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當初他因為覺得欠了端王的恩,所以看到孩子孤苦無依靠的時候,就想著把這孩子好好養長大,本不曾想過讓孩子為他的父王報仇,那樣事過于沉重,孩子...已經很可憐了。
“世子你真的決定了嗎?那可是你的父王,他的死....”陳濱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。
“他的死,我已經弄清楚了,就這樣吧。”想到自己的父王,陳謹低垂了眼簾,不想再對這件事多說半句。
“你們放心,王爺已經說了,事是由那個國師挑起來的,他不會把罪怪到你們頭上,做好自己份之事就好了,而且....”陳謹抬眼看向陳濱,沒有把話說下去。
“世子可是還有什麼要吩咐的?”看到孩子這副樣子,陳濱覺得王爺那邊肯定不會輕易就放過他們的,畢竟按正常來說,他們陳家跟這孩子都應該被除掉才對。
陳謹思索再三,還是開口說道:“我跟王爺商定好了,接下來還是裝作想要報仇的樣子,跟國師那邊繼續聯系,等到一個合適的機會,就把人騙到東夏來,然后再由王爺來抓住他們。”
“這...世子,那國師當時既然以您作棋子,就一定會派人監控著您的,只怕到時候被他發現您已經投靠了東俊王,他會第一個讓人殺了您的。”陳濱一聽這話后,立馬擔心起來。
“我已經想好了后果,到時候如果真的被發現了,你們盡管保住自己的命就好,而且也不一定會被殺,東俊王明日就會派人過來保護在我邊的,不用擔心!”
陳謹看了一眼陳濱,知道他們夫婦二人是對他最好的人了,所以不想因為這件事而連累了他們,便把自己想要做的事都說了出來,也好讓他們有個防范。
“世子,老臣不會離開的,當年如果不是王爺救下我們一家,現在哪還會有命在這里。所以今后世子無論如何決定,我們陳家都會支持您的。”陳濱起跪到了地上,對著陳謹很認真的說道。
“陳伯伯快請起,以后...不用對謹兒以世子相稱了,那個份如今對我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。”陳謹趕起將陳濱夫婦扶了起來。
如果當年沒有陳家的話,他或許早就死在哪個角落里了。如今既然知道了父王死的真相,也下定了決心不會再報什麼仇了,自己是不是世子也沒有關系了,相反就一直以陳謹的份活下去,也是不錯的。
“老臣不敢,世子仍然是世子,如今不管您報不報這個仇,我們陳府永遠是您的家,所以就好好在這里住下就行了。”陳濱說道。
“是啊,老爺說的對,這里永遠是你的家,不需要擔心什麼,只管住下去就是。但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...知道嗎?”陳夫人不像陳濱那麼拘束,或許是以一個母親的心來對待這個孩子的,所以平時說話也都只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一般。
.....
薩雷國師府
“國師,確定要走這一步嗎?您不是已經讓陳謹那小子放出瘟疫了嗎?為何還要派人去接近慕容卿呢?”張夜十分不理解地問道。
國師冷笑了一下說道:“你以為只是把瘟疫放出去就行了嗎?那只能讓東夏掉而已。但是你別忘了,慕容卿手里的研究果可是還沒有拿到,如果有了那樣東西的話,這里整個都可以是我們的。”
“研究的到底是什麼?為什麼您一定要拿到那個呢?”張夜想不明白,那個東西究竟有何用。
“是一種可以將人的潛能刺激出來的藥,人的潛能到現在為止也只是才開發了冰山一角,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,當時之所以會穿越到這里,就是那個藥研究功的后果。”國師說道。
“激發潛能?可是也沒有看到有什麼潛能?”
“當初穿越到這里來,可不就是潛能嗎?只是我覺得那個東西不可控,但真正厲害的是本應該還有其它的能力,所以那個藥我們一定要拿到,或者是配方也行。”國師一臉堅定地說道。
張夜總算是聽明白了,便點了點頭,“國師已經有人選了?”
“嗯,此時,東夏那邊正是缺人手給百姓醫治的時候,以那人的本事去正合適。”國師瞇起了眼睛說道。
“你是說南王的私生子墨子明?”張夜一臉地驚訝看向國師。
這個墨子明是薩雷南王,在外邊養了一個外室生下的孩子,還沒有出生,他的娘親就被人下了毒,好不容易撐到把他生了出來,便兩眼一閉撒手而去了。
南王因為十分喜那個外室,心想著把孩子弄回府里養著,但卻在回府的路上遭遇了刺殺,馬車翻下了懸崖,自此孩子不知去向。
南王當時心痛極了,讓人在懸崖下搜索了整整一個月,都沒能見到那孩子的尸。但因為山下散落的尸骨很多,讓那些下來搜尋的人,以為孩子肯定是必死無疑了,便回去稟報了南王。
再之后,這件事也就慢慢淡去了。
可是去年的某一天,也就是國師剛剛來到薩雷的時候,這個墨子明突然回來了,并且功進了南王府,為了一名府醫,但卻沒人知道他真正的份。
國師當時因為想要在薩雷站穩腳跟,就不得不把朝中大臣都查上一遍,才輾轉得知了這件事的。至于為什麼他能夠知道墨子明的份,也是在偶然間發現的。
國師因為在現代做的是研究的工作,所以兩人經常會討論一起醫學上的事,久了便知道了對方的底細,后來兩人越來越才知道他竟是回來要報仇的。
原來這個墨子明在當年掉下懸崖之時,被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給救下了,才沒有被摔死的。后來又看他從娘胎里就中了毒,便把孩子留在了邊,一邊教他本事,一邊幫他把毒給解了。
“他有條件可以接近慕容卿,畢竟有著共同的話題,而且他之前就一直居住在東夏的地界,這也解決了口音上的問題,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。”國師把墨子明的世,簡短的跟張夜說了一遍之后,才又淡淡地說道。
“那他會聽您的嗎?”世什麼的不重要,關鍵對方是否會聽國師的才行,要不然到了那邊再失去了控制,那國師豈不是白白為東夏那邊送去了一位醫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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