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原本計劃是,林玉竹和沈博郡在京城這邊辦完婚禮再回老家辦一次。
奈何婚后,林玉竹和李向晚開啟事業之路,這事便一直耽擱了。
老家的那場酒席便沒了。
結婚時,林姐大姐和大姐夫兩口子開的店鋪正是蒸蒸日上的時候,兩口子走一天就耽誤一天的錢,再加上還有兩個小孩子,林玉竹直接讓林母勸兩口子別來了。
大哥一家,不提也罷。
就兩口子那點工資,日常生活還滋潤,來去一趟京城的花銷,估計要花去不錢,林母索順水推舟,也沒讓這兩口子來。
就這麼,大哥和大姐二人錯過了林玉竹的婚禮。
兄弟之間似乎就是這般,家生子之后便事事不由己,相的好是緣分,漸行漸遠,親淺淡,也是一種無奈。
林家隔壁邱嬸的兒子到底是娶了劉家的閨,兒子有一點不對的地方,劉家人就打上門來,日子糟心的不能再糟心,可依舊架不住邱嬸想看隔壁的熱鬧。
看林家人這多年了還未回來,就開始琢磨,越琢磨越開心,拉著街坊說道:“你說這林家兩口子怎麼還一直不回來。”
“許是在京城過的好,不想回來了唄。”
邱嬸臉一唬,說道:“我看不是,想當初李大帶著未來姑爺那一個嘚瑟。
各種炫耀,什麼高干子弟,大學生,那夸的,就好像閨飛上枝頭變凰了似的。
當時我就勸收斂一下,這畢竟沒親呢,萬一黃了可怎麼辦。
結果人家怎麼著,還跟我耍臉子,說我不盼著點好。
你們也不想想,那麼好的條件,人家會看上閨。”
“玉竹也好的,這北大說誰能考上就考上的。”
邱嬸哼了一聲,“京城里北大、清華的大學生遍地都是,優秀的又不止閨一個。
這多年還不回來,你們就沒看出點什麼?”
眾街坊嬸子面面相覷,想象力全部飛了起來~
“你是說,玉竹和那小伙子沒,林家這是臊得慌,不敢回來了?”
邱嬸一拍手,斬釘截鐵道:“肯定是這樣了。
不然早就回來顯擺了,我尋思是不是跟別人結婚了。
現在不好帶人回老家,這一回來人家不就知道前面還帶回來一個嗎。
這一對比,哪個男的能過去這個坎。”
邱嬸在這說的熱鬧,林家大姐正好回來敞下屋子好散散氣,恰巧把這些話聽了個七七八八,越聽越氣,直接走過去,說道:“邱嬸,您這是一天閑著沒事干了嗎?
自家事還沒弄好呢,就閑心別人家了?”
邱嬸嚇一跳,一回頭看是林家大兒,表有點不大自然,這說人閑話被正主聽到,臉皮再厚也尷尬。
邱嬸老臉紅了紅,偏還不服氣道:“咱這說的也是實話不是,我就是不說,大家早晚都能知道。”
林家大姐聽的更氣憤了幾分,直接當著街坊解釋道:“各位嬸子,我們家跟邱家關系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大家應該都了解。
邱嬸是一點都不盼著我們家好呢。
我小妹早就和小妹夫結婚了,如今孩子都快上小學了,只不過是工作忙,一直沒時間回來而已。
嬸子們可別聽一些嚼舌子的胡說。”
林家大姐話一落,眾位嬸子又相視幾眼,隨后圍著林家大姐八卦,問林家現在在京城怎麼樣。
林家大姐笑著說了幾句,敷衍了過去。
回頭就給林玉竹說了這事。
林玉竹聽的一笑,說道:“今年過年,看看咱們一家子能不能回去。”
這兩年確實是太忙了,當年這邊和李向晚剛把四星級酒店開起來,就又把目轉向了旅游行業。
隨后家電城、家城、酒店、旅游公司、制廠開始番掙錢。
這兩年又弄外貿,從俄國那邊運木材,皮、呢料。
又大又的紅木、松木一運過來,這些商人聞著味就過來了,林二姐要不是提前預定好,怕是都沒份。
憑外貿,林玉竹三人就賺了個盆滿缽滿。
幾人資產越來越大,如今批下來的地也在建造中,們第一家大型商場眼見著就要封頂。
集團公司算是正式立了。
林家二姐一家的廠子也是越開越大,從最初的小廠子一點一點擴大廠子,員工從幾人到幾十人再到上百,事業上也算是蒸蒸日上。
林二姐如今穿金戴銀,好不闊綽。
林母則是安逸一些,開了兩三家羊蝎火鍋店,數錢數到手筋。
老兩口這些年日子過得順心舒心,一點不見老。
一家在京城掙錢掙的不亦樂乎,確實有點樂不思蜀的意思。
待林玉竹和林母說了下邱嬸散播謠言的事,林母都懶得搭理。
林玉竹捂一笑,想了下,說道:“不然過年回家看看吧。”
林母想起大兒子和大兒兩家,點了點頭,也是該回去走走了。
財大氣的林家母倆,此時反而不怕親戚們眼紅了。
畢竟層次不一樣了。
林玉竹這邊年前把事辦好、有李向晚和王小梅頂著還能回老家待幾天,立楊一家也可以。
林二姐一家就不行了,一個負責做家、一個負責管理廠子,年前更是銷售旺季,完全沒有回去的機會。
就這樣除去二姐一家,剩下人都忙著把手里頭的工作安排好,好年前回老家。
沈母大包小包買了不特產讓林玉竹帶回家。
摟著小陶陶,十分不舍。
林玉竹著自家雕玉琢的小丫頭,角勾起一壞笑道:“和太爺爺這麼舍不得你,要不你留在家里呀?”
小陶陶鼓著臉,倔強地抬著頭顱,不說話,用眼神反抗著。
沈母捂一笑,嗔道:“快別逗孩子了。”
待沈母和林二姐一起依依不舍的把林家一大家子人送上火車時,心是完全不同的。
沈母舍不得孫。
林二姐則是不能跟家人同進同出,濃濃的憂傷。
有時候,人與人的悲傷也不大相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