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讓胖子點了一支蠟燭,三人走到距離最近的一個山,把蠟燭放在口,我看了看蠟燭的火苗,筆直上升,我對胖子和大金牙說道:“這個是死路,沒有氣流在流,咱們再看看下一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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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我和大金牙轉離開,胖子卻在原地不肯,我回頭問胖子:“你走不走?”
胖子指著的口對我們說:“老胡,你拿鼻子聞聞,這裡是什麼味道?很奇怪。”
我忙著尋找有氣流通過的口,沒注意有什麼氣味,見胖子站在口猛嗅鼻子,便問道:“什麼味?這山裡的味可能是黑腄蚃拉的屎,別使勁聞,小心中毒。”
胖子對我和大金牙招了招手:“不是,你們倆過來聞一下,真他媽香,我聞著怎麼就跟他媽巧克力似的。”
“巧克力?”我和大金牙聽了這個詞,那不爭氣的肚子立刻“咕咕咕”響了起來。這山裡怎麼會有巧克力?我聽得莫名其妙,但是巧克力對我們三個腸轆轆的人來講,實在是太有力了,就連只剩下半條命的大金牙,一聽“巧克力”也來了神,兩眼冒,我本不想過去,但雙卻不聽指揮,沒出息地朝口走了幾步。
我吸著鼻子聞了聞,哪有什麼巧克力,我對胖子說:“你瘋了?是不是那邊神廟朽木燃燒的焦糊味道?”
胖子說道:“怎麼會?你離近點,離口越近這種香味越濃,嗯……又香又甜。我,這裡邊是不是長了棵油巧克力樹?走,咱進去看看有沒有能吃的東西。”
大金牙也聞到了,連連點頭:“沒錯沒錯,真是巧克力,胡爺你快聞聞看,就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。”
我聽大金牙也如此說,覺得古怪,便走近兩步,在口前用鼻子一聞,一濃烈的牛混合著可可的香甜之氣,直沖腦門。聞了這奇妙的味道,上的傷口似乎也不怎麼疼了,神倍增,渾上下筋骨,四肢百骸都覺得舒服,不住贊歎道:“他的,真他娘的好聞,這味道……簡直就像……就像他娘的天使之吻。”
三人再也按捺不住,舉著蠟燭走進了這個黑漆漆的山,這極是狹窄,高僅兩米,寬有三四米,裡面的巖石奇形怪狀,都似老樹盤一般,卷曲凹凸。
胖子像條大的獵狗一樣,在前頭邊走邊用鼻子猛嗅,尋找那奇妙芳香的源頭,忽然用手一指中的一塊巖石:“就是從這傳出來的。”說完了角流出的口水,恨不得撲上去咬幾口。
我把蠟燭放在巖石的邊上,和大金牙胖子一起觀看,這塊大石如同一段樹幹,外表棕黃,像是裹了層皮漿,有幾塊出來的部分都呈現半明狀,石上布滿了碎裂的繽紛花紋,凝膩通,被燭一照,石中的紋理似是在流轉,濃鬱的芳香就是從這塊石頭上發出來的。
胖子忍不住手了一下,把手指放在自己鼻邊一嗅,對我和大金牙說道:“老胡、老金,用手指一,連手指都變巧克力了,這東西能吃嗎?”
我沒見過這種奇妙的石頭,搖頭不解:“我當年在昆侖山挖了好幾年坑,各種古怪的巖石沒見過,我看這像是塊樹幹的化石,應該不能吃。”
由於了過度的驚嚇,好久沒說話的大金牙,這時忽然激地說:“胡爺,咱們這回可真發了啊,你看這不是那聞香玉嗎?”
胖子沒聽過這詞,問大金牙道:“什麼?那不是唱劉大哥講話理太偏的嗎?”
大金牙對胖子說道:“胖爺,您說的那是唱豫劇的常香玉,我說這塊石頭,是聞香玉,又金香玉,這可是個寶貝啊。”
我問大金牙:“金香玉,我聽人說過有眼不識金香玉,千金難求金香玉,原來是這種石頭嗎?我以前還道是一位很漂亮的千金小姐。不過話說回來了,這石頭的香味之獨特,絕不輸給任何一位大姑娘。”
不知是這聞香玉奇妙氣味的作用,還是見錢眼開,原本萎靡不振的大金牙,這時候變得神煥發,對我和胖子說道:“這東西是皇家寶,也曾有倒鬥的在古墓裡倒出來過。最早見於秦漢之時,古時候民間並不多見,所以很有人識得。此妙用無窮,越是幹燥的環境,它的香氣越濃鬱,曾有詩贊之:世間未聞花解語,如今卻見玉生香;天宮造難思議,妙到無窮孰審詳。我以前也收過一塊,就是別人從鬥裡倒出來的,不過小得可憐,跟這塊沒得比……”
胖子聽說這是個寶貝,忙問大金牙:“老金這麼大一塊,能值多錢?”
大金牙說道:“聞香玉的原石越大越值錢,這外皮也是極珍貴的一種藥材,我估著,這麼大一塊,而且看這質地,絕對算得是上品了,最起碼也能換輛進口小汽車吧。”
我對大金牙說道:“金爺,此離那擺方青銅鼎的神廟很近,這塊聞香玉莫不是件明?”
大金牙想了想,對我說道:“不像,我看這就是塊天然的原石,如果不是外皮剝落了一小部分,咱們也本聞不到。你看這窄中也毫沒有人工開鑿的痕跡,而且這地上其餘的石頭,盤盤坨坨,像是樹一樣,我覺得這些都是天然形的化石。”
我說:“看來這是無主之,既然如此,咱們就把它抬回去。沒想到有意栽花花不開,無心柳柳啊。運氣不好上座空墓,半件明都沒倒出來,不過幸好祖師爺開眼,終不咱們白忙一場,這回了許多驚嚇,也不算吃虧了。”
胖子一直就在等我這句話,彎下腰想把這塊聞香玉抱起來,大金牙急忙攔住,對胖子說道:“別這麼抱,得找點東西給它包起來,咱們要是有棉布就好了。”
我四下一掃,我和胖子上赤條條的,服都點火照明了,大金牙的子被我扯掉半條,三個人中,只有他還穿著後背已經磨穿了的上。
我們只剩下幾支蠟燭,又都著肚子,不能多作停留,否則還想在附近找找,有沒有其他的原石,或者別的什麼化石。
見手中的蠟燭已經燃掉了一半,我便把蠟燭裝在紙燈裡,讓大金牙把破爛的外了,將就著把聞香玉包住,由胖子抱了,從這條狹窄的山中退了出來。
回到外邊的大之時,只見那供奉人面青銅鼎的神廟已經徹底燒毀,廢墟的焦炭中,還閃著一些零星的暗火。
黑暗中再也看不清四周,我對胖子和大金牙說道:“剛才始終沒有別的黑腄蚃再出來,卻不能就此斷定它們都死絕了,也許它們的同類只是被大火嚇跑了,現在火勢一滅,很可能還會出來,咱們再不可多做耽擱,盡快找路離開。”
胖子說道:“只可惜了那口大鼎,青銅的應該燒不壞,咱們回去吃飽喝足,帶上家夥再來把它搬回去。倒了這麼多回鬥,一件明也帶不回去,這面子上不好看。”
大金牙對胖子說道:“胖爺,那東西我看您還是死了心吧,人面大鼎怕不下千斤之重,咱們三人赤手空拳,如何搬得。再說咱搬回去,也賣不出去呀,這種東西是國寶,不是凡人賣得起的,只有國家才能收藏。幹脆還讓它繼續在原地擺著吧,咱們得了這麼大一塊聞香玉,已經是筆橫財了,還是別再多生事端為好。”
我和胖子都知道大金牙是一介商,不過他是古玩行裡的老油條,什麼古董明能買賣,大金牙心裡有本細賬,鼎這種掉腦袋的玩意兒,錢再多也是塊燙手的山芋,有命取財,無福消,賺的錢再多,到頭來那也是一單賠掉老本兒的生意,絕對不劃算,所以胖子縱然心不甘,不願,卻也只好就此作罷。
我們三人憑借著剛才的記憶,沿著山的石壁,索著來到下一個口,我讓胖子和大金牙屏住呼吸,從紙燈中取出小半截蠟燭,對準口試探氣流。
這小半截蠟燭剛舉在口,蠟燭的火苗便立刻向與山相反的方向斜斜地歪了下去。我把蠟燭裝回紙燈中照亮,用手探了探口,覺不到太明顯的氣流,但是蠟燭火苗的傾斜證明這個口不是死路,即使不與外邊相連,後邊也是極大的空間,說不定是那些黑腄蚃外出獵食的通道,只要空氣流,我們就有機會鑽出這些山。
於是我舉著紙燈在前邊引路,胖子和大金牙兩人抬著聞香玉,從這個山鑽了進去,可能那聞香玉的香味對人的神確有奇效,我們雖然仍是十分,但是卻覺得力充沛,頭腦清醒。三人得了寶貝,都是不勝喜悅,只等從山中鑽出去,便要大肆慶祝一番。
這條山極盡曲折,高高低低,起伏不平,狹窄僅容一人通行,走到後來,山更是蜿蜒陡峭,全是四五十度角的斜坡。
我在山中走著走著,忽然覺一涼颼颼的寒風迎面吹來,我上起了一層皮疙瘩,我招呼胖子大金牙二人加快腳步,好像快到出口了,又向前行不多遠,果然眼前一亮,赫然便是個連接外邊的土,我先把頭出去,看看左右無人,三人便**著爬了出去,剛到外,我後的胖子就突然對我說:“老胡,你後背上……怎麼長了一張人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