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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心毒》 第121章

柳至秦偏過頭,“因為李立文?”

“因為李立文和肖剛。”花崇說:“四起割案,殺害呂可、羅行善、學民的顯然是同一個人,而殺害尹子喬的兇手似乎另有其人。我們本來已經比較確定這四起案子是兩個兇手所為,相同之只是他們都選擇了割這種方式。使用銳的殺人案中,割最為常見,因為它效率最高,被割的人鮮有生存可能。尹子喬被割,與另外三人被割,並不存在必然的聯繫,是一起獨立案子。但自從我們在‘金蘭家園’發現了兇手的作案機,發現了滿瀟這個人,尹子喬就被串上去了。”

前方轉彎,花崇暫時停下,沒有繼續往下說。

柳至秦說:“你的意思是,尹子喬是被我們刻意串上去的?他本來不應該在兇手的‘犯罪網’上?”

“嗯。”花崇道:“從兇手因為高空墜事件殺害呂可、羅行善就能夠看出,他的想法異常偏激,並且自有一套常人難以理解的犯罪邏輯。他可能殺害任何將滿瀟推上絕路的人。我們只能進他的邏輯,用他的想法去猜測他的下一個目標是誰,將所有影響過滿瀟人生的人都列他的‘犯罪網’——我們就是在這個環節上掉進‘思維誤區’,然後始終沒能走出來。直到剛才在審訊室面對李立文之前,我一直在想我們昨晚討論過的問題,從創口來看,兇手不應該是同一個人,但他們的目的卻又是一樣的,都是為了給滿瀟報仇。這種事發生的概率太低了,我不信有這種巧合。但非要說兇手是同一個人,那麼完全不同的創口又無法解釋。是我們被兇手的犯罪邏輯拖著走了,不僅把尹子喬的死和滿瀟聯繫起來,還把肖剛的失蹤和滿瀟聯繫起來。但現在的事實是,殺害肖剛的極有可能是李立文分裂出的人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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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至秦邊思考邊緩慢道:“尹子喬的確是影響過滿瀟人生的人,兇手有理由殺了他為滿瀟復仇。肖剛同理。但想要殺死他們的人並非是想為滿瀟復仇,他們是因為別的事引來殺之禍……”

“對!李立文剛才那一鬧,我才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。”花崇將車窗放下來氣,右手在太捶了捶,“不進兇手的邏輯不行,但進過深也不行。兇手復仇件集中在與高空墜事件有關的人上,他可能本沒有想過對尹子喬手。尹子喬是因為另外一個原因,死在另一個人手上。”

“你這麼一說,我腦子好像也清晰了一些。”柳至秦說,“尹子喬這個案子在時間上與後面三個案子比較接近,加上割這一手法,的確容易被放在一起考慮。這次的兇手又有一定的反社會人格,思想偏激,要瞭解他就必須進他的邏輯,但一旦進,便容易被他影響。我們……可能確實被他帶偏了。”

“先確定李立文是否殺了肖剛。”花崇技地在車流中穿梭,“這個案子結束後,我打算和犯罪心理方面的專家聊一聊,聽聽他們的意見。”

柳至秦點頭,旋即又道:“不過如此一來,尹子喬一案就回到了原點。針對他的人際關係調查已經進行了好幾,沒有有價值的線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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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車被堵在離斑馬線半公里遠的地方,花崇歎息,“那就先偵破呂可三人的案子。滿瀟確實無辜,但兇手殺害的這三人不該給滿瀟抵命,他們也很無辜。”

??

搜索進行了半日,一腐敗見骨的在河壩一砂石坑中被找到。

由於腐敗嚴重,初步檢無法確定死因,更無法確認份,必須做解剖和DNA比對。

但在場的警員都明白,這只可能是肖剛。

經過心理干預,李立文已經“醒來”,腳地坐在審訊椅上,面蒼白,低頭不語。

花崇問:“你瞞了什麼?”

李立文惶恐不安地抖,一個勁地搖頭。

“那天在招待所,你不只是割傷了肖剛。”

“我沒有撒謊!”李立文驚聲道:“我真的只是割傷了他!他跑了,我一個人留在浴室清理跡,我沒有做過別的事!”

“李立文,你知道‘他’的存在。”花崇緩聲說。

李立文睜大眼,難以置信,“你,你說什麼?誰?我知道誰的存在?”

“你不確定,但你已經意識到,自己的偶爾會不對勁。”花崇看著他寫滿驚愕的眼睛,“我再問一遍,那天晚上你割傷了肖剛,在肖剛離開之後,真的只是在衛生間清洗跡嗎?”

李立文咬著下,漸漸地,眼中浮起一片水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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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崇說:“你是不是想做什麼傷害自己的事?”

李立文不說話,只搖頭。

“監控記錄下了你今天早上做的事。”花崇將筆記本轉了個向,“長時間留在市局,不斷接問詢,你心理崩潰,用額頭撞向牆面。”

花崇的講述滯後,視頻已經播放到“李立文”發狂襲警的畫面。

“這不是我!這不是我!”李立文大起來,用力抓扯著頭髮,“我不可能做這種事!你們陷害我!你們給我吃了致幻藥!”

“嗯,‘他’的確不是你。”花崇說:“但你早就約察覺到‘他’的存在了,不是嗎?”

李立文瘋狂搖頭。

“當你企圖傷害自己的時候,‘他’就會出現。今天早上是,在招待所時也是。”花崇頓了頓,“當時,你站在衛生間,盯著地板上的,又看著自己手中的刀。恐懼與憤怒漸漸讓你緒失控,變得絕,多年被客人欺辱而積蓄在心中的抑一朝發,你想要殺掉像肖剛一樣欺辱你、看不起你、將你踩在腳下的人。但你做不到!”

李立文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。他抱著單薄的肩膀,看上去弱小又無助。

花崇接著說:“你喜歡收藏管制刀,隨攜帶刀。這個好讓你到自己不是那麼任人可欺。它與其說是你的好,不如說是你的毒品。但即便有了很多刀,你仍舊過著被客人肆意指使的生活。”

李立文終於哭出了聲,抑又悲憤。

“那天你拿起刀,知道無法殺掉肖剛。”花崇說:“你跪在地上,想殺了你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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