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喬師傅的話,我必須要獨自完這一切,不能有任何人幫我。
幾分鐘后,我獨自回到了家裏。
村子裏黑漆漆一團,不見半點亮,也沒有一生氣。
陣陣風掠過,冥冥中,彷彿有無數鬼怪潛伏在村子裏,伺機而。
走到門口時,我深吸了口氣,才手推開了門,拉亮了電燈。
屋子裏一片凌,滿眼蕭瑟。
那仙鬼兩堂的堂單依然掛在牆上,鬼堂單上的巨大黑令人之目驚心,而仙堂單上的一道裂,也讓我心中嘆息。
來到仙堂單前,我合掌下拜,說道:「各位仙家,現在我吳家遭逢大難,我爺爺也因此而死,雖然仙堂炸裂,但我知道這跟你們無關,如果仙堂有哪位仙家還沒有走,請助我一臂之力,驅邪逐祟,收拾鬼堂,護爺爺安葬,保全村平安。」
我眼中含淚,拜了三拜,再抬頭時,忽然就見仙堂上的香爐裏面,有一道旋風捲起。
那旋風不大,卻帶起了一縷香灰,盤旋而上,就和傳說中的龍吸水差不多,足有半米多高,看起來頗為壯觀。..
我不由驚訝,知道這一定是有仙家在給我提醒!
「多謝仙家,我若是化解了這次劫難,願供奉仙家,承續香火,出馬行道。」
我說著再次拜了下去,然而這次當我再抬頭時,那旋風漸漸平息,香灰灑落,恍惚中,我分明看到香案上彷彿趴伏著一隻形小巧的。
那雪白,看起來亮順,後有蓬鬆長尾,態修長,一雙眼睛黑亮亮的,注視在我的上。
但只是短短一瞬,我也只是眨了下眼睛,再看時,那香案上就什麼都沒有了。
其實我從小就經常能看到他們,大那年,有一次我生病發燒,夜裏迷迷糊糊中就覺有一個穿黑服的老人站在床前,對著我在吹氣。
當時我以為是村裏人來逗我玩,但轉過天就退燒了,於是我問爺爺,昨天晚上是誰來了?
爺爺笑著告訴我,那是咱家的黑狐仙,來給你治病了。
還有一次,我夢到了一個穿著盔甲的黑熊,當時正好電視在放西遊記,那黑熊的樣子,看起來就像是那個袈裟的黑熊怪。
我就把這個夢到去說,覺得很好玩,沒想到當天晚上就夢到那個黑熊來找我,有些生氣的告訴我,再不要對人講。
後來爺爺說,那個黑熊仙是我的護法,他很喜歡我,所以從我小的時候,就一直在默默守護。
這讓我很是驚訝,也很開心,因為熊仙在仙家系中是很見的,爺爺曾說,在我們這大山裏頭,其實有很多靈,他們守護著這座大山,也守護著那些善良的山民。
但是現在,我明顯覺到仙堂上空空,除了剛才驚鴻一瞥的那個不知名的,別的仙家已經都走了。
不過說心裏話,現在百鬼圍村,眾仙皆散,我並不覺得一個黃仙能幫上多大的忙,接下來的路,還是要我自己去闖。
我又來到鬼堂單那邊,但沒敢貿然去揭,先是在屋子裏找出一罐硃砂出來,將手進去,沾滿硃砂,然後才去揭鬼堂單。
此時百鬼炸堂,這鬼堂單輕易不得,何況喬師傅還讓我拿去土地廟燒掉,這中間必然會有阻礙。
因為我知道,鬼堂單拿去土地廟燒掉,就意味著將他們送歸地府,他們必然心有不甘。
我手上沾滿硃砂,很順利的就把那堂單揭了下來,並沒有什麼怪異發生。
這讓我鬆了口氣,然後迅速將堂單捲起。
隨後,我把那張仙堂單也收了起來。
再次深吸口氣,我轉就要往外走去。
只是就在我轉頭的一瞬,忽然看見,一張慘白扭曲的臉孔,在窗外玻璃上,一雙翻白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我!
雖說早有心理準備,這一下子也是讓我心中一。
趴在窗戶上的不是別人,正是變了的杏花嬸!
這他的就尷尬了,現在我要出去的話,鐵定得跟干一架,雖說我上有「打神鞭」,腰間還別著一把柴刀,但要跟一活干架,我心裏完全沒底。
可要是不出去,待會時辰一到,想走也走不了。
我正在屋子裏糾結,外面的杏花嬸卻急了,整張臉都在窗戶上,開始用手撓玻璃。
黑暗中,只見的指甲長出足有一寸長,不停地抓撓著玻璃,發出瘮人的咯吱聲。
從小我就對這種聲音很敏,當下不由起了一皮疙瘩,心說咋咋地吧,老子今天跟你拼了!
咬了咬牙,我上前一腳把門踹開,拎著柴刀就走了出去。
「打神鞭」是打邪的,這活也是邪,但卻是有的,或許對付的話,柴刀更管用!
我早已橫下心來,連自己都覺到上帶著騰騰殺氣,一步步走到院子裏,和杏花嬸對視。
月下,此時的杏花嬸看起來更是可怖。
原本算是村裏長得最標緻的小媳婦了,柳葉眉瓜子臉,一雙桃花眼就像會說話一樣,也不知勾走了十里八鄉多男人的魂兒。
但是現在,這一雙眼睛已經沒多黑眼珠了,幾乎完全是翻白的,滿臉都是淋漓的跡,角詭異的上彎,僵直,雙手前,彷彿隨時都要撲過來。
我看著,也看著我,四目相對,我這心提到了嗓子眼,柴刀也提到了前,隨時準備拚命。
奇怪的是,杏花嬸在原地卻沒,開始的時候的眼睛還在跟著我,慢慢的就移開了,在院子裏不住搜索。
就好像,看不見我一樣。
我大為驚訝,轉念一想,忽然就明白了原因。
爺爺的言裏早就說了,我是半死之,百無忌!
難道,正是因為這一點,杏花嬸應不到我上的活人氣息,所以才發現不了我?
想到這,我趕屏住呼吸,放輕腳步,慢慢往外面走去。
但我的注意力全在的上,沒留神腳下,剛要走出大門,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一樹枝。
嘎吱……
樹枝發出清脆的斷裂聲,雖然不響,但在這寂靜的午夜,卻格外清晰。
杏花嬸立即轉,盯著我的方向,口中發出嗬嗬的怪聲,彎曲,四肢著地,像是一隻野般,向著我飛撲而來。
糟了,我心中一沉,趕揮起柴刀,也發了狠心,直接奔著的腦袋砍了下去!
一聲悶響,竟然不閃不避,任憑我這柴刀砍在的腦袋上。
我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氣,柴刀被頭骨夾住,一時間拔不下來。
卻像是毫不影響,直接將我撲倒在地,張開盆大口,嗷的一聲怪,向著我的嚨咬了下來……
而我被死死住,一時間竟然彈不得,無法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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