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賭對了一定會來到西岐,遇到這個孩子,知道曾經發生的一切。
“人姨姨,不要難過,他們肯定不希你難過的。”
小丫頭雙手抱著的脖子輕輕蹭著,似乎想要盡自己所能去給一些安。
以為可以找到毀掉天刑柱的方法,可就算是找到了,也本無法下手,因為族人的龍魂被困在這天刑柱中,一旦被毀,他們將會灰飛煙滅,這個孩子也會死。
每一條都是死路。
他設給的局,只有死局。
何其殘忍。
“人姨姨,牙牙肚子疼……”
孩子的肚子又疼起來了,忽然間滿頭大汗,臉蒼白,小小的子也在搐著。
白婳以為是又吃多了沒能消食,也顧不得心中悲戚,連忙帶著往回趕。
只是這一次,比上次來的要更加兇猛。
等醫士過來時,姜牙牙已經疼得暈過去了。
“不是吃多了,只是……”
醫士支支吾吾的閃爍其詞,白婳面一冷:“說!”
“這是毒發了。”
毒發?
白婳心口一涼。
“這毒是島主府才有的,姑娘不如去找島主吧,如果沒有解藥,是撐不過半個月的。”
醫士說了兩句便匆忙離開了,似乎這里是什麼虎狼窩,多待一秒都會讓他人頭落地似的。
“人姨姨,牙牙不要去找爹爹,不要去找島主……”
孩子虛弱地睜開眼眸,費力的抓住的手小聲哀求著。
的聲音像極了瀕死的小貓發出最后的哀嚎。
姜牙牙說過,為了控制生長,爹會給吃一種藥,難道這就是毒發的原因嗎?
一直覺得自己很強,所有解決不了的事都是用拳頭解決。
認為這世間的一切都可以用拳頭解決。
可在生死面前,拳頭沒用。
低頭看著孩子蒼白的面容,額頭上全是冷汗。
瞧這樣子,莫說是半個月了,恐怕是連今晚都撐不過的吧。
“很疼?”
牙牙搖頭:“不疼……一點兒都不疼。”
可明明疼得連說話都快沒力氣了,手還在痙攣搐。
出手臂輕輕一劃,白皙的上瞬間出現一道痕。
猩紅的鮮滲出皮,滴孩子口中。
的是赤烏一直都想要的,雖不能解毒,卻能暫緩孩子痛苦,更能夠抵毒藥侵蝕的臟腑。
只是龍貴,便是從前赤烏央求了許久,也不曾給予過,如今卻給了這個孩子。
“好生睡著吧,既然你不想去找你爹爹,那就不去了。”
看著孩子漸漸睡過去的面容,轉出了屋子,只是在門口看見了羅達。
他顯然很淡定,白婳張了張,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“我要去島主府。”
盯著那張丑陋的魔人臉,還有那魁梧的軀,說:“你要攔著我嗎?”
羅達慢慢挪開了腳步,接著在腰間一陣索,寬大糙的掌心中是一個致的藥瓶。
“解藥。”
白婳愣住:“哪里來的?”
“給吃。”
羅達看向里頭的孩子,沒有過多的解釋便離開了,白婳當然不會知道這是他悄悄溜進島主府來的。
不過魔人很明,每次的解藥都放在不同的地方,且配方都是被打了的,他無法獲取。
一次解藥也只能緩解一次毒發,且下次毒發會比上次的更加兇猛痛苦。
他們算準了白婳會主去往島主府,可還是失策了。
府中靈藥失竊,不用想都知道是去給那孩子吃了。
偌大的島主府漆黑一片,這里似乎除了守衛和大祭司,便沒有別的人了,就連那個所謂的島主,也僅出現過一次。
敏捷的形迅速穿梭在房間中,最后停留在一間書房里。
這里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雕像,其中還有未完的一部分,屋子里更是彌漫著一怪味兒。
有些失,看來他不在。
倒是想要擒賊先擒王,殺不了天道,就先殺了他養的狗。
“看來你找我找得很辛苦。”
猛然回頭,看見后站著個漆黑的人影,臉上帶著面。
銀的月過窗戶落在地上。
他坐下來開始道岔,示意白婳也坐下說:“我對你沒有敵意,相反很喜歡你,坐下來喝一杯如何?”
白婳盯著他,沒有多余的廢話,神火擊落了他手里的茶盞,瞬間掉落在地上,發出一陣聲響,然而卻沒有一個人過來。
“你手腳還真是麻利,將他們都殺了。”
若仔細聞,就能聞到上那淡淡的腥氣。
“那你應該知道我來的目的是什麼。”
“你是來殺我的。”那人淡淡地說著,掌心中又重新出現了茶盞,茶香濃郁,沖散了屋子里的怪味兒。
“你看見那些雕像了,是邪神,你在大端也曾見過。”
他輕聲說著,似乎很了解白婳:“你坐下來,你想要知道的,我都會告訴你。”
即便在他上不到任何的敵意,白婳也很警惕,他很無奈,笑著說:“我又打不過你,你無須如此謹慎小心。”
他給白婳倒了杯茶,屋子里除了月,便沒有其他亮了,能看見的也只有他那張冰冷的面。
“既然你想告訴我一切,又為何還要戴上面,而不是坦誠相待?”
修長蒼白的手緩緩上面,他無奈地說:“魔化了,丑得很。”
如此近距離,就連他的眼神都看不到。
“你所看見的一切,萬神窟和游在人間的魑魅,都是由邪神散播出去的,而西岐自古以來便是被人們認為是一切邪魔的來源地。”
說到這里的時候,他語氣中大多是無奈。
“可其實剛開始的西岐,也是有正常人類的,你所見到的魔人都是正常人,可惜他們已經被邪神附魔。”
“所以,不止是你,就連天道亦是如此,對嗎?”
“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好。”
他嘆了口氣:“整個西岐都不過是他豢養的獵罷了,一旦驗證了他心中猜想,西岐和人間界便會淪為他降臨神權的犧牲品。”
“他的野心,從來都不止在九重天。”但他們也只是天道手中的棋子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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