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七章
蕭子淵半天都沒得到回應,輕聲了一聲,“阿憶?”
隨憶抿著手去攬蕭子淵的腰,有些懊惱的問,“我是不是無理取鬧了?”
蕭子淵低頭去吻的髮頂,笑了起來,“沒有,就算你真的無理取鬧我也會好好哄你。”
忽又想起蕭母的話,遲疑了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,半晌後才鼓起勇氣保證似的加了一句,“之前我做的不夠好,以後會好好改進。”
隨憶沒聽明白抬頭去看他,他的心跳是的,今晚的蕭子淵似乎和之前氣定神閒的形象差別有點大。
蕭子淵眼神閃爍,誇張的吸了吸鼻子,顧左右而言他,“我們可以進屋了嗎?我都快凍雪人了。”
隨憶這才反應過來,拉著蕭子淵往屋裡走。
剛踏進屋門,就看到隨母穿戴整齊走出來,看到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笑了,“你們坐會兒啊,豆豆這會兒還沒過來肯定是爸爸媽媽不許過來,一定在哭鼻子,我過去看看啊。子淵還沒吃飯吧,隨丫頭,你去熱熱飯菜。”
說完又留下了兩個人。
兩個人靜靜的站著,尷尬再一次充斥在兩人之間,突然蕭子淵的手機響了起來,他看了一眼,掛了。
他的家人一定在等他吃年夜飯,他又這麼著急肯定沒代就跑了出來,這麼想著隨憶有些過意不去,倒了杯熱水遞給他暖手,主開口問,“你想吃什麼,我去做。”
蕭子淵一臉疲憊的坐到沙發上衝隨憶招手,“不吃了,一會兒還要回去,我們說說話?”
隨憶知道這次自己是任了,一句解釋都不聽就跑了回來,還不接他的電話,讓他千里迢迢的追過來。
垂著頭坐到蕭子淵旁邊。
蕭子淵幫拍掉上的雪,理了理的頭髮,在一片香中緩緩開口,“我想讓你知道,我不過是個平凡的男人,我也是第一次談,沒有經驗,我也有很多做得不好不對的地方,就像這次一樣。孩子的心思我也會捉不準。你生了氣可以問我,可以和我吵架,但是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不接我的電話,這樣我會很擔心。”
室的溫度宜人,隨憶一直有些反應遲鈍的大腦也恢復了正常,聽著聽著就愣住了。仔細回憶了一下這件事,明明是占了先機啊,怎麼一轉眼就都變的不是了?蕭子淵到底是怎麼功逆襲的?
聰明如隨憶當然不會去背這個大黑鍋,避重就輕的問了一句,“我們吵架……你會讓我嗎?”
蕭子淵手裡把玩著隨憶的髮尾,瞇起眼睛似笑非笑的反問,“你覺得呢?”
他剛才在雪地裡站了半天,上臉上都是雪花,進了屋溫度一高,雪花便融化了,此刻他的頭髮和眉帶著水汽,連那雙深邃的眸子都是漉漉的,漆黑如墨。燈下的那張臉稜角分明,那雙眼睛狹長幽深,勾魂攝魄。
“那……還是算了吧!”很識時務的某憶敗退。
蕭子淵笑著去握隨憶的手,還沒笑完就悲劇了。
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那個號碼卻不敢再掛斷,瞄了隨憶一眼一臉戚戚然的接起來。
隨憶被他那一眼看得心虛,湊過去聽。
電話那邊的老人聲如洪鍾,倒也沒問蕭子淵去了哪裡,只是別有深意的囑咐了一句,“雪大路,回來的路上小心點,慢慢開,明天一早一起賞雪吧。”
掛了電話,兩個人面面相覷。
隨憶還心存幻想的問了一句,“是不是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你就不要回去了的意思?”
蕭子淵無奈的笑,“老爺子沒那麼溫,他想說的是讓我馬上滾回去,而且最好在路上想好了理由,如果明天一早還看不到我……”
“會怎麼樣?家法伺候?”隨憶想起蕭子淵挨罰的場景竟然沒由來的興。
蕭子淵想起老爺子的“手段”瞇起了眼睛,聲音裡難得帶了幾分數不清道不明的懼意,“我倒真希打幾下就完了。可是老爺子從不手,笑呵呵的把你送到部隊的炊事班上去,切土豆,要細要薄要完全符合標準,切到手提筆都發抖為止。”
隨憶眨了眨眼睛,不自覺的提了口氣,果真是……酷刑,果真是……高人。
隨憶看到蕭子淵還一副閒散的模樣坐在沙發上,立刻站起來拉蕭子淵,“那你還坐在這裡幹什麼,還不快走!”
蕭子淵還在歪著頭逗,“我得想好理由啊。”
隨憶拉著蕭子淵往外走,“你路上想啊!”
走到門口隨憶又想起來蕭子淵沒有外套,看著蕭子淵一臉討好的笑,試探著問,“要不你穿我的服,到了車上再下來?”
蕭子淵挑眉看著隨憶,不說行也不說不行,直到隨憶被看得低下了頭,自己小聲認錯,“這樣似乎不太好,是吧?”
蕭子淵拉著隨憶的手往外走,“算了,今天氣溫不算低,就這幾步凍不著,走吧!”
夜黑如墨,小鎮路邊的牆上留了一路的照明燈。橙溫暖的燈下,雪花翻飛。孩子們玩累了早已回家,小鎮的雪夜萬籟俱靜,只聽得見腳下咯吱咯吱的踩雪聲和耳邊撲撲簌簌的落雪聲。
兩個人靜靜的走了很遠,直到看到靜靜趴在巷口的黑轎車。
隨憶一直握蕭子淵的手,似乎想要把溫暖傳遞給他,蕭子淵的手心,“沒事,我不冷。”
隨憶皺著眉有些擔心的問,“你想到理由了嗎?”
蕭子淵手去平眉間的“川”字,悠然自得的逗,“要不,我實話實說,就說我惹他老人家的未來兒媳婦兒生氣了,我跑來追媳婦兒了?”
“不行!”隨憶立刻一臉認真的反對,那豈不是直接上了黑名單?
“要不你跟我一塊回去得了,這也是個機會,讓你見見我們家的人,難得湊得這麼齊。”
蕭子淵還在笑著說著,隨憶卻忽然沉默了,眼前雪花飛舞,的心也了。
蕭子淵手上的臉頰,低聲笑著,“我說著玩兒的,我怎麼會把你推出去做擋箭牌,你放心,我不會不管不顧的就把你帶到家裡去,一定安排妥當了再帶你去見家裡人。”
隨憶並不是擔心這個,“上次你媽媽生病住院的時候,我見過你父親,他好像……不是很喜歡我。”
對於這個蕭子淵一點也不擔心,緩緩開口解釋,“我父親是因為工作的關系,喜怒不形於,誰也不準他的喜好。不過我確定的是,只要是我媽媽喜歡的,他都會屋及烏。而且,我知道,我媽媽很喜歡你。”
隨憶很快調整好了緒,既然決定和他在一起了,就應該相信他,所有的困難總會有辦法解決,這麼想著,隨憶微微笑了出來。
然後摘下脖子上圍巾踮起腳尖,仔細給蕭子淵圍上,迎著漫天的雪花看著蕭子淵,笑著開口,“這條圍巾是素的,看不出是款,你回去還要好幾個小時,萬一高速上封了路會冷,你戴著吧。”
說完之後又去看蕭子淵的眼睛,似乎有些捨不得。
的睫上落了雪,蕭子淵看著看著便忍不住垂頭去吻的眼睛,冰涼的覺馬上化了意,沾在他的邊。
雪花紛紛落落的落在兩人的臉上,蕭子淵順著隨憶的眼睛到鼻子,一路慢慢吻化臉上的雪花,最後覆上的。
帶著涼意的舌尖細細勾畫著的形,香甜,又覺得不夠便去撬開的貝齒,一顆一顆纏綿的過,最後探進的口中,勾著的舌和他共舞,引,包裹,糾纏,耐心的引著慢慢他的口中,溫而霸道的吮吸著,蕭子淵覺得又又甜,似乎下一刻就會在他口中融化。
他越吻越深,兩個人的呼吸越來越。隨憶覺到舌的,忍不住踮起腳尖去纏繞上他的脖子。
蕭子淵再冷靜自持終究是個男人,會有需求,會衝,他知道再這麼吻下去他就真的把持不住自己了。他又深知,雖然看上去對男之事並不在意,又時不時冒出一兩個黃段子,但是心深還是很傳統的。
若是他要,會給。可是,他不忍心就這麼要了。
最後蕭子淵強行把理智推到上風,慢慢鬆開,溫而纏綿的抵著的額頭,後又輕輕的去吻的鼻尖。
兩個人急促的呼吸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明顯,最後蕭子淵重新抵上隨憶的額頭,呼吸相聞,意。
忽然一聲巨響,天空中出現一朵絢爛盛開的煙花,接著漆黑的天幕上出現了五六的煙火,很快竹聲也想了起來,不遠又想起了小孩子的吵鬧聲。
一切都預示著新的一年已經來臨。
兩個人相視而笑,蕭子淵慢慢放手,“真的要走了。”
隨憶忽然鼓起勇氣,那句話就要口而出,可是還是被了回去,“……一路小心。”
蕭子淵這次很快轉,上了車後打開車窗和隨憶打了個招呼便發車子離開了。
隨憶站在原地看著車子愈行愈遠,知道車燈都模糊不見的時候才轉往回走。
大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聲,隨憶拿出來一看,是蕭子淵。
我知道你剛才想要跟我走,總有一天,我會讓你說出來。
隨憶看著漫天的煙花,慢慢笑出來。
過了很久才回了四個字和幾個歎號。
專心開車!!!
蕭子淵看到回覆後,眼前似乎出現了嗔的臉龐,笑了一下收起手機專心開車。
明天一早怕是不好過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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