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石槨傳來的聲音,像是夜貓子在,聽得我們三人頭皮發麻,按理說幽靈塚裡不該有粽子,因為這石槨本早就不存在於世了,槨中主人的骨也早就沒有了,那麼這聲音究竟是……
而且這聲音像是什麼在拼命掙紮,是那兩只鵝嗎?不對,應該不會是鵝聲,鵝聲絕不是如此,這聲音太難聽了,好像是氣管被卡住,沉悶而又淒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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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胖子大金牙三個人,本來不想多生事端,只想早早宰了兩只鵝,讓這座西周的幽靈塚消失掉,以便盡早,但是事與願違,只好提心吊膽地過去看個究竟。
我們三人各抄了家夥在手,我握著傘兵刀,大金牙一手攥著金佛,一手著黑驢蹄子,胖子則拎著工兵鏟,慢慢地靠向石槨。
胖子走在前邊,邊走邊自己給自己壯膽說:“肯定是那兩只鵝搗,等會兒抓到它們,老子要它們好看。”
三人壯著膽子包抄到石槨後邊,卻見石槨後邊空無一,原本那淒慘的聲也停了下來,剛才那聲音明明就是從這裡傳來的,怎麼忽然又沒有了?我罵道:“他娘的,又作怪。”
胖子拍了拍石槨說道:“聲音是不是從這石頭箱子裡面傳出來的?既然這西周古墓能以幽靈的狀態存在,說不定連同這石箱裡長了的粽子也能一起幽靈了。”
大金牙說道:“您真是爺啊,可千萬別這麼說,我讓你嚇得,心髒都快從裡跳出來了,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士音菩薩保佑……”大金牙念著佛,想把手中的掛件拿在眼前看上一看,以壯膽,卻發現手中攥的不是翡翠觀音,而是鎦金的如來像,趕忙又念上幾遍佛號。
我對胖子說道:“剛才那聲音倒不像是從石槨中傳出來的,我分明是聽到從石槨後邊發出的聲音,再說這……”
我剛說了個“這”字,忽然面前白一閃,落下一個東西,剛好掉在石槨上,我嚇得趕往後跳開,仔細一看,原來是跑丟的那兩只鵝其中之一,它落到石槨蓋子的人面上,並未傷,展著兩只大翅膀,在石槨上晃晃悠悠地走,不知道它是怎麼從墓頂上突然落了下來,又是怎麼上去的。
我們三人心中想到的第一個念頭就是:“上面有什麼東西?”由於一直覺得聲音來自下面,手電的柱得都甚低,一想到上面有東西,便同時舉起手電向上照。
唐墓冥殿,天圓地方,上面穹廬一般的墓頂上布滿昭示吉祥的星辰,並沒有什麼異常,只不過是有些地方起了變化,冥殿頂壁的邊緣出現了一道道幽靈塚的石牆。這種二墓合一的奇觀,恐怕當世見過的人不超過三個了。
我們見上面並無異狀,便把石槨上的大白鵝捉了,可是另外一只仍然是不見蹤影,只剩下這一只鵝如何使得,當下在冥殿中四尋找,卻仍是不見蹤影。這唐墓極大,單是冥殿就有百餘平米,但是這還沒有完工,完工時應在這冥殿正中再修一石屋,整個冥殿呈回字形,專門用來擺放墓主棺槨,外圍則是用來放置重要的陪葬品。
現在冥殿兩旁還沒有修築配殿,後面的後殿也未工,只出現了一條幽靈塚的懸魂梯,前面的範圍更大,築有地宮,地宮前還有水池,想必完工時要修造花園一般。
我們只有三人,照明設備匱乏,想在這麼大的地方要找只活蹦跳的大鵝,雖不能說是大海撈針,卻也差不多了。
一想到這座古墓中的種種詭異之,我便一刻不想多耽,對胖子和大金牙說道:“既然只抓住一只,可千萬別讓這只再跑了。咱們也不要管另一只鵝了,先把這只宰了,把鵝淋到盜的出口,看看管不管用,不管用再去捉另一只。”
胖子把鵝拎到盜口,出傘兵刀,對準大白鵝的氣管一割,將鵝反轉著抓在半空,鵝順著氣管汩汩流下,大鵝不斷地扭,奈何胖子抓得甚牢,直把鵝放淨才把鵝扔在一旁。
大金牙問我道:“胡爺,這真能管用嗎?”
我對大金牙說道:“管不管用也就這最後一招了,畢竟能想到的全都想到了,應該不會錯,我去看看有沒有變化。對了,也不知這鵝是否能僻邪,咱們往臉上抹一些。”
我走到盜口前,用狼眼照了一照,下面原本完全變墓道的地方,已經消失不見了,中滿是泥土,正是先前的盜。
不知是歪打正著,誤打誤撞,還是怎麼樣,總之盜又回來了,不過現在還不到慶祝的時候,我們的手電電池已經快要耗盡,三人分別手把最後的後備電池替換完畢,跳進了墓道的豎井之中。
這次是我在前邊開路,我對胖子和大金牙說:“這回咱們就別停了,讓金爺跟在我後邊,胖子在最後,要是金爺半路爬不了,胖子你推也得把他推到外邊,這事你負責了。”
胖子問道:“這麼著急忙慌地做什麼,一點一點往外蹭不行嗎?反正這盜都出來了。”
我對胖子說:“你懂什麼,咱們只宰了一只鵝,另一只不知道跑哪去了,說不定這幽靈塚一會兒還得冒出來,要出去就得趁現在,如果半路再被困住,咱就他娘的直接拿腦袋撞牆算了。”
我不想再多說了,招呼一聲,鑽進了前面的盜之中,大金牙和胖子跟在後面,每人之間保持著兩米左右的距離。
爬出一段距離之後,我回頭看了看跟在我後的大金牙,他累得連籲帶,但是為了盡早離開這條盜,咬牙關,使出了吃的力氣,跟在我後不遠的地方。
盜已經徹底恢複了本來的面目,我心中暗暗好奇,關鍵是先前那兩只鵝不太對勁,我們推測應是這兩只大活鵝驚了幽靈塚,應該把兩只鵝都宰了,才會讓幽靈塚漸漸消失,怎麼只宰了一只鵝,就恢複原貌了?難不另外一只鵝已經死了?
想起我們所宰殺的那只鵝,突然從墓頂落在石槨上,還有先前那古怪的聲音,越想越是頭皮發麻,當下更不多想,繼續順著盜往外爬。
又沿盜向前爬行了二十幾米的距離,水滴聲漸漸響起,看來行到一半的距離了,前邊便是盜的截面,我爬到口,從上跳了下來,等大金牙也爬到口,我把他接了下來。
大金牙汗如雨下,汗珠子順著臉滴滴答答地往下淌,著氣對我說道:“實……實在……是不……不行了……這……兩年……虛得厲害……得先口氣。”
我看大金牙確實是不行了,剛才拼上老命才爬得這麼快,已經到極限了,在盜中我也不能背著他,便只好讓他坐下來歇一歇。
我對大金牙說道:“金爺你先稍微休息一下,盡量深呼吸,等胖子爬出來了,咱們還是不能停,必須馬上接著往外爬。等到了外邊,你願意怎麼歇就怎麼歇,敞開了好好歇幾天,但是現在不是時候,一會兒你還得咬咬牙,堅持堅持。”
大金牙已經說不出話了,張著大,費力地點了點頭,我又去看還沒爬出盜的胖子。只見胖子還差二十幾米才能爬出來,他型胖,爬起來比較吃力,所以落在了後邊。
看來胖子爬出來還需要點時間,我走到另一邊的盜口,舉起狼眼往裡邊查看,盜這一段是被山的溶隙截斷,這段連接著山最下面的溶,深不可測,如果這前面仍然有石牆擋路,我們就只好下到溶中尋找出路了。
我正向盜之中張,只聽胖子在後說:“老胡看什麼呢,大金牙是不是先鑽進去了?趕的吧,咱倆也進去,快爬到外邊就得了,這他媽鬼地方,我這輩子再也不想來了。”
我回頭一看,見胖子站在我後,大金牙卻不見了,我趕問胖子:“金爺呢?你沒看見他?”
胖子說:“怎麼?他沒鑽進去?我爬出來就看見你一個人啊。”
這時山不遠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,我急忙用狼眼照了過去,不照則可,一照是驚得目瞪口呆,只見一個人站在山之中,一張大臉沒半點人。
這張面一般的巨臉足有臉盆大小,藏在山黑暗的角落中,看不到他的,手電的照明範圍只能勉強照到對方的臉孔,那怪誕冷異的表,與西周幽靈塚裡的人面石槨完全相同。
唯一不同的是,這張臉不是石頭的雕刻,也不是什麼畫在墓道中的巖畫,在我和胖子手電柱的照下,忽然產生了變化,角上翹,微微一笑,兩只眼睛也同時合上,彎了半圓形的。我這一生之中,從沒見過這麼詭異得難以形容的笑容。
我跟胖子見了這張怪臉,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,但是隨即想到,大金牙哪去了?是否被這個長了鬼臉的家夥捉去了?還是已經死了?大金牙雖是個十足的商,但是並無大惡,況且同我們兩人頗有淵源,總不能顧著自己逃命,就這麼把他扔下不管。
不管怎樣,大金牙的失蹤肯定與這張突然出現的鬼臉有關系,說不定我們在冥殿中,那只大鵝不知去向,也是這家夥搞的鬼。
我和胖子心念相同,同時出家夥,我一手拿手電筒,一手握著刀子,向那張鬼臉搶上幾步,忽然聽到腳下傳來幾聲古怪的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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