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宇文奈如此說,姜燁還是有些慌,姜承離臨逝前,對他也待過,可畢竟這不是確定的事……
這幾天朝廷,勢嚴峻,也不知姜嵐武使了什麼手段,很多人都被拉攏了過去,就在前幾天還在朝議中迫他,以拉練的名義,把拱衛京師的城防軍調離。
雖然這個時間并不長,但也足矣讓姜嵐武做很多事了……
很多跡象表明,姜嵐武要手了!
“別慌!”
宇文奈低沉道:“今日之事先皇早有預料,哪個國家皇位更迭會沒有?這是對殿下的歷練,也是先皇為了試探開明陛下之意。”
“如果開明陛下幫助清除,在由其助您登基,那您的皇位才是真的穩了,誰也干涉不了,在這之前,都是白搭!”
“可現在輿論對開明陛下確實不利,而且……”
“沒用的!”
宇文奈搖頭道:“你本就不了解開明陛下,等他回來,一切都不一樣了,至于姜嵐武,只是紙老虎而已。”
“你那邊準備好了嗎?”
“沒問題。”
正說著,有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走了進來。
“殿下,宇文大人。”
“錦衛那邊傳來消息,開明陛下已經進趙國,不日就能到達京城……”
又過了幾日,局勢越來越張,有種山雨來風滿樓之,各種奏章如紙片般呈送垂拱殿,上奏攝政王,雖然述說不同,言語不同,但意思都是相同的。
要求拿出態度,當下立決。
更有甚至,直接舉薦大軍機姜嵐武主持朝政。
這已經是最后的造勢了。
云布,籠罩京城。
張府,坐落在皇城邊上的華街,在此居住的無一不是達貴人,而張府算是比較特殊的存在。
這家府邸的主人,曾是趙國西山行省總督,后又朝堂任二品參知政事,這已經是位極人臣。
當然,與之相比他還有一個份更為特殊,那便是大秦開明皇帝陛下的國丈。
他就是張纖纖的父親,宣平候張敖。
他年至八旬,算的上是高齡,早已告老回家,也因為年長,他不便前去秦國,便一直在此居住。
“老爺,京都風聲不對,近日我們府邸之外,多了些陌生面孔,更有一支執勤軍伍常駐,這是監視啊!”
府邸護衛總管稟報著。
張敖趟在搖椅上,眼睛微瞇曬著太,確實年紀已經大了,不復從前。
“我們是不是該有所準備,這明白著是要針對咱們,趙國跟開明陛下是要鬧翻了,而您又是……”
“不用……管。”
張敖眼睛微睜開,低沉道:“先皇剛走,有些人就不坐不住了,他們想做什麼?”
“放下吧,這天塌不下來!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什麼可是。”
張敖擺了擺手。
同一時間,在另外一座府邸,也有議論之聲。
這座府邸,便是盛閑王府。
盛閑王,曾是趙國僅有的兩位王爺之一,雖然不掌權柄,但并不代表,在朝堂中沒有影響力。
盛閑王也早已因年長而逝,但他的王位卻保留了下了,準確的說是被繼承了下了。
繼承者,便是盛閑王府世子,也是王康好友姜嵐封。
這位完全繼承了其父風格,不權柄,詩文,整日的游手好閑……
“王爺讓我來拜訪您,若您愿意出面支持,待功之后,會封您為……”
“停!”
這位材干瘦,面相給人一種險之的中年人話還沒有說完,就被姜嵐封打斷。
他是姜嵐武派來的說客。
“連親自登門都不敢,還派一個說客。”
姜嵐封不屑道:“本王對什麼封賞沒有任何興趣,你幫我轉告他一句話,現在收手還來得及,不要自誤!”
“野心能激人進,同樣也能害死人!”
“這麼說,您是不支持了?”
中年說客眼睛微瞇了起來。
“送客!”
姜嵐封語氣極為不耐,本不給他多說話的機會。
“那請王爺及府上之人,近日不要外出,免得遭麻煩。”
“你敢威脅本王?”
姜嵐封眼中閃過一抹殺意。
“世武威,安定盛閑,本王只是不想同室戈,別的盛閑武威!”
說客猛然一怔,便也不再多說,逃也似的離開……
“哎。”
待這說客離開,姜嵐封低嘆了口氣,輕聲呢喃道。
“這人心果然是最靠不住的,先皇才駕崩多久,一個個的就安耐不住,這就是現實,但也是找死……”
類似的場景發生在各。
上京城的風聲越發了,就連城民百姓都有嗅覺到有什麼大事發生!
城城衛軍巡邏頻繁,多府邸被監視嚴,一但有事發生,立即可急理。
被監視嚴的府邸和人有一個共同特點,都是親近王康的人。
而這些城衛軍都是由京兆府控制,京兆府尹是姜嵐武提拔,是他的人。
這樣他就控制了京城。
而且人們還發現,城衛軍中多出來不陌生面孔……
局勢越來越張。
而這些況,都被王康及時掌握!
在王康出發時,地網全面啟,將各種局勢源源不斷的傳送至王康。
局勢復雜了。
這樣的事果然發生了。
在這種況下,王康當然不能明正大的出現,因而他藏跡,悄然而行。
若他帶兵而來,以現在的局面,必然會使得形更加惡化,反而坐實姜嵐武謠言。
所以只能如此。
可王康儼然不懼。
他雖然離開趙國很久了,但他在趙國依舊有極大的影響力,以及暗中勢力。
誰若輕視,必然是自討苦吃。
明面上姜嵐武在布局,而在暗中,王康的布局也開始了,只是他們一無所知,更不知道,王康已經悄然回到京都……
這樣又過了幾天,一個普通的早晨。
上京城全城戒嚴,城門關閉不得進出,雖是白日,卻如同宵一般,不允許任何人出沒,誰都知道,大事要發生了!
仿佛是歷史重演。
趙國總是在皇位更迭時,有政變發生。
今日也是如此。
趙國大軍機,新任武威王姜嵐武悍然發政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