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臉都有些古怪。
他們沒想到錢婆子會當衆在地上撒潑。
張氏尷尬了,可清楚錢婆子經常用這招應付牛老,牛老通常無可奈何,只是讓沒想到錢婆子到了外面依舊使用這招?
難道這婆婆滿腦子就只有種招式嗎?
“錢春花,你這是想幹什麼?”
突然,一名神態端莊的婦人走了過來,在旁跟著王石東。
其實,看到錢婆子和張氏來的時候,牛大力就王石東去喊村長,只是沒想到王青沒來,卻來了王青的夫人伍氏。
“村長夫人,你來得正好。你再不來,我都要被他們欺負死了。”錢婆子趕忙跑到伍氏面前告狀道。
無數村民腦門一黑,到底誰欺負誰啊?!
孫寡婦嗤笑一聲,“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。”
“你個婦,說誰不要臉呢?”錢婆子怒指著孫寡婦,破口大罵道。
“誰不要臉,我就說誰!”孫寡婦毫不示弱道。
“你你你!”錢婆子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好了好了,你們的事,我都聽到了!”伍氏看了孫寡婦一眼,又看向錢婆子道:“春花,這事說到底還是你的不對。雖說你們分了家,大力還是牛家的孩子,但分家終究是另起爐竈,是兩家的人了。
“村長夫人,你怎的偏幫這白眼狼啊?”錢婆子還想反駁,卻被伍氏打斷了。
“分家的時候,我夫君已經說得明明白白了,大力每月只需給四百錢的孝敬,以及逢年過節送些年禮,當時你們也應承了,難道今兒你們還想反悔了不?”伍氏嚴肅道。
“反悔也行,那麼你們重新分家吧,我夫君常說大力那孩子從小到大沒給牛家做事,就算分家不說站大頭,也不能讓他吃虧,可偏偏就得了那點家當,對不住大力這孩子。”
張氏臉一變。
自然聽得出伍氏的意思。
若是重新分家,這一次一定會分大頭給牛大力,這怎麼行?
錢婆子就算再傻也能聽出伍氏的意思,爲難道:“分家都分好了,怎麼能重新再分過?”
伍氏臉嚴厲,“不想重新分家,就別再鬧了。春花,你要知道永氣那孩子過些日子要科考了,若是這事兒傳了出去,永氣那孩子的名聲徹底壞了,到時別說是同窗議論他,只怕科考也會有問題,到時別說我沒提醒你!”
錢婆子臉有了變化,牛永氣那可是最疼的孫子,可是指這個孫子給掙個老太太呢。
周圍村民朝著錢婆子和張氏指指點點。
見錢婆子要落荒而逃,牛大力眼底一閃,其實在村子時,他就知道錢婆子會眼紅野豬,然後,會過來作妖。
而他也有辦法將錢婆子打發走,不過,讓他沒想到的是孫寡婦會出來幫他們說話,並且罵得錢婆子狗淋頭。
只是不管怎麼樣,結局都和預想的差不過。
“娘,等等,其實俺早給你準備了一個大豬,本來想賣完,就給你們送去,沒想到你先過來了!”
牛大力一副憨厚淳樸的模樣,捧著大野豬出來。
衆村民見到比人還大的野豬,都忍不住嚥了咽嚨,這給他們吃,起碼能吃個把月。
他們心裡齊齊慨一句。
牛大力是個憨厚孝順的人。
對錢婆子,以及張氏更鄙夷至極。
就算分了家,大力這孩子有什麼好總想著牛家他們,可牛家他們又怎麼對牛大力的?
居然要一整隻大野豬,這未免也太貪了!!
張氏哪管別人鄙視的目。
此時,眼睛盯著那大野豬,就算沒有拿到一整隻野豬,起碼能拿到一隻大野豬也不錯。
“我呸,白眼狼的東西,老孃纔不要!”錢婆子心裡氣憤難耐,都怪這白眼狼,要是寶貝孫子不能科考,一定會讓牛大力一家不得好死。
張氏愣住了,都這時候了,這個婆婆生個屁悶氣啊,有大野豬居然不要。
“你個貪吃的婆娘,還給我走,難道你還不嫌丟人啊!?”錢婆子破口大罵。、
到底誰丟人啊?
張氏心裡嘀咕了一句,只好跟著離開。
不村民搖搖頭。
果然後娘就沒一個好的。
見牛大力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,他們趕忙勸道:“大力啊,你也別想太多,你娘那野豬不要,就賣給我吧!”
“是啊是啊!我要。”
“我也要!”
儘管有錢婆子和張氏這小段曲,但周圍的村民買豬的熱不減。
隨著時間流逝,野豬漸漸減,買到野豬的村民滿臉喜悅的離開,都想著今夜怎麼理手上的兩斤野豬。
野豬賣得差不多了,牛大力將剩餘的野豬留了一些後,全部分給王石東六人。
“這怎麼好意思?大力哥,你之前可是救過我們的命,我們幫你做點事,是應該的!”王石東六人拒絕道。
“你們收著,你們就收著!不然,以後你們別俺和你們上山!”牛大力道。
“什麼?大力哥,你是打算讓我們和你一起上山?”王石東六人吃驚了,有牛大力這麼厲害的獵人一起山上,那妥妥的有保障啊!
“那你們收不收?”牛大力道。
“收!”王石東六人對視一眼,頓時齊齊點頭,
以後和大力哥一起上山,一定能打到大獵,到時,他們還大力哥人就得了。
收下野豬後,王石東六人神奕奕的回去了,
隨後,牛大力上了村長家,將野豬送給伍氏,而李香蘭同樣也去了一趟孫寡婦家送野豬。
日近黃昏。
杏花村各家各戶,不管有錢還是沒錢,桌上都擺放著一盤豬,有的炒,有的人燉,有的炸,反正都有各。
而桌上的人無一例外都談論著關於牛大力的事。
對於牛大力,人人誇讚有有義,可說到牛家,人人都會嘲諷一句,尤其是那些差點買不到便宜豬的村民,對於錢婆子那可是一通的諷刺。
只是到了夜晚。
關於牛大力當年差點被神高人收爲弟子的事,不知不覺在杏花村裡傳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