榮深寧拉長了聲音,“你不要那麼貴,我們現在是逃命,你忍耐一下,逃出去就好了。”
杜照林豁出去了,“好吧好吧。”他再次把手出去。
榮深寧用牙咬住繩子往后面拽,終于,一番努力后,繩子從手上落了。
兩人一陣高興,杜照林趕把上的繩子解開,然后給榮深寧解,他這輩子手腳都沒這麼麻利過。
解開繩子后兩人慢慢向墻壁,然后向窗戶……
窗戶被對方用好幾層紗布給蒙住了,房間里才看起來一片漆黑。
杜照林把黑布掀起來一個角,外面是一個花園兒,有小亭子,有荷花池,剩下的便是滿院兒生機的阿芙蓉。
杜照林道,“我們現在應該被關在一個大戶人家的屋子里,要是沒出意外的外,就是那個羅府。”
榮深寧從窗戶另一個角往外面看,“有可能。”
杜照林問榮深寧,“現在我們怎麼辦?”
榮深寧保守道,“要不我們還是等將軍來救我們吧,我們自己出去,萬一刀劍無眼呢?”
杜照林認同道,“你說的很有道理,可是他們會不會說我們膽小怕事?”
榮深寧通地說道。“我們本來就膽小怕事,你還怕人說嗎?”
杜照林,“……”
這時,一道聲音傳了過來,“去看看那兩個人死了沒有?”
“是。”接著響起了腳步聲,開鎖聲,最后是開門聲。
杜照林和榮深寧心慌得不行,連忙撿起繩子往上綁,然后靠坐到一起,互相掩護繩子的結。
黑男子圍著兩人走了一圈兒,發現沒什麼異常,于是走了出去,“還沒死。”
“沒死就不用管,他們還有大作用,千萬小心看管著。”
“是,主子。”
接著是門鎖上鎖的聲音。
杜照林和榮深寧狠狠松了口氣,要是對方發現他們把繩子給解開了,打他們一頓怎麼辦?
杜照林放棄了掙扎道,“我們還是等著人來救吧。”重兵把守下,他們真的逃不掉。
榮深寧點點頭,“我也這樣覺得。”
兩人耐下子,等著人來,至于唐景鴻不會派人來救他們這種可能,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。
……
商城。
吃過午飯,楚唐就道,“飛云,你跟幕蕭先回去,我跟飛玉去逛逛街。”
紅飛云一臉苦。
幕蕭卻瞪了楚唐一眼,這個人真是,撥了飛云,現在又要對飛玉下手了,真是無時無刻不想展現自己魅力,是打算讓組織的子都喜歡上他嗎?
楚唐很莫名其妙,他又干什麼讓這位追妻不的人不滿了?
紅飛玉看了眼三人,起往外走,“走吧,我也許久沒有逛街了。”
楚唐跟了上去。
紅飛云著楚唐的背影,灌了自己一杯酒,太難過了。
幕蕭趁機按住紅飛云的手,“別喝了,傷了就不好了,為楚唐那樣的人不值得。”
紅飛云看了眼幕蕭,把手收回來,心更痛了。
這邊,楚唐和紅飛玉下樓后,來到一碼頭,“看到碼頭旁邊三間屋子了嗎?那是云組織的。”
碼頭邊有很多屋子,有二三十間,紅飛玉說的三間看著跟周圍的差不多,唯一的區別是其他的屋檐下掛著一盞燈籠,那三間掛了兩盞。
楚唐問,“里面現在放著什麼東西?”
紅飛玉搖搖頭,“我知道,庫房不是我掌管的。”
云組織里面的分工是相當明確的,而且各司其職,互相之間不能信息,需要保,否則就要重罰。
楚唐收回目,“還有些什麼地方?”
紅飛玉道,“跟我來。”
城一共五庫房,有大有小,其中一可以放五萬斤東西,庫房非常大。
楚唐在地圖上標注出記號,然后把地圖收回來,“回去吧。”
紅飛玉意外道,“你不做點兒什麼?”
他看起來很像傻瓜嗎?楚唐反問,“做什麼?殺人放火?”
紅飛玉,“……”
就只是看看,可不是楚唐的風格,但也不是很了解楚唐,隨他去吧。
……
竹屋。
楚唐一回來,迎來的就是左使大人的怒容,開口質問,“你去哪兒了?”
楚唐臉一冷,“我去哪兒需要向左使大人稟告嗎?”
左使大人看到楚唐這樣的反應,很是不喜,“自然需要,現在你的言行關乎著我兒子的安全,我必須要小心謹慎。”
楚唐攤牌了,“其實沒必要,我要殺你兒子,真的太容易了,這麼防著我只會讓我反,而且左使大人不用擔心,我說了會治好令郎的就一定會治好。”
左使大人盯著楚唐,眼睛冒著寒,“我憑什麼相信你?”
楚唐攤了攤手,“你還有別人可信嗎?”
左使大人眼睛就了,“你最好治好我兒子的,否則我絕不會讓你過安生日子。”
楚唐不輕不重道,“你這話說反了,我楚唐不接任何人的威脅,而且左使大人的顧慮明顯比我多,不要老是威脅我,我不聽。”
紅飛玉聽著楚唐的話,恨不得原地消失,敢這麼跟左使大人剛的人,楚唐是第一個。
“哼!”左使大人一拂袖,離開了。
楚唐無所謂,他回了一趟房間,提上藥箱,然后去了陶清祥的房間。
陶清祥坐在窗戶邊看書,他是那種很書生的長相,這樣安靜地待著,有種時間靜止的覺。
他聽到開門聲,書一收,“今天來得有點兒晚。”
楚唐朝陶清祥走去,把藥箱放一邊,打開,“出去玩兒了,第一次來商城。”
陶清祥錯愕,這麼坦誠的人他倒是第一次玉簡,“那可有買好吃的好玩兒的。”
“沒買。”楚唐把銀子拿出來,向陶清祥走去,“施針了。”
陶清祥自己把卷起來,這次的脾氣好了很多,“麻煩了。”
楚唐取出一銀針,道,“你比你爹討喜多了。”
陶清祥失笑,“我爹也是擔心我,言語過激,請神醫見諒。”
楚唐把銀針扎陶清祥的上脈,“人老了,別那麼激,小心癱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