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幾天,策劃部就迎來了新的任務。
“關於這次的主題你們有什麽好的建議就說說吧。”李聽蘭雙手俯撐在桌子上,視線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,阮蘇覺到那目在上停留的時間比其他人都長,帶著審視和不屑。
阮蘇知道是覺得不公平,因為一般新人是不能直接參與策劃的,隻能坐在角落裏先聽聽經驗。但是鄭芬親自向傳達了必須要讓阮蘇上手的指令,不得不服從。
阮蘇沒有在意,確實就是走後門進來的,這點不反駁。但是總有一天,會拿著果讓這些人心服口服。
這次的主題是“生活”,最近一年生活類的綜藝很人歡迎,公司希再出一個這種的也是為了迎合市場。小組裏其他人都提出了幾個之前差不多類型的方案,最後大家都聽看好同組另一個組員蔣惠的‘旅行’計劃。阮蘇卻突然有了另一個方向。想得正神,就聽見李聽蘭提高了的音量:“阮蘇,你有什麽好的建議?”
阮蘇抬眸,會議桌前的眾人都冷眼瞧著,看熱鬧的看熱鬧,低頭寫字的寫字,所有人都漠不關心。隻有苗昭桃對悄悄眨了眨眼睛,阮蘇也彎了彎。
見沒說話,李聽蘭和其他人都覺得是不知道。
也是,一個被中途塞進來的“後門生”能知道什麽。
李聽蘭的角剛揚起來,就聽阮蘇聲音悅耳:“我覺得現在這樣的類型太多了,很容易審疲勞,不如設計一些讓嘉賓自己通過勞和腦力的項目,用能力換來和改善住所和吃食?”
話音剛落,就看見李聽蘭的臉變了變,其他人看向的表也變得奇怪。
阮蘇不明所以,挑了挑眉:“我之前看過國外類似這樣的節目,有意思的。”
苗昭桃坐在旁邊,輕輕了阮蘇一下,低了聲音提醒:“你剛來,很多事不知道正常,做策劃最重要的是看節目目標眾和前景,組長之前要求我們必須要做好前景預測。這個很重要。”
雖說是低了聲音,但會議室就這麽大,在場的人多都能聽見。
不等阮蘇反駁,就聽見李聽蘭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,“阮蘇,你也說了,這個是國外的,中國現在不流行這種,你覺得投資方會給一個看不到明確前景的節目投多?”
“你剛來,還不清楚,多學習學習就知道了。”
“《旅行吧》的策劃蔣惠負責,苗昭桃和一組。其他人,按照慣例,就不用我多說了吧?”李聽蘭不容拒絕地安排下來,現在隻剩阮蘇了,阮蘇正尋思著會怎麽安排自己,就聽見著幸災樂禍,說:“阮蘇,你就跟著褚副組長一起負責《鬥的莊園》。要好好幹啊,不能辜負我對你的期啊~”
*
盛夏的太比什麽季節都要烈,又是大中午吃飯的時間,池景辰戴著口罩和帽子快速下車走進一家餐廳。剛靠近大門,就有戴著白手套的服務生為他打開門,撲麵而來的涼意讓他鎖的眉頭鬆懈了些。負責接待的服務生很快迎上來,微笑著示意他跟隨,時不時向後看一眼:“池總已經在包間裏等著了。”
池景辰點了點頭,在服務生的指引下進了包間,池景森早就等的無聊了,在房間裏四轉悠著。
後的門被服務生心地帶上,池景辰也沒著急他,不不慢地摘下口罩和帽子,在椅子上坐下,猝然開口:“別轉了,晃得我頭暈。”
池景森嚇了一跳,瘦的明顯抖了抖一抖,心有餘悸地瞪著池景辰,在他旁邊坐下:“哥,你來了怎麽也不出聲啊,嚇死人不償命啊!”
池景辰在練習室接到他的電話,洗了個澡換了服才趕過來的。有些舞蹈作還得繼續扣,雖然出新專輯的初衷已經沒有了,但是不可能讓所有人辛苦了這麽久的努力都泡湯,更何況要出新專輯的消息都已經放出去了,無數翹首以盼。
“你說查出來是誰了。”池景辰給自己倒了杯清茶,口甘甜,算是他比較喜歡的口味。
“對,我讓人查出來了,你是不知道給你查這個廢了多大的勁,繞了多遠的圈子!”池景森皺了皺鼻子控訴道,他從一個屜裏拿出一個黑的文件夾遞給池景辰:“故意誤導和路人,發那些照片的人王夢佳,你應該不陌生,就是那個跟你很的薑倪的小助理。”
“這個事你查了幾個月?”池景辰扯了扯,池景森覺得自己的能力到了兄長的嘲諷,立馬就為自己辯解起來:“你不要太小看這件事了,哪有你想的那麽容易!我不是尋思著這件事對你的聲譽還有跟嫂子關係的和睦重要的嗎,我就打算讓我的助理親自去查,等他把工作接好就廢了些時間。”
聽到阮蘇,池景辰的睫了,心底的心事又被添上了堵,悶得慌。他垂眼看著文件夾裏的白紙黑字,語氣不辨喜怒:“說重點。”
“別急啊,聽我跟你慢慢說!”池景森湊到他邊,喋喋不休:“周助理上次不是已經查到那個那個中年婦了嗎,本來以為是出錯了,但是周助理真的是太實誠了,查了那個阿姨的地址直接就去了。在K市小縣城的一個小超市,他以為很快就能找到了,結果好不容易找到那個小超市,小超市主人卻說劉如幾個月前辭職回老家去了。”
劉如就是之前查到的那個中年婦。
池景森講得繪聲繪,手舞足蹈的,仿佛是他親眼看到的。池景辰睨他一眼,池景森就更來勁了:“後來周助理順著地址去找,到了一個異常偏僻的山找到了劉如,問起微博,劉如就不知道這個東西。”
“我一個老婆子哪裏曉得你說的這些?莫名其妙!”麵對周助理的問題,劉如翻了個白眼就扛著拖把往河邊走,周助理連忙跟上去,劉如回頭看了一眼周助理上致的白襯衫和西裝,眼裏閃過嫉妒,撇道:“也就你們這些年輕人喜歡搞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...不頂用.......”
周助理走了好遠的山路才找到這個位於山中的小村莊,問了大半圈的人才找到劉如,同時他也發現這個村莊的年輕人幾乎沒有,隻有老人和小孩子。出去一次不容易,看劉如這辭職回家的做法應該不太像會經常出山的。
那裏的年輕人是誰?
周助理想了想,幫劉如拿過拖把,微笑著問道:“大媽,你家最近幾個月來過什麽陌生人嗎?”
俗話說,吃人短,拿人手。他幫劉如拿了拖把,劉如也不好再刻薄,腳步也慢了些:“沒有。”
想都沒想就否認了,又出鄙夷的神:“我們這個偏僻的鬼位子誰來玩啊,頂多就是親戚。不過也得很啦,像我那個外甥,幾年了也就前兩個月回來過,沒帶多久又走了。”
“外甥?”周助理突然眼睛一亮,佯裝閑聊,說:“您外甥怎麽也不多看看你,還是帶了東西來就走了?”
劉如冷哼一聲,白眼都要翻上天了:“哼,什麽東西都沒帶!那個死丫頭隻曉得帶我那妹妹和爹去城裏福,哪裏還記得我這個大姨!好像還聽說現在風的,跟著大明星一起工作,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個明星。”
“王夢佳,小夥子你認識嘛?”劉如的眼睛裏滿是貪婪和嫉妒:“當了明星是不是像電視上說的那樣特別有錢啊?是不是每頓都能吃上土豬啊?你給我說說!”
周助理像是想到什麽,點開手機搜索一番。再抬頭,對上劉如期待的眼神,笑了笑:
“對呢。您沒有瞧見真是格外的可惜。”
“王夢佳...”
“對,就是!”池景森打了個清脆的響指,“就是薑倪的小助理。劉如是大姨,前幾年帶著母親和父親離開了山裏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,村裏的人都說是當了大明星了去了。”
池景辰重複著這個名字,努力回憶著夢夢的樣子,但是想了好一會也沒想起來的長相,也懶得為了傷腦,掀了掀眼簾:“那劇組監控那事呢?可以恢複嗎?”
說到這個,池景森的臉就有些不好看,訕笑地了耳朵:“那個是已經損壞了,我請了技人員也沒能恢複。”
聽到這個答案,池景辰也並不意外,畢竟當他知道監控攝像頭早被人弄壞了後就料到過這個結果。半晌,他合上文件夾,“你覺得,會是薑倪指使嗎?”
聞言,池景森思索一秒:“八九不離十,但是沒有直接證據,王夢佳沒有理由要無緣無故這樣做。”這句話就是變相肯定了池景辰的話。
他想到薑倪跟池景辰也算有朋友關係,以及最近網上的那些“迷”緋聞,收起了玩笑的表:“哥,我不知道薑倪作為朋友人品如何,但是肯定不如嫂子。耿樂樂你知道吧,耿家的大小姐,嫂子的好朋友。”
池景辰輕輕頷首,池景森的表變得有些尷尬,快速說道:“薑倪爬過那耿大小姐父親的床,差點了人後媽,但是後來沒得逞,被耿樂樂揍了一頓,給讓人拎著扔出去了。結果沒多久,聽說又爬上了其他人的床,資源有一段時間好到飛起。”
池景辰的瞳孔倏地一,“你說的是真的?!”
池景森覺自己被質疑了,立刻不服氣起來:“當然是真的了!我怎麽可能告訴你假的,那天耿家本家的人也有幾個在,親眼看見的。你要是不信就去問嫂子,跟耿家大小姐死黨啊,不可能不知道的。”
池景辰怔愣住了,阮蘇從來沒有告訴過他這件事,連池景森都知道,不可能不知道。池景辰又突然想起來,阮蘇每次提到薑倪時,笑意從未到達眼底,他曾以為那是因為阮蘇生氣他和薑倪的緋聞,現在細想,或許並非如此。
見池景辰一直沉默不語,池景森突然意識到了什麽,神複雜地著他,小心翼翼問道:“嫂子不會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吧?”
池景辰蹙起了眉頭,涼颼颼地睨著他,麵沉,一看就知道結果了。池景森頓覺寒意順著腳後跟竄上脊背,立馬接道:“嫂子肯定時怕影響你和薑倪的關係,所以選擇保持沉默,不是故意瞞你的。而且,這不是耿家的家醜嘛,也不好說啊。”
對麵兄長的神毫沒有緩和,反而愈加森冷難看,池景森也不知道哪兒又說錯了,絞盡腦安池景辰:“哎,你回去跟嫂子隨口聊聊,回頭盡量跟薑倪保持點距離,孩子嘛,都吃醋,嫂子——”
“池景森。”
“哎哥。”池景森本能地應聲,疑看向打斷了他話,但是現在又沉默的池景辰,滿眼疑:“怎麽了哥?”
“我和分開了。”池景辰的眼神有些複雜,角繃得筆直,像是在抑著什麽。
“怎麽會——”池景森震驚地著他,言又止。想說什麽最後卻又忍住了,他注意到池景辰有些蒼白的臉,張地皺著眉:“哥,你最近是又吃藥了嗎?”
池景辰沒說話,就著茶杯裏的茶水吞了片藥,沉默印證了一切。
“哥,去沈醫生那看看吧?藥吃多了會有副作用的...”池景森眉心,眸中滿是自責,聲音低低的:“我以為這麽久了,你真的已經自己好了......”
池景辰的手機突然響了,是周打電話提醒他還有幾個互要去拍一下,以作為日後《風雲》的花絮放出去。
池景辰拍了拍池景森的肩膀,嗓音有些啞,這幾日的疲倦流在眉間:“我先走了,你注意休息。要是他又說你——”池景辰頓了頓,似乎是很輕地歎息一聲:“別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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