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你們來了啊,我們在幫老掃地!”
大丫和二丫,舒兒頓時拿著掃帚各自跑到孃親面前,將幫瞎婆子掃地的事說了出來。
李香蘭和劉婉月淺淺一笑,目憐憫的看向那瞎婆子。
過來之時,們就從旁的大師聽說了瞎婆子的遭遇,心底難免會升起一抹同心。
“阿彌陀佛,三位小施主擁有一顆慈悲爲懷的心,將來定會有大福報。”一旁的中年大師雙手合十,慈眉善目道。
“承大師言了!”
李香蘭和劉婉月心一喜,趕忙雙手合十還禮,大丫和二丫,舒兒也跟著有模有樣的行佛禮。
牛大力特別注意了一下這中年和尚。
這中年和尚模樣約莫四十歲左右,一襲黃袈裟,格胖,不用問也知道在靈山寺的地位只怕不低。
“大力哥,這位是業和大師。”李香蘭聲介紹道。
“貧僧見過施主!”業和大師雙手合十,俯念道。
“見過大師!”
牛大力憨厚一笑,眼底不由升起一抹不悅。
說真的,他很不喜歡這頭大耳和尚的笑容。
儘管這所謂業和大師笑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,但他卻覺得很是虛僞,尤其是看到他時,笑得格外讓他很不舒服。
“大力哥,我有件事跟你說?”李香蘭突然有些拘謹道。
“啥事?”牛大力看向李香蘭,疑道。
“我方纔敬香時,遇到業和大師,業和大師說我與佛有緣,若真心想生子的話,最好留在靈山寺留宿一夜!”李香蘭心裡張的回答道。
“哈?”牛大力下意識道:“爲啥?”
“大師說了,靈山寺之所以這麼靈驗,是因爲寺裡有靈氣佛護佑,如果我能在觀音殿打坐唸經,吸收靈氣佛,不但對子有好,所求的事也會更加的靈驗!”李香蘭瞄了牛大力一眼。
“就你一人?”
牛大力角扯了。
這靈山寺有沒有佛,他看不到,但靈氣嘛,確實有,可那點稀薄的靈氣,對武者的作用微乎其微,更別說是普通人了。
還能對人有好?
純屬扯淡。
忽然,腦中閃過一個念頭,他心下一沉。
方纔這所謂的業和大師笑起來,他心裡就格外不舒服,敢是別有用意啊。
要知道住上一晚,誰知道求的是什麼啊。
“不是。”李香蘭搖搖頭,“不止我,還有劉夫人也會留下來。”
牛大力驚愕了。
劉婉月可是縣令的兒媳婦,若是真是他想的那樣,那這靈山寺的和尚膽子也賊大了吧?
不對。
聽說清河郡的太守兒媳婦是在靈山寺上完香懷孕的!
業和大師可不知道想什麼,他施了施佛禮道:“這位施主,我寺向來只會讓與我佛有緣的人在寺裡留宿一夜!”
與佛有緣?
我信你個鬼啊!
如果他沒猜錯的話,能被要求留宿的子只怕是年輕貌,姿婀娜的。
“那大師,俺媳婦留宿有啥要求?”牛大力憨厚一笑,眼底卻是冷意一閃。
“阿彌陀佛,施主只需在我寺齋戒沐浴後,到觀音殿裡打坐唸經,施主若不放心,可留在寺裡淨室休息等待。”業和大師施了施佛禮,笑得越發的和善道。
牛大力眼底一冷。
單純只是打坐唸經?
“老,你這是怎麼了?”
卻在這時,二丫的聲音傳來。
牛大力扭頭看去,就見瞎婆子抓住二丫的手,使勁搖晃著腦袋,發出劇烈驚慌的“嗚嗚嗚”聲,好似有什麼要跟二丫說一般。
其他人或許不明白瞎婆子表達的是什麼意思,但牛大力卻是知道,只怕這瞎婆子是不想讓他們留在靈山寺。
“快住手!”業和大師目微變,低喝一聲,“你可忘了方丈說過的話!”
那瞎婆子抓住二丫的手頓了頓,就要鬆開手時,猛地又抓住二丫的手臂,彷彿是下了某種決定般,轉就往下山的方向跑。
這突然的變故,讓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怔。
“二丫!”
李香蘭反應過來,下意識就要去追,但被牛大力一把給抓了回來。
“大力哥?”
李香蘭驚愕的著他。
“放心,沒事!”牛大力低聲安道。
“可...”
李香蘭向來相信大力哥的話,但二丫被帶走,爲母親,怎麼能不擔心啊。
倒不是說牛大力不擔心二丫,而是以瞎婆子的能力,能從靈山寺逃出去的可能不大。
果然,在靈山寺迅速的反應之下,瞎婆子不一會兒就被數名頭和尚包圍,並且擒住,但瞎婆子還是死死抓住二丫的手不放,劇烈反抗。
“阿彌陀佛!”業和大師唸叨一聲,低聲道:“陳施主,貧僧深知你思心切,但這並非你的孫,你再不放手,小施主會因你而傷!”
牛大力眼底閃過一抹冷。
在外人聽來,業和大師是在好言相勸,可在他聽來,這是赤的威脅,威脅瞎婆子,再不放手的話,就會傷害二丫。
那瞎婆子明顯是聽進去了,最後還是鬆開了手。
李香蘭和大丫,舒兒擔驚怕,趕忙上去安二丫,可哪想這小丫頭非但沒有被嚇到,反而拍拍脯,“我沒事!”
看著二丫那雄赳赳氣昂昂的小模樣,李香蘭苦笑搖頭,“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!”
業和大師走過來,報以歉意道:“讓幾位施主驚了,陳施主素來有失心瘋,並非有意傷害這位小施主的,還請幾位施主莫怪!!”
失心瘋?
這解釋很冠冕堂皇。
李香蘭搖搖頭,表示不介意。
二丫見瞎婆子被兩名頭和尚帶走,頓時跑上前,小臉擔心道:“你們要抓老去哪裡?”
業和大師笑容可掬道:“小施主請放心,陳施主只是被帶去治病了!”
二丫天真可道:“老,你可要聽話吃藥哦!”
那瞎婆子子微微一,朝著二丫猛地搖頭,發出一聲聲的“嗚嗚”聲,可那兩名頭和尚哪敢多留啊,在業和大師的眼神下,直接拖著瞎婆子走了。
二丫撓了撓小腦袋,“我怎麼覺老有話跟我說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