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折這才微抬起眼眸,眼尾一抹紅格外顯眼魅,“我要退婚。”
“可以。”秦景琛向前朝微傾,“給我一個理由。”
“行,你先給我一個想要保留婚約的理由。”姜折始終漫不經心。
封野震驚地看著這兩人,秦景琛向來氣勢強大,有他在的地方,就是由他控場。
姜折在他面前,竟然毫沒有落了下風。
“我想,就是理由。”秦景琛微笑容。
“我不想,也是理由。”姜折眉眼冷淡。
“我尊重你不想要婚約的意見,姜折,你是否也要尊重我想要婚約的意見?”他語氣之中禮數周全,甚至可以說得上小意溫和,但是態度卻十分堅定。
這個男人,果然外表溫如水,底下卻潛藏暗流。
危險。
“既然你我意見不和,就更沒必要留著婚約了。”姜折語氣依然很淡。
秦景琛手中的佛珠聲自始至終都沒有停,他輕笑一聲:“怎麼辦,我不同意。”
姜折從他的語氣里,竟然聽出了小朋友耍賴時候才會有的語氣。
姜折:“……”
封野徹底不敢喝水了。
眼前這男人是被魂穿了嗎?
姜折毫不在意的端起茶杯,隨口繼續喝茶,有完全事不關己的云淡風輕。
但是此刻的氣場盡數被秦景琛和姜折把控,姜耀和姜兮若也沒有開口。
良久,秦景琛才妥協地往后傾了,“十八歲,等你十八歲的時候再做決定。”
“我怎麼信你那個時候不會反駁我的決定?”姜折問。
“你本來就有現在就拒絕我的能力。多給一年時間,是給我的機會。”
明明是妥協示弱的話,但是氣場強大到依然仿佛是他在掌控全場。
姜折纖細的手指轉著手機,懶得再和他多爭這無休止的話題:“隨便你。”
“那就這麼說定了。”秦景琛角浮現出笑容,仿若人畜無害。
要不是封野從小就認識他,真要當他是位好說話的老好人了。
姜耀和姜兮若互相看一眼,對姜折自己決定的事,沒有任何意見。
雙方既然已經商定,便簡單吃了個飯。
離開的時候,封野提醒秦景琛:“琛哥,那這些禮……”
姜耀和姜兮若趕忙看一眼堆積如山的貴重禮擺手:“禮真不能收。”
“好。”秦景琛很溫和地同意了。
姜折瞥了一眼那些東西,果真是有錢人,買東西像不要錢似的。
一行人一起走出去。
習慣了獨來獨往,很快就和其他人拉開了距離。
姜凡月和顧嘉恒正送岳大師出來,見到姜折,姜凡月不由皺眉。
該不會是想要找岳大師遂自薦吧?
姜凡月不聲的站在岳大師面前,擋住他和姜折之間的視線。
眼看著姜折越走越近,姜凡月焦急的抓著手掌,正想著要怎樣解決姜折這個麻煩,就看到姜折越過顧嘉恒和岳大師,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去。
松口氣,還好姜折沒有看到岳大師。
“岳大師這次專程出時間來,真是辛苦了。”姜凡月輕松起來,滿臉笑意。
“應該的,嘉恒幾次三番向我推薦你,我也很想親眼見識你的才……”岳大師笑著說道。
他的眼神忽然朝著前方看過去,一下子變得驚喜。
“岳大師?岳大師?”姜凡月隨著他的目看過去,“怎麼了?”
“我看到了一位貴人……算了,可能是看錯了。”岳大師收回視線,封家的公子怎麼在錦城?
那位可是京城里高不可攀的存在,岳大師也只是在社場合見過他而已。
要不是姜凡月剛剛擋住了他的視線,他甚至還有機會上去跟封家那位公子打個招呼。
至于封野邊的其他人,岳大師完全不知道是誰。
但是封野怎麼對其中那位,神態如此恭順?
“貴人?今天的錦園,哪里還有比您更尊貴的客人呢。”姜凡月不聲地恭維著。
姜折走得很快,轉頭就出了錦園。
秦景琛等人稍晚一步才到邊。
“小折……”封野自來地出這個名字后,覺到自己被兩束目給鎖定了。
他背上一涼,九月的天,忽然冬了。
他馬上改了稱呼:“姜小姐,我們送你們吧?”
“我姜折就行。不用送,公很方便。”
站的位置就是公車牌。
秦景琛走到邊,將一個的小錦盒遞給,平聲開口:“收一樣,意思一下。”
拒絕了剛才那一大堆禮和被他們送的請求,姜折就沒有再拒絕這一個,順手接過來揣進了包里:“謝了。”
公車說到就到,姜折一行三人很快上車。
“也太拽了吧。平時也不說琛哥你了,就算是我,哪兒被人拒絕過?”封野有些憤憤不平。
秦景琛倒是饒有興味,手指依然撥著佛珠,視線落在遠去的公車上。
“不過,這次倒是說了謝這個字,剛剛我們幫解圍都沒道謝,我還以為兒不會道謝呢。”
秦景琛眸如水:“幫解圍沒必要道謝。”
“為什麼啊?”封野不明白。
“本不需要我們解圍自己就能解決的事,至于道謝?”
聽著秦景琛的話,封野有些不解,能解決?
……
姜兮若對于秦景琛要留下婚約的事,始終有些惴惴。
“爸,你說這位到底是怎麼想的?”
“這位行事向來有自己的決斷,既然小折同意了,就這樣吧。反正以后也還有退的機會。”
姜折聽著兩人低聲音的對話,神沒有半點變化。
直到睡覺的時候收拾了一下書包,隨意翻到了秦景琛送的禮。
打開看了一眼,才發現里面是價值過億的稀有品種的翡翠手鐲。
這禮的價值,有點過了。
好在今晚和秦景琛換了微信。
次日,秦景琛在微信上約了姜折晚上見面。
“我今天過來。”他補充了一句。
姜折正好想把東西還給他,沒多想就同意了。
今天還沒有正式去一中報道,隨意走出小巷,一輛林肯直接停在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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