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酒會離開后,傅北崢還以為又會是折騰一番才能找到沈晚。
哪知道別墅那邊很快傳來消息,有人沈晚的吩咐過去拿行李。
這是什麼意思?
臨近夜里十一點,傅北崢得到一個公寓地址。
他獨自開著車按照地址到了公寓樓下。
坐在車里,傅北崢過車窗抬頭看看樓上。
這時,樓上的公寓還亮著燈。
平日里極為克制的傅北崢無意間看到司機留下的香煙,片刻后他點了一支。
這種濃烈的煙氣令他低聲咳嗽兩聲。
不過兩三口,傅北崢也是覺得無趣的把香煙熄滅掉。
傅北崢再是忐忑的時候,也很難將緒寄托在這些東西上。
隔了片刻,傅北崢確定上沒有煙味后才緩步下車。
沈晚租住的公寓在三樓。
這是在錦洲城較為繁華安全的地段,不過這公寓周圍的環境也很不錯。
沈晚才剛回錦洲城不久,傅北崢并不認為沈晚會有時間來理這些事。
畢竟紡織廠才買下來,沈晚整日都在整理著紡織廠的賬目。
傅北崢清楚,這一切暗地里都是王世榮在搞鬼。
然而,沈晚在明面上,傅北崢本沒辦法和爭論這些。
不久后,傅北崢來到公寓門前。
還沒有等傅北崢敲門,公寓的門就咔的一聲被打開。
沈晚了解傅北崢,今晚他肯定是會來公寓,所以就一直在等著他。
之前,沈晚站在窗邊就已經看到傅北崢的車停在樓下。
只是他過了很長時間才上來。
“傅帥,深夜到我這里來,是想談點什麼?”
沈晚偏著頭,輕聲詢問道。
傅北崢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地看著。
見狀,沈晚側讓開,傅北崢亦是很自然地進去。
接著,傅北崢站在門口環視一圈。
公寓里裝潢清新淡雅,是沈晚會喜歡的環境。
看到這些,傅北崢垂下的手不由地攥了些。
要想在短時間里找到地段、環境和室裝潢都讓沈晚如此滿意的地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的。
除非王世榮已經蓄謀已久,要不然不會是這樣的結果。
“小安已經睡下了,今晚上玩鬧的時候有些激,所以回來的車上就睡著了。如果你想去看看,就在那個房間里。”
沈晚說著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房間。
傅北崢是沈隨安的父親,這一點沈晚打從一開始就沒有否認過。
甚至傅北崢在戲院里發現們后,沈晚不是沒想過讓傅北崢和沈隨安多一些時間相。
過去的那些年,沈隨安經常喊著希知道父親是誰。
沈晚從不覺得自己能替代父親的位置,當初是沒有辦法,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局,又怎麼可能阻止他們父相?
更何況,沈晚也看出來,沈隨安是喜歡傅北崢的。
當沈晚去倒水的時候,傅北崢來到臥室門口。
這件充滿趣的房間里,沈隨安在一堆玩偶的陪伴下睡得很沉。
小人兒糯糯的模樣,傅北崢見著后不自覺的角留出一抹笑意。
哪怕再多的煩惱,他在見到沈隨安的時候也都消散了。
許久后,傅北崢和沈晚相對而坐。
從沈晚回錦洲城后,極會直視他。
今晚沈晚是一副談判的模樣,卻是用正眼看他,傅北崢想到這里,不免自嘲的笑笑。
“你是打算和我說什麼?今天在酒會途中離開,又突然從別墅搬走,這是你早就做好的決定?”
傅北崢很想冷靜地和沈晚說話。
只是在談到這些方面時,傅北崢控制不住地語氣加重。
“還是說這一切都是王世榮在背后搞鬼?”
提到王世榮的時候,傅北崢近乎帶了點咬牙切齒的覺。
沈晚自然不希傅北崢一直對王世榮帶著那麼重的敵意。
這個時候也不愿意更多提起王世榮。
“傅北崢,你應該很清楚我的脾氣。如果我不愿意的事,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強迫我。回國甚至回到錦洲城,這是我自己的選擇。想要從別墅搬出來,這也是我從一開始就有的想法。”
沈晚很平靜地看著傅北崢。
今晚也想好好地和他談談。
這麼多年過去,和傅北崢都已經變了很多,實在不必依然糾結著過去。
“曾經發生的那些事,我逐漸已經忘記,當然也不愿意再提起。如今我就想著回國好好創下一番事業,我是沈培林的兒,我一定會再次壯大沈家。”
沈晚沉聲說著,著傅北崢的眼神亦是平靜無波。
跟著,就聽又道。
“至于和你的恩恩怨怨,我都已經徹底放下,傅帥為何還拘泥過去呢?今晚到酒會上的周小姐不失為一個良配,傅帥你應該往前看了。”
“周錦繡是你找來的?”
傅北崢聽著沈晚說了那麼多,最后皺起眉頭,很不客氣地問道。
傅北崢其實也有些好奇,為什麼周錦繡會突然在這種時候來到錦洲城。
既然沈晚這麼說,那一切都能想明白了。
“沈晚,不能你單方面說結束,你我的事就能徹底過去。你是我的妻子,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。你也別想和我離婚,除非我死了,不然你沈晚的名字旁邊丈夫那一欄上永遠有我傅北崢的名字。”
傅北崢咬牙切齒地說著,他的眸也逐漸深沉。
沈晚聽到傅北崢這麼說,也明白今晚是沒有談的了。
就在無聲嘆息,想要站起來的時候,傅北崢突然再次開口道。
“我可以答應你,讓你在錦洲城里盡可能自由。只是你不需要再搞一些小作,我的心原本從那場大火后就隨你走了……至于別的人,我從來沒有看上過。”
傅北崢說著,嘲諷的笑笑。
“周家的確背景雄厚,我娶了周家的兒確實能得到助益,只是再多的利益都比不過你。”
沈晚聽著傅北崢這麼說,眼里亦是有著譏嘲。
“是嗎?那年你不是沒那麼選擇過,如今只是需要再來一次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