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誰料那個人是有些功夫在上的,手敏捷不說,還總是能抓到他們的弱,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將幾個打手打倒在地。
原本來要賬的陳老虎並沒有帶多餘的幫手,見這個人不好對付,剛要準備呼喚幫手,卻被高木一聲制止。
「誤會,都是誤會。」
陳老虎停了下來,他瞪著高木,不知道他接下來想做什麼,心想著,反正都在自己的地盤上,他們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來。
「你是何人?」
鼻青臉腫的松元看了一眼高木,隨後低下頭,此刻的他簡直是面盡失。
「我是誰不重要,只是到底發生了何事,值得你陳老虎親自前來手解決呢?」
高木說話很是客氣,陳老虎一聽便知道他是一個懂規矩的人,於是態度也跟著有了好轉。
「不過是來要賬的,這小子沒錢還總是賒賬,正所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吧?」
高木點點頭,「沒錯,只是不知道這小兄弟到底欠了多銀子?」
接著,陳老虎出四手指,「不多,也就四十兩。」
「這樣,我來替這個兄弟還錢如何?」說完,他便從上掏出一張銀票,上面面值四十兩遞給了陳老虎,「只是希大家能化干戈為玉帛,為了這區區四十兩大干戈不值當。」
「你當真願意替他還上?」
高木點點頭。
「好,今日算你小子走運,日後來這裡注意點,不要沒錢還總賒賬,要是讓我發現了,下次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。」
松元得知自己的欠款已經被人填補,底氣也跟著了起來,他盯著腫脹的臉頰瞪著陳老虎。
「好,今日這口惡氣我記下了,咱們日後走著瞧,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,你們這裡日後我會帶人天天來查驗。
放心,你們以後也沒什麼好日子可過了。」
兩人走出包廂,松元咬著牙說道:「大哥,你看看陳老虎那副德行,這事不算完!」
「你還有臉說!龍家之前可是給了不銀子,這才幾天,你就花完了?」
「我……我這幾天也是運氣背,連著輸錢……」
聽到這裡,高木已經不想多說什麼了,他與松元都是齋山氏家奴,被安排進衙門,也只是為了輔佐自家主子招兵,順便給主子置辦些產業。
畢竟有這在,城狐社鼠不敢來找麻煩,還能保證開的幾家店鋪穩賺不賠,算是給自家主子的小金庫上了層保險。
別看捕頭算不得什麼,可其中油水也是相當厚的,高木松元兩人沒撈錢,只不過松元這貨,手裡從存不住銀子。
兩人剛準備離去,便看到走進來的葉天和何秋瑩,高木急忙拉著松元躲在一旁。
「那不是志凌商會的東主麼?說什麼天下為公,不也來這裡逍遙快活?」
「蠢貨!你見誰來堂子里會自己帶人的?而且你知不知道,那個人,是何家大小姐。」
哪怕是松元,也明白其中不對勁,跟著高木一起向兩人進的包廂走去。
帶著人來春滿樓,葉天也算獨一份,癖好越怪的,格越高,出手也越闊綽。
兩人剛坐下,便有堂頭前來。
「兩位……貴人,可有相好的姑娘?」
「我們今天一不喝酒,二不聽曲,只是來聊天。」
聽到這話,堂頭不由一愣,「聊天?我們這裡有畫冊,請兩位貴人點校。」
打開相冊,葉天的臉不由古怪起來,當初他「發明」素描畫法的時候,說什麼也想不到,素描還能用於「選妃」。
隨意翻看了幾頁后,葉天突然說道:「我聽說你們這裡有個朱秀的樂師,相貌不錯,讓過來吧。」
「這……貴人,朱秀原本是我們這的樂師,不過十幾天前就不幹了。」
「那太憾了,什麼時候不幹的?」
「算下來,有十七天了。」
何秋瑩忍不住問道:「死了?」
「沒,沒死。」
撇了堂頭一眼,葉天直接將一袋銀元拍在桌子上。
「說說朱秀的事。」
「貴人,我,我不明白您的意思。」
「剛才問宮川正是不是死了,你沒疑,直接肯定回答沒死,這裡面沒問題麼?而且你剛才眼神之中的驚慌,已經告訴我答案了。」
堂頭一臉張道:「貴人,您說什麼,我真聽不懂……」
何秋瑩還想勸說,可葉天缺懶得廢話,直接將腰間手銃拍在桌子上。
「要麼銀,要麼鉛,從朱秀夫妻兩人離奇消失這事上看,在立石城,殺個人,也不算什麼事吧?」
聽到這話,堂頭立刻被嚇的哆嗦起來。
他不知道葉天是誰,可看葉天的著配飾便知道,葉天絕對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人。
手銃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東西,安宋早有律法,止民間持有火,就算有錢也不見得能買到,更別說隨便亮出來了。
對方要是還真開槍,自己死也是白死。
看到葉天緩緩握住槍柄,堂頭也不敢遲疑,直接跪在地上。
「大爺,我就是個小小堂頭,我什麼都不知道……」
「法不六耳,你現在說什麼,我和我的同伴,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。」
看了看桌面上的錢袋,堂頭苦笑道:「朱秀,朱秀和的夫君余正,被殺了。」
「誰殺的?」何秋瑩立刻問道。
「我,我不知道。」
何秋瑩還想再問,卻被葉天攔住。
「你說說,當天發生了什麼事。」
隨著堂頭的講述,葉天和何秋瑩也得知,當天有一個富家公子來春滿樓,醉酒之後,便將保險里所有人趕出去,拉著朱秀行不軌。
余正聽說后就闖進包廂里,站在走廊的堂頭就聽到了怒罵聲,隨後什麼聲音都消失了。
那個富家公子的護衛走進包廂后便走出來,將他們全部趕走。
「然後呢?」
「然後……就,就沒然後了……朱秀和余正就不在春滿樓幹了。」
聽到這裡,葉天也明白了,肯定是那個富家公子殺害了兩人,而他的護衛則理了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