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得王康不語,董輝又是大聲道:“我可是聽說前幾日州城流傳著一句話啊!”
“今晚全場所有的消費由王公子買單!”董輝笑著,“不知這話還管不管用,要不今晚就讓康爺破費了,把我們這些人也請了吧,我們可都是不介意的啊!”
“哈哈!康爺就請了吧!”
“對啊,康爺富豪之名誰人不知,這點小事對于康爺來說不值一提!”
“…………”
頓時廳堂想起一陣轟堂大笑并伴隨著吵雜一片,能出這里的都是非富即貴之人,自是不差這點消費。
他們如此捧事一是為照顧董輝的面子,畢竟他是刺史的二公子,二來也是想看王康的笑話。
王康倒是顯得極為淡然,并沒有因董輝之語而生氣,開口淡淡道:“我說董二你是不還想找打啊!”
一聽這話,董輝臉霎時變得極為難看,那日被王康拉下馬痛打一頓,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,甚至是影。
他董輝是誰,可是刺史大人的二公子,平日里誰不恭恭敬敬的,更別說手腳了。
而王康卻是敢如此做的第一個,因此在聽到王康此話,董輝一時語塞,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說到底他也就是個無能二代,跟其哥哥董乾相比,差之極遠。
一時間廳堂安靜了下來,董輝被王康當街打這事雖被刺史后來低調理了,但在場知道的人還是不的。
“哎,今晚可真是熱鬧的啊!”就在這時有一道笑聲傳了進來。
王康順眼看去,只見門口有著一位俊公子走了進來,這公子年輕俊俏,劍眉雄目,臉型棱角分明,發鬢整理的一不勾。
他手執折扇輕搖扇,端的是風流倜儻。
“啊,是沈公子來了?”
“沈公子來此,當真是使這滿香閣蓬蓽生輝了。”
“哎,看來今晚這夜郎君又是非沈公子莫屬了!”
此人剛進門,就有不人起抱拳相迎,看得出來他有著極高人氣。
“哈哈,承蒙各位照顧,今天可是謝姑娘出場的日子,我自然是要前來的。”俊郎公子抱拳笑道。
謝姑娘是這滿香閣的頭牌清倌人,足以稱得上是人間尤,在前年的花魁競選中因差一運道,而趨于第二,從那之后就很面了。
而今晚則是謝姑娘的獨場,只有謝姑娘一人面,親自出題挑選幕之賓,運氣好若能得到謝姑娘青睞,甚至能直接拿到謝姑娘的初夜也不一定。
而這位俊郎公子名為沈臨風,此人極才學,出口章,因風流倜儻學富五車而到州城才子佳人的極力推崇。
聽得旁人的推崇,沈臨風雙手抱拳謙虛道:“哪里哪里,謝姑娘是最喜詩文佳句,但沈某也只是略有文采,能不能得到謝姑娘的青睞,還未可知啊!”
他雖說的謙虛,可那眉語間卻是無半點謙虛之意,反有一種傲然意味。
沈臨風在奴的帶領下,正準備座,這時見到其人的董輝卻是眼睛一亮,忙得站起喊道:“沈公子又何必獨坐,我這邊還有空位,不如就與我同坐共飲,豈不哉?”
聽得董輝相邀,沈臨風也是有些意,他是才名遠揚,可卻只是出普通之家,背景淺薄,若想在仕途上發展,還得需要找到靠山。
而刺史董易武毫無疑問是最大的靠山,上次做詩嘲諷王康,其實只是為了博得董輝的注目,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董輝與王康并不對付。
只要能得到董輝的信任,以他的手段機敏便有機會得到其父董易武的賞識。
上次做詩嘲諷那個敗家子果然是有用的,這不他剛一面,董輝就主相邀了,沈臨風心頭暗喜。
但表面卻抱著拳客氣道:“沈某怎能當得了董二相邀,自己獨坐即可。”
他擺著手,一副拒絕的模樣。
“哈哈,沈公子的才學這州城誰人不知啊?你當然是當得起我二邀請了!”董輝忙著又道。
聽聞此話,沈臨風這才是鎮重道:“那沈某可就卻之不恭了。”他心知過猶不及,便應了下來。
兩人相對而坐,董輝更是親自給沈臨風倒茶,這讓沈臨風有些驚訝,抬眼間正看到董輝給他的打著眼。
順其目所指,原來董輝指的人正是王康。
沈臨風恍然大悟,難怪董輝如此熱相邀,想必就是因為王康了,是由他繼續奚落王康。
這倒是個親近的好時機,沈臨風眼流轉,只要榜上了刺史大人,前途才能明,至于得罪王康那又如何。
想到這里,沈臨風向董輝點了點頭,而后起對著周圍人作輯道:“沈某今日前來,見得一人也是在此,偶得靈便想作詩一首。”
此時眾人目本就匯集在沈臨風上,聽得此話,都是眼前一亮,沈臨風才名遠廣,自然是想聽其作詩。
“沈公子才學廣博詩詞文章信手來,佩服佩服!”
“不知沈公子又有何作?不妨做出由我們賞析。”
“聽聞沈公子是見得一人,不知此人是誰?竟能給沈公子帶來靈?”
見得將所有人吸引,沈臨風滿意的點了點頭道:“那在下便在諸位面前獻丑了。”
閑置詩書廢,
華街彩巷靡靡音。
承歡縱樂日復日,
萬頃家業終頹傾
沈臨風搖頭晃腦手拿折扇的念著。
聽到此詩王康臉霎時就變得極為難看,這詩分明有寓意。
其意為,將詩詞書本閑放著浪費,卻整日沉迷繁華街區柳巷酒,日復一日的歡樂,哪怕是有著萬頃的家業,也會被敗倒塌。
這分明就是一首諷刺敗家子的詩,結合沈臨風先前看到一人才來了靈,那這個人說的就是王康了。
誰不知曉王康的敗家子之名?
更過分得此詩中還暗喻,照此下去哪怕是一家之富堪比州的富伯爵府也會被王康敗家產,最終覆滅……
好一個沈臨風,好一個萬頃家業終頹傾!王康眼中閃爍著冷。
這個沈臨風可真是在找死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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