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下人的稟報,幾人都是面面相窺,顯然都知道如今柳家的窘迫,在這個時候金宇商會上門討債,對柳家簡直是雪上加霜。
柳山面更是難看,之前因被王康在自家賭坊贏走兩萬多金幣,至使他本預計開設布莊的本金沒了。
而后他便從金宇商會借貸兩萬金幣用于開設布莊,后董乾收買了何安帶來染紫配料。
他為了干一把大的,又是找金宇商會借貸兩萬,全部投布莊。
本想著能夠大賺一筆早日還上,因此他借貸的時間并不長,但最終結果卻是被王康所坑,賠了個底朝天。
還因此欠上了西域商人的兩萬賠償金。
后來低價賣給王康一批原料綢,又賣掉了西郊的土地房產,才總算把西域商人的錢還上。
如金還沒坐穩,上門討債的又來了,柳山愁眉不展,過了片刻低嘆了口氣無奈道:“帶他進來吧!”
欠債還錢,天經地義,賴是賴不掉的。
“哈哈,柳家主,我還以為你不會見我呢?”不多時門外傳來一陣大笑聲。
便有一個年紀三十左右,相貌堂堂的青年走了進來,他正是金宇商會的執事,李平!
“李執事說笑了,你能來我府坐客,我歡迎還來不及,又怎會不見你。”柳山站了起來,笑著相迎。
剛才的愁容不展,毫不見。
“柳家主說這話令人難以相信啊,”李平笑著道:“依在下之見,我現在應該是你第二不想見的人。”
“第二?”柳山下意識的問道,“那第一是誰?”
“自然是伯爵府的那位敗家爺了!”李平笑著說道,毫沒客氣的坐了下來了。
聞言,柳山面一變當下道:“既然李執事知道我柳家現在的困境,能否寬……”
“不能!”還未等柳山說完,李平便直接打斷。
柳山的面霎時變得難看,眼睛也是瞇了起來,“莫非李執事都不給柳某湊儲的時間?我柳家還是有不良田,但賣掉總是需要時間的。”
“良田?”李平訝然笑道:“柳家主跟我就不必玩這套虛的了,你柳家如今還哪有良田,恐怕廢地也是沒有了!”
聽了這話柳山怔怔的看著李平,原來人家這是有準備的登門。
當下又是道:“那麼多錢我暫時拿不出,大不了逾期多負些利息罷了!”
“沒錢可以用房產抵債,比如你柳家的麗春苑,醉仙居……”
李平打量著四周,“又或者是這宅院!”
“你……”柳山頓時怒不可遏,李平口中的這些房產,可都是柳家的基,又怎麼能用來抵債!
柳山坐了下來,直視著李平冷聲道:“李執事看來是不給我柳某面子了,要知道在這州城可并不止你一家商會,還有大通商會,裕隆商會!”
“大不了,我跟其他兩家借貸還你,但之后我們之間的關系可就斷了,我柳家有刺史大人扶持,再度崛起也不是難事!”
柳山語氣冷,“李執事可不要因小失大啊!”
“哈哈!”聞言李平頓時大笑起來。
柳山面不善的道:“你笑什麼?”
“我笑你糊涂啊!”李平又是道:“你大可去找另外兩家商會,看他們給不給你借?”
“至于刺史大人扶持?你真的是太天真了,落到這般地步?你以為刺史大人還會管你?”
“我也不與你多說,”李平出一個指頭鎮重道:“我再給你一天,一天后把錢送過來,不然我就帶人來收你的房產!”
言罷,他便直接起向門外走去,“對了,再給你一句忠告!”他停了下來,又是說道:“不要再跟康爺作對了,你不是……對手!”
“你……”聽了這話,柳山頓時抓起另一個茶杯怒摔在了地上,這話對他才是真正的暴擊,也是莫大的諷刺!
…………
就在此時,河之上一艘畫舫延河漂流,畫舫并不大,但卻極其豪華。
船尾雕花欄桿與船艙、船頭的雕刻遙相呼應,船四周著浮雕祥云,給整條船增添了富貴、華麗的氣質。
王康坐在船頭,唐輕怡在后為他按著肩膀,小桃則坐在下首為他錘著,李清曼坐在其旁,一口一口喂著他珍果。
畫舫,人,游景。
“爺,您怎麼把那酒命名為杜康酒,還讓杜字在康的前面,那酒可都是您提供的配方啊!”唐輕怡疑的問道。
“這事啊?”王康接過李清曼遞過的水果,細嚼之后才是道:“杜遠橋如今也了我的麾下,釀酒事宜還有香格里拉都是他在負責……”
“再說這也算當時給他的承諾,還他杜氏酒的名聲,至于我的名字在前在后又有什麼區別?”
“不過,您說的那詞可真是不錯,何以解憂,唯有杜康。”唐輕怡笑著道。
“說出了酒的髓!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王康笑了起來。
“佳人作伴,游河之景,景!人更啊!”
聽了這話李清曼白了他一眼,“我看你現在比皇帝還會!”
“皇帝?坐皇帝哪有這舒服?還是舒舒服服做個敗家子好啊!”王康笑著道:“只要滅了柳家就應該無事了,我就可以安心做我的敗家子嘍。”
“不過,在這之前還有一個人要解決掉,”王康說著轉頭看向了船艙一角。
“你說呢?越?”
“是,是!康爺說的自然是極對的。”
船艙里角的越忙著應道,在看向王康時眼中還帶著一的恐懼。
他是王康之前的狗友,跟柳誠同屬一伙,之前坑王康的錢也有他的一份。
“我讓你辦的事辦的怎麼了?”王康淡淡的問道。
“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,將您所給我的藥使柳誠服下,如今柳誠對人的需求越來越大,藥也不離口……”
“好,今晚停了他的藥,就說藥已經沒有了,如有需要讓他直接來找我,告訴他只有我才有……”王康吩咐道。
“直接提您的名字?”越驚道:“那不是引起柳誠的懷疑,而他恐怕也會知道是我在坑害他了!”
“那又如何?”王康目看著波瀾河面淡淡道:“當他發現自己不在是個男人,連最基本的都不起來,他什麼都不會在乎。”
“再說柳家就要為過去了,你還怕什麼?”王康看著越笑道,“放心只要這件事完,我就會饒過你,你的……我也會遵守。”
“是!”越點了點頭。
看著王康的笑容,只覺更加的恐懼……
【作者題外話】:越,不知道這個人大家還記得不,挖的坑已經逐漸填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