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寶放下茶碗,平靜地看著長姐。
“這個擔子我既挑了起來,就沒打算放下,大姐別再勸了,我心里有數。”
靖若素眼睛驀的發酸。
“阿寶,你還小,不懂男之別,萬一餡了,那……那可是滿門抄斬的重罪。”
靖寶淡淡道:“你們把我當作男兒養的時候,從沒問過我愿意不愿意,這會勸我改回去,大姐,我只問你一句,還改得回去嗎?”
靖若素心生凄涼。
是啊,還改得回去嗎?
世上誰不知道南邊有個臨安府;
臨安府里有個神靖七爺;
靖七爺從小便聰慧過人,出口章,小小年紀便是臨安府案首,吳家也因為這個弟弟,對高看一眼。
靖寶見眼眶又潤,不由放了聲音:“大姐,你就安心吧,我心里有數的,別擔心。”
前路不好走,荊棘布,危機重重。
回頭路更不好走,委屈自己為宅婦人不說,亦會委屈母親和姐姐們。
既然都不好走,那就只有著頭皮往前,就不信了,還走不出條明路來!
“靖七,靖七,你的人呢!”
聲音是陸懷奇!
靖寶理了理裳,正要邁步,被靖若素一把拉住,“你別和他廝混,這小子混著呢!”
“嗯。”
“等下!”
靖若素手沒松:“你和母親當真要在老太太這里住下?”
“哪能當真啊,不過是哄老太太的話,真住下了,把幾個舅母至于何地?勤著點來就行。”
“靖七,你怎麼整天跟個娘們似的,你再不出來,我……”
“來了,來了!”
靖寶趕推門出去,笑瞇瞇地走到陸懷奇面前:“陸表哥,找我有事嗎?”
陸懷奇撓了撓頭,“也沒什麼事,就是想找你玩,你想去哪里,只管說,我作東。”
靖七冷冷看他一眼,“抄了的家產都還回來了?”
陸懷奇:“……”
靖七:“又有銀子花天酒地了?”
陸懷奇:“……”
靖七:“你家四妹白死了?”
“靖老七,你他娘的……”
陸懷奇就差要暴跳如雷,卻見靖七的眼睫漉漉的,不由又下來。
“我這不是為了謝你嗎,箱底的銀子都拿出來了,真不識好人心。”
靖寶又好氣,又好笑,“把銀子再回去吧,我要溫書,沒功夫玩!”
“靖老七,你是不是不給我面子啊!”
“不給面子又怎麼樣?”
陸懷奇一噎,要怒不敢怒,臉漲得通紅。
堂堂侯府哥兒,含著金湯匙出,什麼時候被人嫌棄這樣?
“那……那……下回給我面子就!”
說罷,又伏低做小的補了一句:
“嗎?”
靖寶就是想治一治這人不可一世的混脾氣,也不是真要得罪他。
“!”
“好兄弟!”
陸懷奇一掌拍上去,直把靖寶拍得踉蹌了好幾步,差點沒一屁坐下。
“我沒用勁啊,小七!”陸懷奇一臉的匪夷所思。
誰是你小七!
靖寶拿眼睛瞪他。
陸懷奇嘿嘿笑笑,南邊的哥兒弱了叭嘰,回頭我還是對小七溫些吧,免得他惱我。
“真要謝我,就陪我去四姑娘房里看看?”
陸懷奇笑僵在臉上:“去那里干什麼?”
靖寶甩給他一個白眼,心說:你管我呢!
陸懷奇:“……”
南邊的男人翻白眼都翻得這麼好看?
四姑娘的院子在西北角,還沒到跟前兒,就聽有子在小聲啼哭。
陸懷奇默了一會兒,“是五妹,與四妹最要好!”
“那我們走吧!”
“誰?”
既然被發現,兩人只得走進院中--
卻見五姑娘陸錦云一素,頭上別一朵小白花,兩個眼睛紅紅的。
見有外男,背過拭了淚。
“哥,這一位是……”
“是你靖表哥。”
“靖表哥!”
靖寶輕聲道:“五姑娘,你不怕嗎?”
一朝穿越,相府嫡女,廢材一枚,人人來打,人人來欺,卻不知這破爛身體早已不同往昔。史無前例“超神體”,亮瞎你們狗眼。扮豬吃老虎,攪得你們昏天暗地。拐個重口味妖孽美男,攜手妖孽禍亂天下。讓那些欺壓她的人,都哭死去吧。咦,有隻神獸?搶過來!咦,有重寶?奪過來!什麼?你要來搶老孃的妖孽美男?不好意思,門都沒有!
莊丞相鋃鐺入獄,一夕之間,人人避之,太子性情剛正,主審此案。夜深人靜,莊家大小姐跪在地上,她腰肢纖細,長發披搭細肩。太子手握干凈書卷,一言不發。 小劇場: 莊懷菁嫁與太子一月后,康健的身子時常得病,東宮太醫遲疑著說要靜養,最好少出去。太子淡淡頷首,似是早有預料。念她體弱,太子每天回東宮后,都會徑直去陪她。之后便宿在她的宮殿,堵住外面流言蜚語。人人都道太子仁厚。第二天他走后,莊懷菁薄汗浸身,走不了遠路,不得已又在殿內呆了一天。再之后,太子晚上辦公回來,又來了她這里。 閱讀指南:青梅竹馬,1v1雙處,請勿扒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