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不起,我……”
劉薇茵的臉上充滿了無助。
唐傲正準備盛湯,聽見劉薇茵的話頓時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“我沒有接到牛,咱們的水田沒法種。”
劉薇茵滿是無奈的看著唐傲,“咱們家的田里面,雜草太多了。不犁一遍不行。”
說實話,唐傲這些天的改變看在眼里,都借不到牛,就更別說人品和德行都不好的唐傲了。
“這些都是男人做的事兒,凡事有我呢。”
唐傲盛了一碗湯,遞到劉薇茵的面前,目中帶著真誠。
雖然劉薇茵還是有些不相信唐傲的話,卻還是下意識的點點頭。
就好像在這一瞬間,家里有了頂梁柱,家里有了主心骨一樣。
“這個湯配團子,簡直就是絕配!”
唐傲自己的湯里面配料很,但媳婦和閨的碗里,滿滿的都是配料。
喝了一口湯,味蕾到了很的刺激,就連一旁的唐凝都喝得呲溜作響。
見孩子吃的那麼香,唐傲有這麼真誠主,劉薇茵的心也暖了,跟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。
“好吃嗎?”唐傲笑瞇瞇的看著,很吃飯的模樣。
“嗯,好吃!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豬肝。”
劉薇茵重重的點點頭,蔥花和豬油的味道散開,一點兒土腥味和臟氣味兒都沒有。
吃完飯,唐傲走向了兩口大缸。
“明早還去城里嗎?”劉薇茵問。
“對呀,明天去買黃鱔和泥鰍,最近咱們主要做的生意,就是這個了。”
說到這,唐傲嘆了一口氣,黃鱔的生意也做不了多久,被人發現了財路也就斷了。
但是唐傲不在乎這個,重新活一回,就是他的底氣。
豬都能起飛的年代,都是商機,只要能抓住,就能一飛沖天。
“咱們家有布票嗎?”
唐傲滿眼溫的看著劉薇茵,“明天買點兒布料回來,閨的服要換了,你也做件新裳。等我在琢磨琢磨,打野食兒不是長久的辦法,等種完地,我看看能不能搞一個長久的小生意,讓家里的收穩定一點。”
劉薇茵錯愕的看著唐傲,確實攢了些布料票,原本想著買布料給唐凝做服的,可后來錢全都還給唐銓了。
把五張布料票子給唐傲,“給閨買就行,我的補補還可以穿的。”
“那怎麼行?”唐傲收起來布料票,“看看家里還缺什麼,我都買回來。”
“夠了夠了。”
劉薇茵急忙擺手,鼻子發酸眼睛發。
這是在夢里,都沒有出現的畫面,他真的為了這個家在盡心盡力。
次日,天剛亮。
唐傲就做好了飯菜,沒有太早的醒劉薇茵母子。
一個人吃了點早飯,找來大木桶,把黃鱔全都撈了出來放進木桶,隨后加了水。
不管是黃鱔還是泥鰍,都很好養活,只要潤就不會死。
把木桶固定在倒騎驢上面,唐傲出門了。
他今天的目標,是臨江縣城的老街。
老街這地方都是臨江縣的古建筑,這里的人流量很大。
值得一提的是,這里有一家百年老字號的面館:尚鱔堂。
尚鱔堂做的鱔魚面簡直就是老街、乃至臨江縣的金字招牌。
不管是外地的還是本地的人,來臨江縣之后,首先要吃的就是一碗鱔魚面。
生意火,銷售的好,自然對鱔魚的需求量就大。
鱔魚,大多數都來自水產市場,野生的鱔魚很人去捕捉,恰好全了唐傲。
尚鱔堂的生意很火,是五十多歲的老兩口。
他們家的鱔魚面傳承古法制作,沒有任何土腥味和腥味。
面條都是手工拉抻,十分勁道,面湯口之后濃香滾滾,味道鮮。
唐傲一直等到早晨九點多,店里不忙了,這才停好了倒騎驢,走近了面館。
老板和老板娘也是剛忙活完,準備吃早飯。
見唐傲進屋,老板娘急忙起,“您幾位?來什麼面?這里的招牌就是鱔魚面!”
“阿姨,我不是吃面的,我是來賣黃鱔的,到田地里面純野生的。”
老板娘一愣,很快反映過來,“老頭子,先別吃了,過去看看。”
出了店鋪,看著倒騎驢里面又又大的恍然,夫妻二人相互對視一眼,對品相和個頭都十分滿意。
“一看這就是野生的,不錯的。”老板娘的笑的很開心,“多錢一斤?”
“一塊五一斤,你們要嗎?”唐傲頓了頓,“不是野生的不要錢,買多我賠你們多。”
唐傲報出來的價格,和水產市場里面是差不多的,勝在野生的比養的更香。
這玩意兒在農村不待見,是因為做法不對,做菜的時候費油,還不好吃。
但到了有需要人的手里,那就會變人間至味。
兩夫妻一琢磨,價格很地道,果斷的買了下來。
“小伙子,要是一直都是這個價格,你都給我送過來,不管大小都要。”
老板娘一邊給黃鱔過稱,一邊笑著開口。
“謝謝阿姨,謝謝叔叔照顧!只要是應季的時候,有品相好的,第一時間給你買送過來。”
唐傲幾句話下來,也讓老夫妻覺得唐傲十分實誠,更愿意在應季的時候長期合作。
“一共是十五斤一兩,二十二快六五。”
老板娘掏出錢遞到唐傲的手里,但很快目又落在了泥鰍的上。
“小伙子,大黃泥鰍咋賣的?”
“不能和黃鱔一個價,給您一塊錢一斤。”
“那就全留下吧。正巧有個團餐,點名了要吃泥鰍。”
“好嘞。”
唐傲幫忙,把泥鰍也全都過稱,如愿以償的手里錢,加一起一共是二十七塊六五。
取掉了本錢,還剩下二十四塊多。手里攥著錢,唐傲也到了收獲的喜悅。
但這遠遠不夠,他還要一步步的積累資金,去干長久一點的生意,打野食兒只能應急,終究不是可取之道。
“叔叔阿姨,那你們忙,再有黃鱔我就給您送過來。”
“好嘞,小伙子你騎車慢點。”
一直到唐傲騎著倒騎驢離開,老板娘這才走進店里。
看了看老伴兒,微微有些惋惜,“那小伙子實誠,看上去就靠譜,要是全年都能供應純野生的黃鱔就好了……”
而此時的唐傲,已經去了供銷社,準備給劉薇茵母扯塊布料。
但很快,唐傲的目落在一塊兒碎花印記的布料上面。
他記得劉薇茵有這樣花紋的長,結婚之后劉薇茵穿了一次子,就被唐傲說不忠,大罵劉薇茵不要臉是“當”婦。
一氣之下,打了劉薇茵不說,還把那條花子撕扯的碎。
回憶種種,唐傲種種的嘆了一口氣,指了指碎花布看向營業員,“同志,這個布料多錢一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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