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雎一邊回憶著,一邊掀開被子,檢查著自己的。
「咦?我膝蓋怎麼傷了?」
「……」
林楚楚翻了個大白眼,「那你還記得昨兒是誰送你到我這來的嗎?」
「誰?」
關雎搖搖腦袋。
林楚楚無語了,「顧顯啊!我偶像!我老公!你真忘了?」
關雎:「……」
顧顯?
昨兒晚上,送自己來這的人是顧顯?
怎麼會和顧顯在一起呢?明明是一個人去的酒吧啊!
關雎的腦仁忽然疼得更厲害了。
掐著眉心,努力想要回想昨兒晚上所發生的一切,可是無奈,真是半點都想不起來了。
「昨兒我出去扔垃圾,恰好撞見你倆在門外站著。」
林楚楚把牛放桌上,一屁在關雎的床尾坐了下來,「重點是,你倆還抱了一團。」
「啊?」
「啊個屁!我還想啊呢!你不是說,你和他哥訂婚了嗎?那你現在和他怎麼又……」
「……要命。」
關雎難得直敲腦袋。
想死的心都有了!
他們倆昨兒不但遇上了,居然還抱了?
可是,真的一點印象都沒了。
林楚楚嘆了口氣,把手從腦袋上抓下來,「行了,你也別折磨自己了,忘了就忘了唄!」
關雎痛苦不已。
「我的手機呢?」
四尋找自己的手機。
心想,昨兒一晚上沒回宴墨軒,不知顧宴哥會不會擔心。
「包里吧!」
林楚楚把椅子上的背包扔到關雎懷裡。
關雎翻出手機,看了眼來電顯示。
果不其然……
三個未接來電,全部來自於顧宴。
關雎咬了下。
「誰打來的啊?你未婚夫啊?」
林楚楚長脖子看了一眼。
關雎點頭。
林楚楚揚揚眉梢,沒說什麼,只道:「趕起來吃早飯吧!別捱了,一會要遲到了。」
「好。」
關雎收起手機。
沒回電話。
回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。
掀開被子,起床。
見到膝蓋上的傷口,微微晃神。
腦仁里,有模糊的一幕忽而閃過。
顧顯蹲在跟前,強忍著心理不適,難得有耐心的替上藥……
「小雎,還愣著幹什麼?快洗漱了。」
林楚楚催。
關雎回神,「哦,來了!」
關雎想,那是自己的錯覺吧!
顧顯可是有恐癥的,自己這傷口這麼深,肯定流了不吧,他怎麼可能……
*****
顧氏集團,總裁辦——
顧顯出神的看著手中的鑽戒。
這是顧宴送給關雎的婚戒。
鑽石打磨很緻,純度也很高,像是被千年泉水沖洗過一般,一看就知,花了不心思。
他哥對關雎,是真費了十分心力吧!
「咚咚咚——」
忽而,辦公室門被人敲響。
顧顯把戒指收進手心裡,而後,放屜之中,「進來!」
施左南推門而。
他行匆匆,抱著一沓文件,疾步上前,「顧總,在英國襲擊您的那些人,背影已經出來了,他們分別是厄爾瓜,國,以及聖羅地等等,七個國家的最強雇傭兵,從前他們只聽命於錢,可從四年前開始,他們忽然被收編,直到現如今。也就是說,您忽然被襲擊,是收編他們的那位幕後老大的意思,但是,這位幕後縱者,卻至今沒有任何消息,沒有人知道這人到底是誰。」
顧顯起,走至落地窗前。
雙手背於後,眉頭蹙著,凝神思忖。
大拇指與食指指腹,輕輕挲著。
半晌,他問施左南,「放眼全球,最迫不及待想把我顧顯置於死地的人,有哪些?」
施左南托腮,認真想了想,「咱們現在全球晶元競爭這麼激烈,如今我們發展又如此迅猛,肯定有不競爭者已經對我們虎視眈眈,但要說置於死地……」
施左南搖頭,「說不過去。頂多大家玩玩戰,搶搶先進人才,或者,更險狡詐一點的,來個商業竊取,這都好過要您命吧?」
「……嗯。」
顧顯頷首。
「那這可就奇怪了,什麼樣的利益,需要冒著大不韙,置您於死地呢?而且,能夠把最強雇傭團隊收編,甚至還敢對您下手,這出手就非凡人啊!」
「那你覺得有什麼大的利益,直接跟我的生死掛鉤的?」
顧顯挲著手指,問施左南。
言語異常平靜。
有種覺,彷彿早已看一切。
施左南想了一想,面上一駭,匆忙低下頭,「顧總,我不敢說……」
「說吧!給你這個權利。」
顧顯的目幽幽的看向遠。
目所及之,高樓鱗次櫛比。
他站在那,如同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,俯瞰腳下眾生。
就聽施左南道:「跟顧總您生死掛鉤最大的利益,就是……這整個顧氏!您是顧氏執掌人,沒了您,下一個繼承人,就是最大的獲利者!至於這下一個繼承人……顧家每一個男人,都有可能!」
顧顯把手收到前,低頭,看著自己挲的手指,深幽的眸重下許多,「下去吧……」
他聲線有些啞。
施左南點頭,「是。」
而後,默默退出了辦公室。
顧顯重新把雙手背到後,面無表的看著遠的繁榮景象,琥珀般的眸仁里,澤越漸濃烈,諱莫……
****
下班。
關雎和林楚楚才從公司出來,卻見前方人頭攢,好不熱鬧。
「哇——超級豪車隊伍啊!」
「那車說也是幾百上千萬吧!」
「這是在等我們公司的誰嗎?
「難道是誰的男朋友不?這也太氣派了吧?」
「……」
林楚楚探著腦袋往前看,「們在看什麼呀?」
關雎自然沒有心思關注這些,「走吧!去車站了。」
拉著林楚楚正要往車站走,林楚楚卻忽而用力拽住了,「小雎,小雎,是顧顯!」
「嗯?」
關雎聞言,腳步一頓。
心,『咯噔』了一下。
林楚楚拉著往前,「這麼豪華的陣容,除了顧顯還能是誰?肯定是來找你的!快,過去!」
關雎看向前方停著的那列豪車。
這確實像是顧顯的排場。
但是,他來找自己做什麼?
一時間,關雎心裡既期待,又彷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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