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氛也就一直很融洽。
姜折想起什麼,垂下眉眼,從包里拿出了兩瓶罐頭:“秦,來得急,只帶了一點小禮。”
“這麼客氣做什麼?你自己都還在上學,不用講究這些虛禮。”秦老夫人上客氣,但是看到姜折帶著禮來,臉上笑容還是掩飾不住。
“應該的。”姜折將禮遞過去。
“哎,想起當初還是你爺爺救了景琛的爺爺,咱們家里一直都很念。你能來家里就很好了,下次不要再帶東西來了。”秦老夫人說得至誠。
雖說秦老爺子現在已經不在了,但是這恩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忘記。
姜折對當年的事并不了解,沒有接這個話題。
秦老夫人手去接禮,接過來之后,才發現玻璃瓶子里裝的東西,竟然是雪耳?
向來睡眠不好,這些年來,除了靠之前偶然錄下的鋼琴聲來助眠那幾年,其他時候都是熬著,什麼藥都試過了也不管用。
雪耳可以養神,睡不好就只能在這上面補,吃過的雪耳多不勝數,所以十分了解。
原本以為姜折帶的禮只是心意,卻沒有想到會是雪耳。
不過轉念一想,當時姜折理秦的事,行云流水,能夠隨手拿出兩瓶雪耳來,也就不足為奇了。
自己孫兒看上的人,絕對不會只是空有容貌這麼簡單。
“徐管家,麻煩你幫我收好。”秦老夫人將東西小心的給徐管家。
徐管家接過去后,也是微怔了一下,雪耳他常安排家里的傭人燉煮,親自查驗,自然也是悉的。
這麼兩大瓶,雖說在秦家也算不得很稀奇的東西,但是由姜折拿出來,那可就不太容易了。
這并不是什麼人都能負擔得起的東西,何況一個平平無奇的高中生。
難道……是大爺幫準備的?
徐管家這個念頭剛剛升起,就被打消了,眼前的這個生,在秦老夫人和秦景琛的面前,氣勢幾乎毫不弱,反倒的讓人覺得有些悉,仿佛跟秦景琛如出一轍。
既然是這樣,能夠拿得出雪耳,似乎也就不是什麼難事了。
姜折送的東西,秦老夫人和徐管家看得出來,秦景琛自然也不可能看不出。
想起上次說這東西是撿到的,秦景琛的角上勾起一抹淺笑。
這次該不會也是撿到的吧?
姜折微垂眉眼,對大家的神并沒有放在心上,似乎這不過是真的一份小禮而已。
聊了一陣后,晚飯時間到了。
秦老夫人招呼姜折和秦景琛落座。
晚飯菜盛,都是合姜折口味的,其中有道錦魚,屬于錦城獨有的魚類,只存活于在錦城外的錦河中游。
錦魚對于生長環境要求極高,水質要求也極挑剔,只有錦河中游適合錦魚生存。
錦魚離開錦河中游的水,生存時間短于一個小時;用錦河中游的水養著,但是離開其環境,生存時間則于兩個小時。
所以就算是好吃錦魚的人,也通常會去錦河附近的餐廳里一飽口福,因為極有人能夠將正宗的錦魚送至外地。
姜折扶起筷子,就知道今晚這餐秦老夫人花了大氣力。
這錦魚能夠送過來,還要保持鮮,那必然是在運送過程中,不要用錦河中游的水,還要將運送的環境模擬為錦河中游的環境——代價不可謂不大。
之前姜折在錦城,就獨這錦魚,次次都會點到。
難得在京城這里也能看到。
“喜歡吃就多吃點。”秦老夫人溫和地招呼姜折,也沒有專門提這雅魚的事,既然姜折喜歡,也沒什麼麻煩的。
秦老夫人看著神比之前好,不過眼角下還是有烏青。
看起來休息得依然并不算好。
秦景琛夾了魚,剔了刺之后放姜折的餐盤里。
秦老夫人笑起來:“你看看,怎麼我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。”
秦景琛了一下鼻尖,作優雅,俊眉眼微挑,“您老人家年輕,自己手。”
“你這麼說我可要不高興了,你這是說小折不夠年輕嗎?”秦老夫人打趣。
“這是你說的,不是我說的。”秦景琛繼續給姜折夾菜。
一餐飯吃下來,賓主盡歡。
姜折話不多,但是氣氛一直都很活躍。
吃完飯之后,秦老夫人讓徐管家泡了自己的好茶端上來,讓姜折品嘗。
姜折端起茶杯,小口喝著茶。
正說話間,傭人領著一個年輕時髦的人走了進來,“老夫人,大爺,小姐來了。”
來的是欣怡,容貌姣好,打扮得很隆重,妝容也十分致,一頭長發看起來專門才打理過,一進來全都散發著化妝品的香味。
欣怡以前就常在秦老夫人跟前出現,所以傭人沒有多想,直接領著過來了。
欣怡瞥眼看到沙發上坐著的姜折,看到上的校服,眼神冷了一瞬,高中生?
聽說了秦家這次有婚約的事,還以為是什麼況,就這?
隨后,又去看秦景琛,秦景琛優雅地疊著雙坐在沙發上,矜貴不凡,怎麼都無法將他和高中生聯系在一起。
但是看得出,秦景琛跟平時還是有所不同。
他對姜折,沒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。
不過也聽說過,秦家很在乎這婚約,所以秦景琛對姜折稍有厚待,也實屬正常。
“既然來了,就坐吧。”秦老夫人招呼了一句。
欣怡這才坐下,傭人過來給倒了茶。
“真是好茶,還是秦品味好。什麼時候我得向您請教一下,怎麼買到這麼好的茶葉。”
秦老夫人笑著說道:“你找他們請教就是了,這茶葉又不是我買的。”
說的他們,是指傭人。
欣怡臉上的笑險些沒有繃住,不過也知道,是自己這話說得不夠完,在秦家,哪兒用得上秦老夫人親自去挑選茶葉呢?
調整了一下心態,笑著說道:“秦,聽說您睡眠不太好,我專門求了一位十分神奇的老中醫,幫忙拿到了一種助眠的香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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