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已經定了下來,那一定要做好萬全之策,要做就要做到最好,他一定要把李清曼捧上花魁。
為了有所保證,王康又教了李清曼幾個小曲還有舞蹈,雖然李清曼自的才藝很好,但畢竟是王康所教授的更加亮眼。
這樣也能讓在競選花魁時多幾分把握。
就在王康教導李清曼之時,在另一邊,柳山卻遇到了難題。
昨日何安帶著著珍貴的染紫配方前來投靠,今天一早他便開始進行了染布。
可之前柳山收購的原始綢布料并不多,現今有了配方要抓囤積紫綢,奈何原料卻是不足。
今天他又去找金宇商會借了一筆錢,準備大量購進原始綢時,竟發現散戶商客都沒有多。
有的更是直接不賣,這可怎麼辦才好,柳山愁容不展,好不容易能有這麼好的機會打富布莊,更能大賺一筆,這樣的機會可不容錯過。
“能買到的你都去找了?”柳山看著柳誠沉聲問道。
“對!”柳誠應道:“跟我們有生意往來的都已經問過了,都是些散客,其中大部分的綢布料,在之前都被我們買下。”
“而其余的商販,我去詢問都說手里沒貨。”
“何掌柜那邊進展很快,今天上午就已經有一批品染制出來,那紫綢的亮度,實在驚人……若是我們原料供應不上,可就難堪了啊!”柳誠又是說道。
“我們畢竟剛開始做布莊,并沒有自己紡織綢作坊,只能是外來購進了!”柳山低嘆道。
“可市面上已經沒有能買到的商販了,我們需求的量又大。”柳誠也是面難的說道。
“還有一家絕對能買的到。”柳山沉聲。
“哪家?”柳誠疑的看了其父一眼。
柳山道:“富布莊!”
“富布莊?”聞言柳誠一驚,“富布莊是王鼎昌的核心產業,發展多年有著大量的紡織作坊,自然能有我們買到的原始綢,但那可是我們的死對頭,他們怎麼會賣給我們?”
“但我們可以另外找人購買啊!”柳誠眼睛一亮,“只要出面之人不是我們柳家的就行。”
“此事怕是行不通。”柳山擺了擺手說道:“我們需求那麼大的量即便是另外找人也會讓人起疑,在這州城又如何能逃過伯爵府的眼線?”
“那可如何是好?”柳誠低嘆了口氣,現在何安還沒有暴,他們必須抓時間染出更多的紫綢,時間就是金錢。
若是等富布莊那邊察覺,可就錯過先機了,畢竟他們也不敢保證,王康會不會把配方告訴第二個人。
“還有一種方法能夠買到。”柳山沉聲,“既然畏畏惹人嫌疑,索我們便明正大!”
“王康那個敗家子之前買下了一家青樓,并豪言花費巨額錢財重新修繕,不過據我所知,現在他的錢已經不夠。”
“這事我知道,當時我還去過那里,那個敗家子竟然連墻面都要用金刷,當然要花費不錢了。”
柳誠忙著道。
“王鼎昌人在新奉縣,我就不信府里的其他人會給他那麼多錢揮霍,現在那敗家子定然缺錢,我們就去找他買。”柳山沉聲道。
“可我們之前與王康那廝發生諸多矛盾,他會賣給我嗎?”柳誠疑的說道。
“大不了多花些錢,現在我們急需大批綢,別無他法,再說他一個敗家子又怎會考慮那麼多?”
柳山吩咐道:“你去查一下王康在哪,那個敗家子行事高調,定會輕易找到,我親自去找他談。”
“是。”柳誠點頭應道。
…………
!!
一陣敲門聲響起,接著周青的聲音從門外傳進。
“爺,柳山找您就在一樓。”
聽了此話,王康眼眸一亮,這柳山反應很快啊,這麼快就找上了門,看來自己的計策已經奏效,老家伙著急了。
“你們再好好練習,等花魁競選開始,我再來找你。”王康對著李清曼幾人囑咐道,而后便下了樓。
剛到了樓梯口,就看到柳山獨自一人在樓下坐著。
見到王康,柳山起道:“康爺真是大手筆啊,買下一家客棧金屋藏,”
“柳家主哪里的話,”王康迎了過去,“就是因此最近花銷太大,府上那吳管家又以我父親不在為由,不給我拿錢,現在眼看我那青樓的修繕,都要停工了。”
“哦?”聽了這話,柳山眼睛一亮,他的預料果然是沒錯的,看來自己是找對門路了。
“那可正巧了,柳某今日前來就是給康來送錢的啊!”柳山笑著道。
“是邀請我去你家賭坊嗎?正巧我這幾日又是手了。”王康暼了柳山一眼淡然道。
“你……”柳山面一變,那日被王康從柳家賭坊贏走兩萬多金幣,才使得他不得已找金宇商會借貸。
現在王康舊事從提,這是在打他的臉啊,柳山深吸口氣,先買到素織才是要。
用你家的素織,用你的配方染出紫綢打你伯爵府,還能有比這種更好的報復方式?
柳山心思流轉又道:“康爺說笑了,我柳家賭坊那小廟,可放不下你這尊菩薩,我便直接了當的說了吧,我想要從康這里買下一批素織。”
“買素織綢你不去我家布莊,找我干嘛,我又不管這事。”王康奇怪的看著柳山。
他可不敢直接答應,若答應的太快,只怕是會讓柳山這只老狐貍起疑,只能陪著他演戲。
“哈哈,康是富伯獨子,那些布莊產業說到底還不是你的,只要你放了話,誰敢不從。”
柳山笑道:“我這不是知道康缺錢特地來找你的。”
“不知你要買多?”
王康假裝心有意的問道。
“八百匹綢,而且都要提花織!”柳山沉聲道。
這老家伙可真是胃口不小啊,王康也是嚇了一跳。
古代制造一匹素織的綢需要至兩個工人,工作五天。如果是提花織,一臺織機就需要四個工人同時作,比如蜀錦,這還不包括牽經和卷緯等準備工序。
這麼復雜的工費,加上蠶費,一匹原始純白綢市場價就值三枚金幣,若是提花織更是翻倍。
綢在古代從來就是奢侈品,真正能穿起的無一不是商富賈,要知道其原料蠶,可是有黃金之稱的。
看來這柳山是準備上全部價大干一場了,不過如此才好啊,買了我家的綢,用我的假配方染出來廢布!
這一次我要讓你賠個底朝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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