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猴松下心來,滿意地看著陳山:「不愧是山哥,有你的。之前估計還覺得你好說話,現在該知道厲害了。」
「都是為了兄弟。」陳山拍拍他的肩,「這次之後,你恐怕就是火哥跟前的紅人了,我呢,就不做了,以後有事相求時,希你別忘了我。」
瘦猴對陳山了解不多,只知他哪怕已經退,也是火哥都要稱聲「山哥」的人,如今能對他瘦猴說出請求的話,心裏難免多了幾分自負得意。
表面還謙虛地與陳山客套:「哪裏的話,山哥永遠是山哥,今後只要你有需要,隨時可以找我。」
陳山笑笑。
到了碼頭,瘦猴與兄弟把阿游抬上船,陳山則去了駕駛艙與人涉。
陳山出來,船員正招呼漁民加上下貨,瘦猴等在甲板上,陳山過去,跟他說:「跟船長已經說好了,到時候你們送阿游去醫院,他會在碼頭等你,把你送回來。」
陳山一直等到船開,才返回陳大娘家。
……
阿游狀況不好,時而清醒,時而昏迷,並且還發起了高燒。
船上,他迷迷糊糊痛醒,耳邊有「篤篤」的引擎聲,還有瘦猴與人談的聲音。
見他醒了,瘦猴就沒再說話了,蹲在他邊看著他。
瘦猴乾起皮,他艱難地問:「還有多久……到醫院?」
「很難啊?」瘦猴著煙,往他臉上呼了口煙霧。
阿游不防,猛地吸進去一口,嗆得他咳嗽了兩下,牽了傷口,痛得起來。
但自做完之後,他力支,現在兩聲就沒力氣了。
瘦猴被他逗得大笑,跟旁邊小弟說:「蠢死。」
阿游更加難以理解。
突然瘦猴指揮邊那人,一起抬著他,將他往甲板邊緣抬去。
阿游一偏頭,看見一個足足比他還長的鐵箱子,瘦猴掀開蓋子,由衷對他說:「阿游啊,我替火哥謝你,要不是你昨晚大發,我們還沒有這麼好的素材威脅陸淮深,這最後魂一擊,你做了大貢獻。」
阿游彷彿料到將要發生的事,本就毫無的臉上,浮現出驚恐,「侯哥,侯哥,放過我,你不是說……讓我以後跟著火哥……」
「我是說過,」瘦猴撓撓頭,「可是你都做了這種事,我還怎麼能讓你跟火哥?火哥也不敢要你啊。看了這視頻,陸淮深一定不會放過你的,你居然還想跟著火哥,豈不是故意連累他嗎?心思好歹毒啊你!」
「是你,是你讓我做的啊!」阿遊說著掙扎,發現自己早被人捆麻花,這等死的滋味,簡直比斷手之痛更難以接。
「誰讓你做了?我讓你好好表現吶,不是讓你強干江偌啊!」瘦猴抓著他的斷臂一扯,旁邊兄弟同時往他裏塞了個生魷魚堵住。
連接肩臂的皮被扯開,之間可見森森白骨,阿游想尖,可魷魚在他裏蠕,鬚進嚨,尖也了乾嘔。
瘦猴拍拍他的臉:「再說我怎麼可能真把你帶到火哥跟前?你這種人,今天不服陳山,明天也能不服火哥,留著也是禍患。不過念在你這次有功,我會跟火哥說說,以後逢年過節,讓兄弟們都給你燒點紙。」
說完,把人扔進鐵箱,箱子裏還裝著修船時從船上卸下來的沉重零件。
瘦猴來旁邊兩個船員,打來護欄,幾人合力將箱子推進了海里,鐵箱瞬間沒海水中,往深沉下去。
……
陳山回到陳大娘家時,江偌坐在房間窗前的書桌后,正低頭不知道在幹什麼。
聽見靜,江偌抬起頭看,發現是他,目定在他上幾秒,有失,隨後又低下頭去。
許浪過來問陳山況。
陳山說:「應該活不長。」
許浪嘆了口氣,「這瘦猴看著跟瘦猴子一樣,人倒是狠,利用完就弄死。」
兔死狐悲,許浪有點懷疑他們這趟之後,是否真的能全而退。
陳山拉著許浪去後面鞦韆煙,一支煙快完,陳山才開口說:「待會兒吃完午飯,你去碼頭把平日咱們借的那輛船開過來。」
「行啊。」今早要運貨,昨晚他才把船開去還給人家。可他們在這兒無聊,也就那點兒樂趣了,那船雖破,開到海上去轉悠,再跳進水裏游兩圈,還是帶勁的。
許浪正想著,陳山的下一句讓他愣住:「今天下午咱們離開。」
「什麼?」許浪扔掉手上燃完的煙。
「離開,別驚任何人,就裝作和往常一樣,說開船去海上,去游泳。」
許浪心跳加速,立馬環視了一下四周,靠近了咬牙說:「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!」
「不想被抓就聽我的。」陳山眉心鎖,那表,許浪知道他是認真的。
許浪來回踱步,「山哥你在想什麼!」
陳山猛吸一口煙說:「不出沒外,下午就會有人來救江偌,到時候,這裏的人,一個都跑不掉。」
「那就算咱們跑了,江偌還是會把我們供出來,以後我們還是只能做亡命之徒,你到底有沒有想過你兒啊!你到底幹了什麼!」許浪焦躁地抓著自己頭髮,憤怒地揪起陳山的領。
陳山任由他發泄,「我會跟說,綁匪只有五個人。」
「放屁!瘦猴的人你就沒考慮?你覺得他們像是會包庇我們的人?」
陳山一把扣住他肩膀,看著他眼睛保證:「我說過,會沒事的,一切按我說的做。」
……
二人回去,許浪一臉無事發生的樣子,招呼那兩個人打牌。
陳山則進了江偌房間,這會兒才看清在做什麼。
江偌在剪指甲,但是手一直抖,剪了半天才剪了一個大拇指。
江偌聽見陳山進門的聲音,扭頭看去,差點剪了手。
陳山走過去,奪過手裏的指甲刀,又去拉的手,江偌猛地往回,陳山用力握。
「放開!」江偌惱怒。
陳山看一眼,冷哼道:「你這麼剪,剪到陸淮深來接你都剪不完。」
江偌微怔,充滿希地看向他。他昨晚說的明天就是今天,一晚沒睡,靜靜等著,可直到現在,什麼也沒發生,都在懷疑陳山是不是在騙他了。
陳山穩住微微抖的手指,著指甲刀,一個個幫剪。
良久才開口:「但我有點條件想跟你談。」
“辰希,我不要喝打胎藥,求求你放過我肚子里的孩子……”她哭著,卑微的跪在地上求他。而他,只是冷冰冰的告訴她,“喝下這碗打胎藥,除了思雨,誰也不配生下我的孩子!尤其是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,林若爾!”
五年前,她在醫院生下一個死胎。五年後,真相大白,她才恍然明白原來一切都是一場陰謀。十年的愛戀終成一場空。
顧繁星前腳跟蘇暮沉坦白懷孕的事。後腳倆人就去了民政局,當晚她就入住了蘇總那一千多平米的大豪宅。身爲蘇暮沉的首席祕書,她可不覺得天底下有免費的午餐吃。“孩子生下後,咱們就離婚,孩子歸我。”有難處的顧繁星沒資格跟他爭孩子,也知道他不可能會把孩子給自己,只有點頭同意。可隨着肚子裏的孩子一天天的長大,蘇總的態度也在一天天的變化。“顧祕書,不要忘了本月產檢,叫人陪你去。”“繁星,這個月幾號產檢來着?不要忘了。”“星星,15號產檢,我陪你去。”“老婆,明天產檢,我把要帶的東西都準備好了。”當蘇總第一次感受到胎動,他那激動的神情讓顧祕書感覺他就像個二百五。“老婆,我們不要離婚了,孩子歸你,我也歸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