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理戰場的任務非常繁重,步戰騎士們把一拖到基地外,並且把上的裝備卸下收集。李察開始一個個提審俘虜的戰士,他提問的容非常詳細,從地理到宗教到風土人,甚至男爵的格癖好都會涉及到。每次提審,李察都會記下麻麻幾頁紙的資料。
前進基地清理完時,已經接近黃昏。基地外的空地上堆了上百,而前進基地則開始飄溢食的香氣。流砂已從冥想中醒來,但當走進酒館時,看到李察還在審問一名戰士,桌子上已經放了厚厚一疊紀錄。
李察雖然滿臉倦容,但是眼神依舊清亮,在紙上的紀錄也整齊觀,毫不見潦草。
流砂坐到李察旁邊,認真地說:“你該休息了,沒有魔力的法師還不如戰士。”
李察擡頭看了看天,說:“還有最後兩個人了,問完我就去吃東西。”他拍了拍旁邊厚厚的紀錄,說:“這些報可比我的魔力重要多了,我們對這個位面幾乎一無所知,也不知道明天等待我們的是什麼。我需要儘快理出一個頭緒,好決定下一步應該怎樣做。這場戰鬥我們消滅了佛薩男爵超過三分之一的銳部隊,特別是五個戰鬥爵士戰死了三個。在短時間,相信他不敢再來進攻了,殘餘的那點兵力,現在僅夠他防自己的核心領地。所以我要恢復魔力,還有得是時間。”
說到這裡,李察嘆了口氣,說:“就在剛纔,我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。在戰鬥結束時應該立刻追擊那些逃兵,並且一鼓作氣拿下山腳下的奧斯法鎮。那裡有騎士們留下的戰馬,至幾十匹上等戰馬!這是一大筆財富,也是對我們力量的增強。可是現在,那些逃兵肯定已經回到了奧斯法,並且帶走了全部的戰馬。”
“李察,你不可能不犯錯的。事實上,你在這場戰鬥中的表現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名最優秀的將軍。不要太苛求自己,你還不到十六歲。”流砂雖然依然神淡淡,口氣卻十分溫婉地說。
李察著自己的頭,苦笑著說:“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位面,面對著前所未見的強大敵人,而且本位面的神明還降下神諭,詳細到指引了我們出現的位置。而我們呢?甚至連怎麼來到這裡的都不知道,現在除了一點基本資,其它就什麼都沒有了。原本的先遣隊員都在時洪流中消失,銳的戰士在第一撥襲擊中就死了三個。而且現在還不知道能否馴化本地人爲我們作戰。沒有任何犯錯的餘地了!”
流砂把手放在李察的手上,緩慢而溫和地說:“冷靜些,李察。你不能這樣榨自己,你是我們所有人的領袖,這不是說說,而是事實。你有著最強大的殺傷力,又是構裝師,同時不要忘記,你還有永恆與時之龍的神眷。我和母巢出現在這裡,就是神眷的證明。至於勇氣之神的神諭,我認爲,它只是預言了我們進位面時傳送門的位置,空間的異常波是有跡可尋的,而它不可能知道我們今後的向,那個神明如果足夠強大,當時等待我們的就不是一個高約爵士了。最後,李察,如果你出了事,和你有契約的所有人都活不下去。”
“這個責任似乎有些太大了。”李察嘆了口氣。
流砂則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,說:“這是你的選擇,不是嗎?”
李察點了點頭,微笑終於重新回到臉上,說:“我知道該怎麼做了。我這次帶過來的魔法材料還夠四個構裝使用,晚些時候,我給你加一個構裝吧。魔力增幅,據手上現有的材料,也只有這個構裝適合你。”
“好。不過我先要理一下那些,你撥兩個步戰騎士和十個俘虜給我吧。”
李察答應了,過來兩名步戰騎士,再點了十個俘虜的名字,讓他們跟隨流砂去理。大部分的俘虜都已審過,李察強悍的記憶力已經把他們所有的資料都記在心裡,點出的這些俘虜都是普通戰士,並且傷較輕,最重要的是,態度相對溫順。
剛剛安排好一切,剛德就大步走了進來,聲道:“頭兒!開飯了,先把肚子填飽再說!”
李察也嗅到一濃濃的食香味,立刻覺到非常飢。不過他還是把最後的俘虜都提審完,纔跟著剛德走向臨時改餐廳的一座小樓。
一樓廳,已是到瀰漫著香氣,三個空閒下來的步戰騎士、水花和奧拉爾都圍坐在桌邊,一人面前一隻大碗,正在狼吞虎嚥地吃著。一進大廳,李察就看到食人魔提拉米蘇居然在後廚裡,用力在一口大鍋中攪拌著什麼。看來衆人吃的食居然都是他煮出來的。
剛德也給李察端了一隻大碗過來,笑著說:“頭兒,你這兩頭食人魔居然還有一手好廚藝,一鍋羹煮得可比訓練營裡的東西好吃太多了。”
奧拉爾哼了一聲,說:“羹而已,我過去可吃的多了。不過這次的確不錯就是了。”
奧拉爾曾經在幾個大貴族中輾轉倒手,自然嘗試過無數食。連他都覺得不錯,那自然就是不錯了。
然而這時正在廚房裡忙碌的食人魔卻向剛德咆哮起來:“小個子!我是有名字,不要天總是食人魔食人魔的我!”
“啊哈!好吧,我的錯!”剛德舉起了雙手,狀似討饒地說:“我知道你三分。”
門外傳來三分憤怒的聲音:“我纔是三分,他提拉米蘇!小個子!”
三分低頭鑽進了餐廳,憤怒地盯著剛德,就有要手的意思。李察只得站起來攔住了食人魔,說:“好了!剛德他也不是……”
李察本想說剛德不是有意的,可是一回頭,看到剛德那滿臉賊笑的樣子分明就是故意,一下子倒是讓李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。
剛德見狀,嘿嘿笑了幾聲,說:“好吧,我承認我是故意的。以後我會你們的名字,但你們也不能再我小個子!”
“!”提拉米蘇和三分同時說。
李察搖了搖頭,坐下來,準備對付食人魔煮出的羹,試了一口,果然味道鮮純正,火候恰到好。水準比阿克蒙德家族的廚師強多了,也就比深藍的廚師遜點。
“真是不錯!”李察讚歎著。
“那是當然!我們可是食人魔中的食家!”兩頭食人魔傲然回答。
剛吃了半碗羹,李察忽然停下作。水花立刻擡頭看向李察,剛德則問:“頭兒!你沒事吧!?”
李察恍惚了一下,就恢復過來,說:“我沒事,快吃吧!”就又開始專心地對付食。
在剛剛一瞬,李察忽然覺到母巢變得非常虛弱,不過轉眼間母巢的力又開始緩慢回升,李察才把心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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