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王神婆驚慌失措的離開,牛大力角泛著一笑意,這王神婆臨走之前,還幫了幫他一把。
此刻周圍議論聲絡繹不絕,無數人看向牛老,以及錢婆子眼中著嫌棄,原來從頭到尾都是這兩人搞得鬼,弄得他們差點就信了。
“太不像話了,原來那個神婆是牛家請來誣陷牛大力的!”
“我就說嘛,牛大力那麼憨厚的人怎麼會是妖怪?這牛家也太可惡了,居然說牛大力是妖怪!”
“是啊,要不是剛纔那神婆良心發現,我們都要被牛家給騙了!”
聽著從周圍傳來的議論聲,就算一貫死皮賴臉的錢婆子也差點氣背過去。
張氏和牛雲茹臉蒼白,這怎麼和想的不一樣?
牛大壯有些懵,他攙扶著牛老,滿腦子都是疑,這王神婆是他們請來的不假,可他們只是出銀子除妖啊,怎麼變了他們花銀子陷害牛大力了?
難道其中還有他不瞭解的事?
“太好了,大力哥你不是妖怪!”李香蘭喜極而泣。
“牛老弟,你如何能這般做是?大力怎麼說也是你親兒子?”李叔嘆了口氣道。
孫寡婦一貫就不信那些什麼神婆,覺得這些十有八九是騙人的,但也想不通爲什麼那王神婆怎麼突然就逃了。
不過,這不妨礙嘲諷錢婆子。
“嘖嘖!我猜啊,應該是大力病好了,不聽牛嬸的話,又看不慣大力護著自家媳婦,就人來誣陷牛大力是被髒東西附了。果然,是個好後孃啊!”
“你個賤婦說什麼?”錢婆子指著孫寡婦怒道。
“誰賤還不好說呢?不過有件事,我還是知道的,我不夠你蛇毒心腸!連繼子都敢謀害!”孫寡婦掩笑。
“放你孃的狗屁!”錢婆子氣得上氣接不了下氣。
“給我閉!”牛老緩過氣來,心平氣和向所有人道:“這件事只是誤會!大家都散了吧。”
牛大力可不想放過這麼好的機會,問道:“爹,你爲啥要找人說俺是妖怪?”
“都說只是誤會了!地裡的事不用幹了啊,趕給我下地幹活去!”牛老恨了這蠢二兒子,居然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。
若是以前的牛大力或許還真不會計較,可他已經不是以前的牛大力了。
這一次,他不僅要分家,還要讓牛家面盡失。
此刻,牛大力臉憋著通紅,一副有苦說出的模樣,說真的,他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。
周圍的村民面面相視,都有些同的著牛大力,剛纔差點被誤認妖怪,現在居然要讓牛大力下地幹活,這還是親爹嗎?
“爹,我們來了!”大丫和二丫拉著一個儒生打扮的中年人急匆匆來了。
“都發生了什麼事?”儒生打扮的中年人是杏花村村長王青,王青走上前,詢問道。
牛老臉一變,他沒想到會招來村長過來。
還沒等他開口,四周的村民七八舌將剛纔的事說了出來,王青臉越聽越差,用一種怪異的目看向牛老,又有些同的著牛大力和李香蘭兩人。
“村長,這只是誤會!我們給王神婆銀子,是打算讓驅邪的?”牛老趕忙解釋道。
“驅邪?也就是說你也認爲牛大力是妖怪不?”王青沉聲質問道:“大力是什麼樣的人,村裡人誰不知道?你竟然敢請那神婆說,要不是那神婆最後良心發現,現在你是不是要把大力當妖怪燒了?”
王青不僅是杏花村的村長,也是一名秀才,正所謂子不語怪力神,所以,他對於什麼妖魔邪祟,其實一點也不相信。
“都是這糟婆子弄得!沒問過我同意,就將那王神婆請來了?”牛老怒從心頭氣,一掌扇到了錢婆子臉上。
“啪”的一聲,錢婆子捂住臉,一臉懵。
牛老說得也沒錯,之前他確實不知道錢婆子和張氏要請王神婆,等王神婆到了牛家門前這才知道。
原本他也不相信什麼神婆的,只是王神婆一進門就說出牛家的況,還一副神仙中人的模樣,這才讓他不得不信。
“你敢打我?我給你牛家生兒育,含辛茹苦養大人,你居然爲了這孽障打我?我不想活了?我這麼做還不是爲了這個家嗎?”錢婆子躺在地上撒潑道。
牛老此刻臉別提有多難看了,若不是看在這糟婆子帶來的兩個孫子天賦不錯的份上,他恨不得休了這潑婦。
“爹孃,既然你們這麼不喜歡俺和香蘭,那將俺和香蘭分出去吧!”牛大頭垂著頭,說話艱難卻帶著幾分堅定。
“你說什麼?”原本在地上撒潑打滾的錢婆子坐了起來,指著牛大力,破口大罵道:“你個白眼狼,老孃一把屎一把尿將你養大,要不是我,你早跟你那早死的娘去了,你想分家想都不要想!”
牛老一臉錯愕的著牛大力,彷彿不認識他一般。
“娘,俺並沒有白吃家裡的飯,俺從五歲開始就開始爲家裡幹活,八歲就上山砍材!有一次,上山砍柴,倒在山裡,要不是被李叔救了,俺那時只怕早被大蟲吃了。”
牛大力憨厚淳樸的臉龐憋屈的訴說起往事。
周圍村民嘆息,其實,牛大力在牛家的況,村裡人誰不知道,那時還只是孩的牛大力,穿著單薄的裳在寒冬臘月裡幹活。
“這本就你該做的事!你不幹活,難道大米還能從天掉下來?”錢婆子胡攪蠻纏道:“我告訴你牛大力,不你的命是牛家給的,連那三個喪門星也要給牛家幹一輩子活!”
牛老也不同意牛大力分家,不僅他不同意,連牛大壯,張氏也不同意分家。
要知道農活有牛大力,家裡的事,有李香蘭和兩個丫頭,若真將牛大力一家分出去,那以後地裡,家裡的活計誰幹?
“大力,你真想分家?雖然你爹做的事不對,但他總歸是你爹?!”王青猶豫道。
儘管牛老和錢婆子做事有些不地道,但古代講究,父母在不分家,若是誰在父母在的時候分家,那可是會讓人背地裡議論不孝的,連以後子的婚事也很難有嫁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