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云洱的后腦撞在椅背上,那種頭皮都要被人拽下的痛意,讓頭后仰,然后對上宋老太太那張猙獰的丑陋的臉。
臉上的皺紋一條一條的堆積起來,再加上此刻的憤怒,整個人看上去就跟一個青面獠牙的魔鬼一樣。
老太太的邊站著宋云薔,宋云薔笑的得意又囂張的看著。
宋云洱一作狠,拽起那被老太太揪著的頭發,狠狠的往前一拽。
一大把頭發拽斷,握在老太太的手里。
“宋立新呢?”宋云洱直視著兩人,冷冷的問。
老太太掄起手里的拐杖就要朝著宋云洱打過去,“你個沒教養的小賤人,竟然敢直呼你爸的名字!”
“教養這東西,宋家沒有!”宋云洱狠狠的凌視著老太太,并沒有因為是長輩而對有所敬重,反而一臉的憎恨。
“果然是丁凈初那個賤人生的,母倆一樣的下賤!都是下賤胚子!”老太太的拐杖沒有打到宋云洱,而且打中一旁的桌子,發出“砰”的一聲重響。
“再下賤,能有你們宋家人賤嗎?”宋云洱恨恨的,毫無畏懼的直視著老太太,“要沒有我媽,你們能有現在的好生活?別忘了,宋家現在的一切都是我媽的嫁妝!你們心安理得的著我媽的東西,把指著的鼻子罵,不怕半夜里,我媽來找你們算賬嗎?”
“我呸!”老太太啐了一口口水,“那賤人,都瘋……”
“宋云洱!”宋云薔打斷老太太的話,用著警告的語氣說道,“你趕讓厲庭川恢復跟宋氏的合作,要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!”
“對,對!”老太太似是一下子想到了正事,指著宋云洱的鼻子命令般的說道,“云薔說的沒錯!你讓厲庭川恢復跟宋氏的合作!你這個吃里外的東西,竟然敢這麼害自己的公司!”
“呵!”宋云洱一聲冷笑,“怎麼?現在知道我是自己人了?不是你們說的嗎?我跟你們宋家再沒有關系?宋立新不來也沒關系,跟你們說也一樣!份轉讓書,我已經簽了,我弟弟呢!”
“小雜碎!”老太太森森的盯著,“你覺得我會把那小野種還給你?你做夢吧!你不讓厲庭川恢復跟宋氏的合作,我就讓人折磨那小野種!不信,你可以試試看!云薔,現在就給鄉下那邊打電話!”
“老東西!你別騙我了!”宋云洱一臉戾的盯著,“我去過宋家橋了,連村都沒有了,云璽本就不在那!是不是云璽本就不在你們手里?你們是不是把他趕出宋家了?”
這是宋云洱想到的唯一的可能。
畢竟像老太太這樣自私自利的人,怎麼可能會讓云璽留在宋家?
一定是他們在坐牢的這段時間里,把云璽趕出宋家了。
老太太與宋云薔對視一眼,眼眸里快速的閃過一抹心虛。
“宋云洱,你是不是太天真了?你是坐牢坐傻了嗎?”宋云薔強裝鎮定,一臉嗤之不屑的說道,“那小野種可是我們用來威脅你的唯一東西了,我們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讓你找到?宋家橋?我們會把他放那嗎?宋云洱,你給我聽清楚了,你要是不讓厲庭川重新跟公司合作,你就一天別想見到那小野種!”
“對,云薔說的沒錯!”老太太應聲,恨恨的瞪著宋云洱,“你要不想那小野種多吃苦,就最好乖乖的聽話。要不然,隨便讓幾個人去修理那小智障,都能讓他跟只死老鼠一樣!”
“宋云洱,其實你也沒那麼在意那小智障!”宋云薔冷冷的一臉囂張的說,“那天,我們確實是把那小智障帶回來了,可惜你沒有來啊!你還讓厲庭川取消和公司的合作,你說我們還會把那小智障還給你嗎?宋云洱,別以為有你攀上了厲庭川,我們就奈何不了你了。那小智障在我們手里呢!”
宋去洱聽著這話,只覺得腦子脹的不行。
所以,那天他們是真的把云璽帶回來了?
如果那天,沒有被厲庭川固,是不是可以帶云璽離開了?
厲庭川,你知不知道,你都做了什麼?
這一刻,宋云洱的心里是有些怪怨厲庭川的。
厲庭川取消了與宋氏的合作,卻是正好給了他們又一個機會。
厲庭川,我為什麼要重新遇到你?
宋云洱仰頭,很是痛苦又無奈的看著天花板。
“我給你兩天的時間,兩天之后,厲氏要是還沒有恢復和宋氏的合作,我一定讓那小野種生不如死!”老太太那滿是皺紋的眼睛,森森的盯著宋云洱,恨恨的說道。
“我跟厲庭川不!”宋云洱一臉茫然的說道,“你們找錯人了。”
“不,是你的事。”宋云薔涼涼的說道,“總之不管你用什麼辦法,我們只要跟厲氏的合作繼續。你想清楚了!,我們走!”
老太太轉之際,又是憤憤的瞪一眼。
宋云洱有些無力的重新坐到椅子上,已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
云璽還在他們手里,相信,那幾個人,是說得出做得到的。
這些年,不知道云璽在他們手里都吃了多苦了。
媽媽,我沒用,讓你失了,沒有做到你當初的囑咐。
宋云洱有一種生活無,想要一百了百的沖。
可是只要一想到宋云璽,想到孩子,還有想到厲庭川……
深吸一口氣,將那所有的苦楚與無助吞下。
生活還得繼續,只能自己一個人扛起所有的重擔,不能退逃避,要迎難而上。
手抹去眼眶里的潤,調整好自己的緒,走出包廂,結賬離開。
剛才還是涼的天,這會零零星星的飄起了細雨。
宋云洱漫無目的走在街上,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,就像茫茫大海中的一片落葉,又如塵埃里的一粒細塵,渺小的可有可無。
耳邊是吵鬧喧囂的聲音,卻像是兩耳被悶塞住了一般,完全聽不到。
“云洱,小心!”被人重重的一拉,宋云洱往后跌倒而去,摔倒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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