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說……我說……潘海的老娘的確已經死了,但這和我無關。他家裏本來還有保姆,但是也跑了,他老婆現在已經死了一大半,就靠一口氣吊著,如果潘海能拿著許安然要的東西回來,或許他老婆還能有救,但要是不行,那他老婆就死定了……」
鍾林一番話說的語無倫次,但還是表達出了一個信息:對於潘家的事,他不但知道,而且還很清楚!
我追問道:「既然潘海的老娘也死了,他家裏也沒人了,昨天我說去他家送信,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實?」
鍾林說:「昨天當著那些人的面,我沒法說呀……」
「那個老人既然死了,為什麼又會復活?」
「這個……我就不知道了,我只知道前幾天死了,有人把從屋子裏抬出來,放在院子裏,說是等兒子回來理,怎麼會復活?」
鍾林一臉的迷,看起來不像是裝出來的。
我想了想,又問他:「那你為什麼要收下潘海的店鋪,目的是什麼?是不是許安然讓你這麼做的?」
「我本來就是做玉生意的,剛好潘海的店要抵押,價格又不高,所以許安然建議我收過來。但是我知道潘海和許安然的約定,所以……所以我不得他死在山裏,這樣的話,他的店就徹底歸我了。」
「果然是許安然讓你這麼做的,他讓潘海進山,取那個玉觀音,目的是什麼?」
「這我就不知道了,許安然也沒告訴我呀。」
「那這個七寶翡翠玉如意,到底是什麼來歷,這你總該知道吧?如果沒猜錯的話,你收購了潘海的店鋪,應該就是為了這個東西。」..
「呃……確實是有這個原因,但我只知道,這個七寶翡翠玉如意,是潘海的傳家之寶,據說有兩百多年了,無論誰出高價他都不肯賣的,這次要不是沒辦法,為了救他老婆,他也不可能弄的自己變賣家產,連鋪子都抵押了。」
「但即便是變賣家產,抵押鋪子,他也不肯賣這個玉如意是麼?」
「對,我曾經給他開過價,用兩套房子都換不來,這東西就像是他的命子一樣。」
聽了鍾林的話,我收回目,仔細打量了一下手裏的七寶翡翠玉如意。
不過我有意地避開了中間那顆詭異的赤珠,端詳了一番之後,我基本上能夠確認,上面鑲嵌的幾顆珠子都沒什麼問題。
包括這玉如意的本,也沒什麼異常。
但當我凝神觀察的時候,手裏的這個玉如意,卻約約地傳來了一悉。
這覺很奇怪,眼前的玉如意明明是陌生的,而且是第一次握在手裏,但就是覺悉,彷彿已經認識了很久。
難道……是黃小昭?
我試著應通了一下,但沒什麼反應,除了莫名的悉之外,我無法應到黃小昭的存在。
但黃小昭最後一次幫我離險,就是在我凝視那顆赤珠的時候,所以,被吸赤珠,或被封印在玉如意里的可能很大。
現在的當務之急,就是要先救出黃小昭,再查明這個玉如意的來歷,還有許安然的真實意圖。
但現在,除了找到許安然本人之外,恐怕再沒有別的辦法了。
不過……嚴格來講,這件事跟我並沒有多大的關係,我來白城的目的,一是救潘海的老婆,二是找崔半城。
然而,我現在已經被困在第一步了,要救潘海的老婆,就必須弄清許安然的目的,因為現在許安然遮蔽了天機,就連黃小昭都看不這件事的底。
所以,我貌似開始被捲這件事了。
不由自主地,我想起了郭瘸子昨天給我算的卦,他要我管閑事,否則就如同抱薪救火。
看起來,好像還真的有點道理。
尤其潘海先前承諾的,說是救了他老婆,就分家產的一半,但現在看,他就沒什麼家產,房產已經變賣,店鋪也已抵押,唯一值錢的就是那座老宅了。
那麼,我到底還要不要管這件事?
腦子裏一時間有點混,不過當我的目落在玉如意上時,我很快就堅定了這個念頭。
不管怎麼說,我必須先把黃小昭救出來!
「這個七寶翡翠玉如意,有很大的問題。」
我開口說道,鍾林目移,看了過來,納悶道:「這東西有什麼問題,這不是一件寶貝嗎?」
「呵呵,如果不是它,恐怕你還不會上吊,如果沒猜錯,你這幾天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這東西上面吧?」
說著,我喊過了那個小夥計,讓他盯著玉如意上的赤珠看。
小夥計一頭霧水,依言照做,但他只盯著看了兩三分鐘,整個人的表就漸漸迷,眼神也完全陷了進去。
我讓鍾林他,然而鍾林喊了好幾聲,小夥計充耳不聞,就像聽不見一樣。
他的臉上,流出了貪婪和瘋狂的神,像是按捺不住心的躁,開始焦躁不安。
我盯著他,緩緩說道:「怎麼樣,你是不是很想把這東西永遠留在自己邊?」
這兩句話小夥計卻是聽見了,他不住點頭,一臉的求和難耐,就像是恨不得馬上把這玉如意抱在懷裏。
我拿著玉如意往旁邊引了引,對他說:「那邊房樑上有一繩子,走過去,你只要把繩子套在頭上,就能得到這東西了,去吧,不要猶豫。」
小夥計癡癡獃呆地著玉如意,緩緩抬頭,看向了房樑上的那繩子。
然後,他出了傻兮兮的表,腳步遲滯,竟真的一步步往房梁走去。
看到這一幕,鍾林臉頓時變了。
「這……怎麼會這樣……」
「這玉如意有一種特殊的能量,或者說的再準確點,應該是這顆赤珠有問題。剛才你在上吊的時候,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?」
我問道,鍾林皺眉回憶,忽然說:「我想起來了,好像是,我……我好像是看到了潘海,他一直在引導我做什麼,但是後面的事我記不清了……難道這個玉如意,是一件邪?」
「沒錯,就是它引你自殺的。」我對他點了點頭,然後走到小夥計面前,抬手在他腦門上拍了一掌。
這時候小夥計已經來到了房梁下,目迷地準備上吊,卻被我一掌打醒,激靈一下子,抬頭看看我,又看看那繩子,一臉驚愕。
鍾林現在已經明白了,他臉大變,看著我說:「小先生,這玉如意果然是個邪……」
「現在你該知道,許安然讓你接管店鋪,本沒安好心了吧?我猜,你表面上買下了潘海的店鋪,但實際上出資人,應該是許安然,對不對?」
「你……你是怎麼知道的?」
「呵呵,如果你有錢,就不會算計你大哥鐘山了,其實你做的這一切,都在許安然的算計之中,他是要你弄死你大哥,再接管潘海的店鋪,然後再弄死你……這樣一來,你家的產業,還有潘海的店鋪,就都歸他了。」
鍾林愣愣地發獃了一陣,才想明白這其中的關聯,猛地一拍大,憤憤說道:「難怪那個毒婦勾引我,這麼看,應該跟那個許安然是一夥的,包括嫁我們家,都是有目的!」
我微微一笑:「你總算是開竅了,但許安然應該不會無緣無故惦記你家的產業,現在你能不能說一下,你家裏有什麼寶貝,能夠值得被人覬覦?」
他面迷茫:「我們家的寶貝……說起來還真有一件,但是我爸這些年從來不讓我們看,說是要帶進棺材裏的。」
「是什麼東西?」
「據說,是半支龍角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