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臨,胡府今天是張燈結綵,胡鈺瑤更是穿著大紅喜袍,對鏡梳著緻的妝容。
雖說是抬進高府做妾,可畢竟是將軍府的嫡小姐,胡家又豈能低調行事?
“小姐今兒個真是若天仙啊,姑爺看了定然要移不開眼了!”
春荷將一支金步搖彆在胡鈺瑤的髮髻上後,笑著打趣道。
對於春荷的話,陳氏倒是頗為讚同。
看著鏡中如花似玉的兒,心中湧起一惆悵來。
“瑤兒,去到高家,抓住高世子的心固然重要,可以我的瞭解,長孫氏纔是府中的當家人,你可要好好討好你那位婆婆,儘量在正妻門之前將這位婆婆給收籠了,往後纔有機會順勢往上爬,明白嗎?”
好好的平妻了妾,陳氏的心裡也是說不出的滋味。
“娘,您放心吧,我知道怎麼做!”
陳氏點了點頭,想到自己這個兒一向是有主意的,也就冇那麼擔憂。
抬頭瞧了一眼天,已經全黑了,按理說,時辰該到了。
“春荷,你去門口看看高家的人來了冇有!”陳氏吩咐。
春荷‘哎’了一聲,小跑著便出了胡鈺瑤的房間。
此時,胡府的前廳中,胡坤良正宴請一眾好友,兒抬進高府做妾,他也算是和鎮平候府扯上了關係,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胡坤良怎麼會放過?
“恭喜胡將軍,如今和鎮平候府做上親家了!”
說話的是史部尚書劉大人。
眾人一聽,亦全都舉杯祝賀。
“哪裡哪裡,以後還得仰仗各位大人纔是!”
胡坤良亦舉杯,隻不過這一杯酒還冇喝下肚,門外便有人來傳話了。
“老爺,不好了,高家派人來傳話,說是今兒個高家有事,不便迎小姐進門,改日再議……”
這一句‘改日再議!’
直接讓胡坤良傻了眼,手中的酒杯‘哐’的一下落地,酒水灑了一地。
胡坤良的臉上青白錯,也顧不得現在是什麼場合,大步上前,一手就揪起那小廝的領口,“你說什麼?”
那小廝被嚇的麵青口白,卻不得不重複了一遍,“高家說……說今日有事,改日再迎小姐進門……”
話剛說完,‘呯’的一聲,人直接被胡坤良摔到了好幾米遠,瞬間就吐了一口。
那些原本被邀約過來吃喜酒的大人們亦是站了起來。
眾人麵麵相覷。
敢人家鎮平候府本冇將胡坤良放在眼裡。
不僅讓他兒做妾,便是這商量好的日子都能改,還真是有夠不給麵子的。
“胡將軍,老夫想起家中還有要事,就先告辭了!”
劉大人眼珠子一轉,立馬上前告辭。
有人帶了頭,其餘人自然也不願再留。
不出一盞茶的功夫,原本熱熱鬨鬨的胡府前廳,便冷清一片。
擺了七、八桌的酒席,放眼一看,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,讓胡坤良心中的怒火更甚,他目睚裂。
角搐了數下之後,一手便掀翻了一張桌子,好酒好菜灑了一地。
原本在前廳伺候的一眾下人,皆嚇的跪倒在地。
而此時的後院,春荷打聽好況,也是一臉霎白的衝進了胡鈺瑤的屋子。
“春荷,你撞了鬼了嗎?怎的這般不懂規矩?”
陳氏喝斥。
春荷此時也顧不得這麼多了,連忙說道,“夫人、小姐,不好了,高家今天不迎親了,說是府上有事……改日再議!”
胡鈺瑤正拿著金步搖往髮髻上,一聽這話,手一抖,‘哐’的一聲,金步搖掉到了地上。
“你說什麼?”
‘騰’的一下就站了起來,一雙眼睛瞪的滾圓。
春荷哭喪著臉再重複了一遍,“高家派人來說,改日再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