼睛,把驗孕棒湊近了看,兩條紅桿桿明晃晃的。
“……”
梁言失語,攥著驗孕棒在原地愣了好久,腦袋空空,反應過來后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跑出去找陳之和,腳才邁一步,忽的又頓住腳。
之前在網上查過一些資料,說驗孕棒驗的結果并不是那麼準確,有時候會假。
梁言很想再驗一次,可手上這個驗孕棒已經是最后一只了。
“好巧不巧。”
梁言郁悶,低著腦袋看著自己的肚子,了下,“到底點沒點上呢。”
結果不定,梁言想萬一沒點上,告訴了陳之和反而徒增失,想著還是等明天去醫院檢查后,要是真點上了再告訴他也不遲。
雖然是這麼考慮的,但實施起來還是很艱難。
梁言老想著這事,睡不著,就很想和陳之和聊天,但又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兩條桿的事給說了。
“唉。”
梁言盯著陳之和看了良久,最后著肚子,翻了個,對著空氣輕輕地嘆一聲。
陳之和在轉過后睜開眼,往那兒看。
結婚這麼久,是單純失眠還是焦躁地睡不著他都能察覺得出來,尤其剛才他到的那種注視。
陳之和側過,面向梁言。
“梁言,有件事我忘記和你說了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明天要出差。”
“啊?”
梁言倏地轉過,“這麼突然?”
“不突然,早就定好的,忘記告訴你了。”
梁言抿了下:“去多久?”
“出國,可能要半個月。”
“啊——”梁言拖長音,嘟嘟囔囔的,“這麼久啊。”
“嗯。”
陳之和應得含混,像是犯困的人,隨時都會睡過去。
梁言更焦躁了,來回翻了兩回,最后實在憋不住了。
“陳之和。”
“嗯。”
梁言往那邊挪,依著他:“老公,我問你個問題。”
陳之和不經意地一挑眉:“說。”
“我們去民政局領證的時候,你說你沒什麼病……是真的吧?”
陳之和渾的氣場一下就從慵懶變危險了,他手有意無意地了下梁言的后頸,眼睛一瞇:“怎麼,不信我?”
梁言咽了下口水:“不是不是,我就是……”
“嗯?”
梁言眼一閉:“我就是想知道那兩條紅桿桿的可信度到底高不高。”
“什麼紅——”陳之和話說一半,忽然領悟,他半撐起,低頭看,“兩條紅桿?”
梁言點了點頭:“我們的‘燈籠’好像點上了。”
陳之和把目往肚子上移,難得愣怔。
梁言握了下他的手:“你先別慌,還沒確定呢。”
“……我沒慌。”
陳之和回握住的手,暗暗深吸一口氣,強自恢復冷靜,他把梁言摟在懷里,一只手放在的肚子上,“明天我陪你去趟醫院。”
梁言抬頭:“你不是要出差?”
陳之和低咳一聲:“我不這麼說,你會把這事告訴我?”
梁言愣了下,隨后明白了,他這是看出藏著事,故意晃的。
“你套我話!”
捶了下他的口,懊惱道,“我本來想確定了再告訴你的,萬一沒點上,你該失了。”
陳之和生生著,抱著梁言在額頭上吻了下。
“至今天晚上我高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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