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衛生棉條很火,不過佟雨霧還是比較習慣用衛生巾,比較常用的是日本那邊的一個品牌,在手機上搜了一下,將圖片發給傅禮衡,傅禮衡則負責來到附近的超市購買。姿拔、氣質清雋的傅禮衡出現在超市的用品專用區時,仍然有一窘迫,尤其是跟一兩個年輕站在同一貨架時,這種心更甚。
他飛快地掃了一眼貨架上的各種品牌的衛生巾,確定沒有看到佟雨霧要的那一種以後,很謹慎的給撥出了視頻通話。
那頭接了起來,佟雨霧正在床上躺。
「好像沒有看到你要的那種品牌。」傅禮衡說。
儘管現在時代開放了很多,不過一個年男人站在用品專用區,還是很關注。
傅禮衡表面看似鎮定自若,實際上對於這種打量的目也不是完全能消化得了。
佟雨霧本來就還有囤貨,這次只不過是想仗著生理期作妖罷了。
還沒說什麼,就聽到那頭又傳來低沉的男聲:「或者我再去另外一家超市便利店看看?」
「不、不用。」佟雨霧趕忙制止他,作妖也是得注意分寸的,別說家裡還有囤貨,就算沒有,也不至於在這暴雨天折騰他到跑,「你把攝像頭對著貨架,我看看。」
傅禮衡將手機攝像頭對向貨架,佟雨霧對其他品牌也不是很了解,就隨便挑了幾個經常在廣告上看到的牌子。
「老公,買完了就趕回來吧,雨越下越大了,而且剛才這裡還打雷了,嚇死人。」
傅禮衡嗯了一聲,拎著購籃往收銀臺走去,此時視頻通話還沒掛。
佟雨霧又嘰嘰喳喳的說著:「不過,你開車還是不要太快,暴雨天路面地,還是以安全為重。」
聽著這些叮嚀,傅禮衡彎了彎,「恩,你還需要什麼東西?」
「不需要了,家裡什麼都有,還是快回來吧,打雷太可怕了。」
「好,那我掛了。」
「唔,行吧~」
掛了視頻通話以後,傅禮衡來到收銀臺,收銀小姐對於男人來買衛生巾已經見怪不怪了,表淡然地掃了掃條形碼。
當傅禮衡提著購袋從超市出來時,果然大雨傾盆,他開著車,道路兩旁都沒什麼行人了,盛夏的天說變就變,沖刷著這城市的焦灼。
佟雨霧並不是弱掛的,打雷這種事至嚇不到,臥室的地板上都鋪著厚厚的羊毯,前幾天還讓阿姨來里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邊,坐在地毯上,表愉悅的翻著婚紗照片。
當初準備拍婚紗照時,傅禮衡就明確地跟說過,他沒有多時間,正好他那段時間要去英國出差,便在那邊的古城堡拍了一組,之後他在百忙之中出了兩三天時間,在艱難的選擇下,另一組婚紗照則是去土耳其拍的。
那時候還沒有「我想要帶你去浪漫的土耳其」這首爛大街的歌,土耳其熱氣球也沒有很火,比起世紀婚禮的奢華,他們的婚紗照就顯得很平平無奇了,實在是佟雨霧心中的一大憾,此時外面暴雨傾至,悄悄地立了一個flag,如果一年後,跟傅禮衡沒有離婚,並且還很不錯的話,一定還要去拍婚紗照。
想起拍婚紗照的種種,佟雨霧的目和,手指拂過照片上的自己還有傅禮衡。
可的直男。
***
秦易自從幾年前被迫跟佟雨霧分手以後,已經很會回秦宅了,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跟老頭子商量,這才著鼻子回來。
本來秦易頭上還有個哥哥,只是哥哥有很嚴重的先天心臟病,沒能活過十五歲就走了,原來的秦夫人痛失子,沒兩年深打擊也就撒手人寰了,那時候秦易也不過才十歲出頭。長子跟妻子的相繼去世,也給秦淮造了很大的打擊,這幾年一直都不怎麼好。看著小兒子如今已經長大人、手段跟能力也越來越圓,秦淮大為安,在聊完了公事以後,便說道:「我跟你程伯伯聊過了,他很看好你,你跟程煙也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,彼此都很悉,這段時間就多接吧。」
秦易不可置信的看著秦淮,過了一會兒,才冷笑道:「是什麼給了您一種還可以手我的事的錯覺?您省省吧,我的事,您沒有發言權。」
「你還在想著雨霧?」秦淮著手中的佛珠,表淡然,「已經嫁人了。」
「如果當年不是你,我跟不會分開!」秦易雙手攥拳,當年的他能夠嘶吼,現在幾年過去了,做不到歇斯底里的、揚言要跟爸爸斷絕關係了,可是這種平靜之下,仍然有一種痛恨,「是你害了我,是你讓我變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的。現在,你還想來干涉我的事。」
秦淮咳嗽了好幾聲,繼而嘆了一口氣,「你這個人太用事,如果當年真的繼續跟在一起,難免會被佟家人利用,一個不能給你帶來任何幫助,說不定還會拖你後的人,秦家是不能接的,等我百年以後,這慶誠到底是秦家的還是佟家的,誰都不知道。你太聽雨霧的話,你太喜歡,在面前你沒有自己的主見,傅禮衡就不一樣,他比你看得要遠,對於秦家來說,雨霧不是合適的主母人選,對傅禮衡來說,是合適的,這都幾年了,這麼顯而易見的事,你怎麼還看不?」
「夠了!」秦易一聲怒喝,手臂上的青筋暴起,「全都是你自以為是,這件事我不想再說,我的事以後你不要再管!」
在秦易轉準備離開前,秦淮沉聲勸道:「你如今所代表的不是你自己,是慶誠,是秦家,蠢事二十歲那年還沒做夠是不是,你吃我的穿我的,了秦家最好的待遇真以為就不需要付出?你的婚姻也不是你的事,是慶誠的事,二十多歲了,別再這麼稚了。惹了傅禮衡,連我都救不了你。」
秦易走出書房,大力的將門狠狠地關上,發出的巨大聲響讓樓上正在關窗戶的傭人都嚇了一大跳。
吳慧君聽著這聲響,勾一笑,繼續低頭塗指甲油,好戲才剛剛開始呢。
秦易下樓,準備去車庫開車離開時,聽到拐角有人在小聲地聊天,本來他對於這種竊竊私語是不興趣的,之所以駐足,是因為聊天的容是——
「爺也可憐的,當年跟佟小姐在一起的時候多開心呀,老爺怎麼想的呢,佟小姐明明很好啊。」
「這你就不知道了吧,佟小姐沒有爸爸媽媽,跟著大伯生活,侄畢竟不是親兒,不過說爺可憐,我倒覺得佟小姐更可憐,當年爺為了追佟小姐,跟一塊兒去英國留學,後來分手的時候,老爺給爺辦理了退學轉學去了國,我還記得那天我當值,也是下了這麼大的雨,爺去國了,佟小姐就淋著雨在外面等著,應該是想求老爺同意吧。」
「還有這……」事呢?
話還沒說出口,秦易已經大步衝到了們面前,兩個在聊天的傭人是秦家的老資格了,本來在背後說東家的私事就已經是犯了大忌,這會兒還被抓了個正著,兩人都嚇得面如土。
秦易面鷙:「到底怎麼回事,你跟我說清楚。」
都不需要威脅,那個嚇了個半死的「知」傭人就將事一五一十都全盤托出了,「爺,你可千萬別跟老爺說,這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,老爺要是知道我說了,肯定要我走人的!」
秦易心悲愴,他抬起頭看著這暴雨天,後退一步,喃喃說道:「那天也是這麼大的雨嗎?」
他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件事,如果不是他無意間撞見,是不是,他這輩子都會被蒙在鼓裡?
為什麼都不說?
秦易失魂落魄的離開,「知」的傭人這才輕手輕腳的上了樓,巍巍的說:「太太,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說了。」
吳慧君戴上大鑽戒,反覆地欣賞了一會兒,這才笑道:「知道了,剩下的五十萬我會打到你卡上的,這兩天你就回老家去吧。」
人為財死鳥為食亡,幾年前的事了,以秦易的子,就算秦淮跟佟雨霧都極力否認,可是秦易認死理,一定會以為秦淮是想推卸責任、佟雨霧則是不想引起事端。秦易太喜歡佟雨霧,人就是這樣,喜歡一個人,那這個人對自己的「深」即便是假的,都願意當是真的,他會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,認定這件事一定是真的,認定佟雨霧一定為他淋過雨,為他爭取過。
今時今日的秦易的確比以前更令人忌憚,不過他這個人太蠢,幾年前的弱點是佟雨霧,現在也一樣,這一招屢試不爽。
……傅禮衡會怎麼做呢?
吳慧君低低地笑了出來,那表可怕又扭曲。
***
秦易在衝之下,只想找到佟雨霧,只想問問當年的事,同樣地也想抱,跟道一聲抱歉,是他沒用,沒有保護好,沒有保護好那一段。
他一直都知道的住址,開著車便往松景別墅狂奔,這一刻的他心像是要衝破膛一樣,回到了當年答應跟他在一起時的那種心。
傅禮衡開車速度並不是很快,畢竟下著大雨,只不過當他開車回到松景別墅時,看到門口停著一輛車擋住了他進去的路,雨刷刷著,他定睛一看,兩輛車離著有些近,他認出那是秦易的車。
秦易來了?他來做什麼?
傅禮衡停好車,打了一把傘下車,步伐平穩的來到秦易的車旁。
秦易太蠢,他並不想跟他一般計較,過去的那些挑釁,他也不至於放在心上,只不過現在已經明目張膽到來松景別墅了?傅禮衡表冷厲,他握了傘柄,周都是低氣。
下一秒秦易打開車門,他沒有打傘,沒一會兒上都被淋。
傅禮衡沒打算搭理秦易,準備進去時,秦易住了他,「傅總。」
雨夜中,他的聲音都被雨水減弱了很多,卻清晰地傳到了傅禮衡的耳朵里。
「你能不能喊下雨霧,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問。」
傅禮衡側過子,表沉靜的看著秦易,「秦總,適可而止。」
如果不是多年的禮儀教養刻在骨子裡,傅禮衡很想看看,是不是這雨太大,讓秦易的腦子也進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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