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際上傅禮衡的擔心也是多餘的,他不想讓佟雨霧知道這件事,同樣的,事到如今仍然抱著奢的秦易也不希被佟雨霧看到。在傅禮衡有所行之前,秦易早就一把將柳雲溪往樓梯通道那邊推去,他太心虛,手上的作也就不自覺地重了許多,柳雲溪沒有準備好,被他推了一把,直接跌坐在地上,樓梯通道的地面沒有鋪地板磚,的膝蓋都被蹭破了皮。
柳雲溪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。
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?
詫異的抬起頭看他,膝蓋上傳來的痛讓的眼眶都紅了。
秦易為了保險起見,將樓梯通道這裡的門鎖好,這昏暗又狹窄的空間,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柳雲溪,突然覺得這樣很沒有意思,因為,他在傅禮衡面前都抬不起頭來,他當初是怎麼會覺得像雨霧的,本一點兒都不像。
「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了。」秦易語氣冰冷,「柳小姐,以後你遇到任何的事都不用找我。」
今天柳雲溪也不想找秦易的,只是那法律上的賭鬼父親不知道上哪聽說找了個有錢的男朋友,揚言說已經知道他是誰了,還要去找他要錢,知道自己的賭鬼父親已經人泯滅,很怕他在走投無路的況下會給秦易惹麻煩,於是鼓起勇氣給秦易打了個電話,將事簡單地說了一下,不過撒了個謊,沒說是爸爸,而是說親戚。
而秦易之所以答應來見面,不過是因為對於那種事食髓知味,尤其在一些角度的確有幾分像佟雨霧,朋友說得對,雖然是盜版,可是可以暫時解。
柳雲溪的眼淚奪眶而出,今天特意戴了形眼鏡,也就看清了他車上照片上的人,在幾次見面中,他總是面無表的,甚至是痛苦的,可在照片里,他笑得十分開心,跟普通大男孩一樣,而開朗,他旁邊的孩子長得非常非常漂亮,是活這麼大見到的最漂亮的人,的確比不上,無論他是因為什麼跟發生了那樣的事,又是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了,這一場夢也該醒了。
「那八十萬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。」柳雲溪垂著頭,啜泣著說道。
「不用了,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。」秦易說,「以後不要再找我,那八十萬算是給你的賠償。」
賠償?
柳雲溪咬了下,大概是知道這是最後一次見面,竟然大膽了許多,知道,有的話如果現在不說,現在不問,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了,淚眼朦朧的看他,「我想問你,你對我就沒有一點點的……」
話還沒說完,秦易的眼神一下變得厭惡,看就跟看垃圾一樣,人們都說,世界上最毒的就是人的。
他嗤笑,「你他媽也配?」
***
雖然傅禮衡一反常態在外面親了,可佟雨霧心裡的疑就更大了,到底是什麼人什麼事值得他這樣,一路上都噘著不說話,任由他牽著進了電梯又來到餐廳,傅禮衡訂了一個二人包廂,裝修雅緻,菜品緻。
傅禮衡見佟雨霧興緻缺缺,心下也不確定究竟有沒有看到秦易,便假裝不經意地問道:「怎麼,不合你口味嗎?」
佟雨霧也不好直接問傅禮衡是不是前友,不過明顯他也是心虛的,不然剛才幹嘛要親,這個可以放肆拿喬的機會必須抓住,壯著膽子輕哼了一聲,「剛才到人了?」
傅禮衡聽出的不高興,本來以為是看到秦易了,不過聽這語氣也不像,他語氣平靜,實則抱著打探的心思問道:「你都看到了?」
「沒有啊,你防我跟防什麼似的!」佟雨霧想起這個就來氣,退一萬步說,到前友也不算什麼大事吧,他這樣遮遮掩掩,是不想讓看到他的前友,還是不想讓他的前友看到?如果是前者,可以接,可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呀,那都是過去的事了,如果是後者,那就別怪肚量小了,才是正牌太太。
傅禮衡不喜歡,可以,但他喜歡別人,那就不行。
「是前友嗎?」佟雨霧表跟語氣都很輕鬆地問,「沒什麼呀,我相信你的,再說了,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?」
本來還想加上一句「分手也可以做朋友呀」這樣的婊言婊語,但想到秦易,及時地剎住車了。
算了,別把自己給繞進去了。那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。
傅禮衡的表一下子就變了,很微妙的一言難盡。
竟然以為他是遇到了前友?還真是奇怪又神奇的腦迴路。
他準備否認的時候,又想到了以人以他太太的難纏程度,說不定會追問他,既然不是前友,那又是誰這樣的問題。那到時候他又該怎麼回答?
為了減不必要的麻煩,還是將錯就錯吧。
「是我多慮了。」傅禮衡只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,「好了,不說這個了,我們吃完飯回公司。」
佟雨霧:TMD還真是前友!!
上笑嘻嘻,心裡mmp。
一邊吃著菜一邊偶爾抬頭看看坐在對面的男人,在心裡輕呵一聲,扯平了,以後再到秦易,也不用怕他生氣急得上躥下跳了。
扯平了。
事實證明,跟直男說話,必要的時候真的不能拐彎抹角,佟雨霧說不生氣,相信他,傅禮衡就真的將錯就錯、且還鬆了一口氣。
下午時分,本來佟雨霧之前還想著當俏小書這段時間,要趁機給他送送文件調下的,現在毫無興緻,整個人都怏怏的,蘇蕊低聲音關切問道:「您是不是不舒服?」
佟雨霧捂著小腹,點了下頭,「可能生理期要來了,不是很舒服。」
生理期不是特別準時,不過就是這一兩天了。想到自己在即將流河的日期,要經歷傅禮衡帶來的委屈,就握了筆,彷彿這支筆是他一樣,狗男人!一點為丈夫的職業道德都沒有,瞧瞧,哪次見到秦易不是神態自然,彷彿秦易只是路人,他倒好,如臨大敵,還生怕看到了他的前任,瞧瞧,再瞧瞧他,就可以知道什麼是素質,什麼是區別!
蘇蕊從屜里拿出一袋枸杞紅糖,以徵求意見的語氣說:「您要是不介意的話,我給您去泡一杯枸杞紅糖水,喝了會好很多的。」
佟雨霧來生理期前,喝的都是傅夫人心準備的補湯還有甜湯,還真沒喝過這種塑料包裝的紅糖,看著小姑娘殷切的表,拒絕的話到邊又咽下了,嗯了一聲,「謝謝你啊。」
蘇蕊很高興地像快樂的小蜂一樣捧著的杯子去了茶水間,另外的兩個書對視一眼,此刻心跟腹誹空前的一致:馬屁!看著老實的,現在見針的就獻殷勤!
佟雨霧的肚子的確不是很舒服,這是大姨媽要來的前兆,蘇蕊給泡的紅糖水,只喝了幾口就不是很願意喝了,沒有勉強自己。
盛夏的天,總是說變就變,剛下班天空就有黑雲城的跡象,空氣也悶悶的,天氣預報顯示今天傍晚至深夜有大到暴雨。
本來傅禮衡是有想法帶佟雨霧出去吃飯的,一見這天氣,又看臉不是很好,便改道直接開車回松景別墅。
一頓晚飯是兩個人一起完的,冰箱里都是傅夫人上次送來的東西。
簡單的兩葷一素,傅禮衡都覺到佟雨霧今天有些沉默,便問道:「怎麼了?」
以前他出差回來兩人一起吃飯,也都是不習慣說話,安安靜靜吃飯的,只是從前段時間開始,他們之間的相模式似乎也變了,至在吃飯時,好像總是有說不完的話,儘管如此,他也不覺得聒噪,相反,這樣活潑的也很好。
佟雨霧正好有現的借口,「生理期,肚子有些不舒服。」
傅禮衡一愣,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說的是什麼,不免尷尬。
雖然他們已經是夫妻,可還是第一次聽到說生理期,他應了一聲后不再說話。
他是個很聰明的學生,生書上說過,大部分人的生理期都是每月一次,他想,對於這種不舒服,應該比他更懂舒緩方法。
傅禮衡就是這樣的人,對於他不懂的事,他從不會發表意見跟評價,正好人的生理期,屬於他的知識盲點範疇。
他的沉默不語,讓佟雨霧心裡的小人捶足頓、瘋狂罵街:錯了,傅禮衡都不配鋼鐵直男這個稱呼,鋼鐵直男至會在朋友生理期不舒服的時候說上一句「多喝熱水」這樣的廢話!
吃完飯以後,佟雨霧連句話都沒跟傅禮衡說就直接上樓去了洗手間,一看,果然大姨媽造訪了。
在傅夫人的調理之下,來大姨媽會不舒服,不過持續的時間不長,最多明天早上就會緩解,準備洗澡換衛生棉時,突然想到,可不可以再試探傅禮衡一回呢?
作為一個作,佟雨霧向來都很有分寸,從來不會不懂事去勉強傅禮衡做不願意做的事,不過今天,在前友以及「多喝熱水」這樣的廢話都沒有的衝擊之下,決定再去試探試探傅禮衡。
這會兒已經快八點了,天已經暗了下來。
傅禮衡正準備回書房看看有沒有重要郵件時,就看到佟雨霧扶著牆從臥室出來,臉蒼白。
他被這樣子嚇到了,趕忙走上前,扶著問道:「你怎麼了,要不我讓醫生過來一趟?」
原來生理期會這麼難?那要不要去醫院?
「我沒事,」佟雨霧有些難堪的說,「那個沒有了。」
傅禮衡:「哪個?」
「就是那個啊!」佟雨霧急了,稍稍紅潤了一些,「衛、衛生棉。」
傅禮衡這下是真的懵了。
生理期這個詞他三十來年的人生中本來就沒聽過幾次,衛生棉……就只是偶爾掃過電視時,見過相關的廣告。
「我要做什麼?」傅禮衡問。
佟雨霧低了頭,非常不好意思的樣子,聲音細弱如蚊,「你……可不可以幫我買?」
真是見鬼了,什麼親的事都做過,說一句衛生棉還得裝一下,太難了。
傅禮衡錯愕,「啊?」
正當佟雨霧以為他不願意去,心想算了算了狗男人就是狗男人時,又聽到他語氣恢復以往的鎮定問道,「可以,在哪買,什麼牌子,什麼樣子,要多?」
也許部分男人還抱著給朋友給老婆買衛生棉是很恥很難為的心態,可傅禮衡是什麼人,他本不覺得這是一件事,剛開始錯愕只是沒反應過來。
等傅禮衡打著傘開車冒雨出去買衛生棉時,佟雨霧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,看著他開車駛出別墅,大雨沖刷著窗戶,佟雨霧心想,直男也有直男的可之,竟然不知道有外賣跟跑。
的表約有些驕傲,下微抬,角卻上揚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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互相攻略,雙向箭頭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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