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在屈大姐后的安苗苗看著玉扳指,微微低下頭,俏臉上浮現一抹紅暈。
在年的時候,屈大姐曾經和說,這枚玉扳指是傳給的,未來也會傳給自己……
是自己的嫁妝……
現在媽媽居然把這枚玉扳指給了林寒,那不就代表著,未來要嫁給林寒嗎?
安苗苗臉紅,也知道這個想法十分……害臊,但依舊克制不住心的喜悅。
林寒倒是沒想那麼多,收下了玉扳指。
三人邊走邊聊,沒一會就回到了貧民區。
林寒還沒等走進樓里,就被不遠的一個人給盯上了。
“林寒?是你這個小兔崽子?你居然還敢回來!”一道悉的聲音突然傳進三人耳中。
林寒順著聲音看去,發現一名高一米五,重兩百斤,胖的跟球一樣的丑站在那里。
丑雙手叉腰,出一口大黃牙,眼睛狠狠地盯著林寒!
就是當初林寒離開貧民區時,被暴揍一頓的房東,黃姐。
黃姐的后還跟著一個青年小子,穿著黑皮,黑牛仔,右手兜,右臂上紋了一條青龍,角向上方著,一副街頭混混的模樣。
他是黃姐的表弟,黃義達。
林寒皺了皺眉頭,真是冤家路窄,沒想到居然能在這里到黃姐。
安苗苗被黃姐的氣勢嚇到,下意識的躲進屈大姐懷里,被屈大姐摟住。
“表姐,就是這小兔崽子坑了你的房租,還把你揍了一頓?”黃義達瞪著林寒,從兜里掏出一包玉溪,拿出一叼在上,用火機點燃,吸了一口。
隨后吐出幾個煙圈,模樣十分瀟灑。
他沒把林寒放在眼里。
“沒錯!就是這小兔崽子!坑了我的房租!”
“你趕把錢還給我,再加一千塊錢醫藥費,否則今天休想走出貧民區!”仇人見面,分外眼紅。
黃姐此刻用手指著林寒,眼中彌漫出的怒火,恨不得要把他燒灰燼一般!
“那是你欠我的。”林寒瞥了黃姐一眼,神中充滿了鄙夷!
他當初三百塊租的房子,只住了十天就被黃姐給攆了出去,他憑什麼不把兩百塊錢要回來?
就算用火燒了,都比給這頭蠢豬強!
“呸!明明就是你欠我的,表弟,正好你今天在這,把錢給我要回來!”黃姐叉著腰,唾沫星子不斷從里噴出,飛濺在空中。
活一個不講道理的潑婦!
“沒問題。”黃義達雙指夾著玉溪,呵呵一笑,邁步走到林寒前。
他的眼神中帶著挑釁,目居高臨下,冷漠的盯著林寒:“小兔崽子,我黃義達,識相的話就把錢拿出來,別我手。”
黃義達話音剛落,不遠的屈大姐突然眉頭皺。
“你是黃義達?貧民區收保護費的那個?”屈大姐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,眼神中流出一忌憚。
黃義達在貧民區里是出了名的“禍害”!
他學過幾年跆拳道,也結了幾個混馬路的“兄弟”,經常仗著他的拳頭和“兄弟誼”,欺貧民區的街坊們。
借著“收保護費”的名義,從街坊們手里搶錢!
大家平日里掙得本來就不多,又被黃義達搶走,心里早已是怨念沖天!
可無奈,住在貧民區的街坊,大多數是些不好的老人,和屈大姐這種勞苦的打工人。
不給錢就會遭到一頓毒打,時不時還會被他的幾個兄弟堵在家門口,潑紅油漆,向家里扔糞水之類的惡心事……
只有了錢,他們才肯收手。
曾經有一對年邁的老夫妻,就是不錢,最后甚至被黃義達給得跳樓自殺。
后來有人調查死因,黃義達塞了些錢,又用了一點勢力,就把這件事風輕云淡的過,讓那對老夫妻白白死去!
這下街坊們知道,黃義達很有勢力,更不敢反抗他,每個月都割一般出幾百塊的“保護費”……
林寒之前只在貧民區住了十天,并沒有到過黃義達。
“呵呵,看來我的名氣還是很大的,小子,趕給錢吧,我不想廢話。”黃義達一邊說,一邊口中噴出煙圈,飄到林寒臉上。
煙圈中夾雜著煙味和黃義達的口臭味,混合在一起簡直比屎都要難聞!
林寒可不想被“屎”味熏到,不后退一小步。
還沒等他說話,屈大姐先一步站出來,手里攥著兩張褶皺的紅票子,巍巍的遞給黃義達。
“黃大哥,我只有這點錢,您看看能不能高抬貴手,放林寒一馬。”屈大姐無奈錢,打算息事寧人。
畢竟林寒勢單力薄,惹上黃義達這種小混混,麻煩無窮無盡,萬一像那對老夫妻一樣給死了怎麼辦?
還要指著林寒以后照顧安苗苗呢,可不能讓他出事……
黃義達叼著煙,瞥了一眼屈大姐,接過手里的錢。
“謝謝,謝謝……”屈大姐松了一口氣,拉著林寒和安苗苗的手,就要趕逃開。
“等等!”黃義達卻突然喊住他們。
“黃大哥,你還有什麼事嗎?”屈大姐渾一,臉頰上帶著蒼白之,忍不住問道。
“你這點錢也就個房租,剩下的一千塊醫療費呢?”黃義達叼著煙,臉上帶著冷酷的笑容。
醫療費?
屈大姐面苦,剛剛出去的兩百塊是上所有的錢,哪還有一千塊的醫療費啊。
“黃大哥,你看在我平日里一直保護費的況下,賣我個面子,免了一千塊吧……”
屈大姐話還沒說完,黃義達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,直接一拳打在屈大姐肚子上!
屈大姐捂著肚子,疼的額頭上汗珠不斷掉落。
“去你碼的!你算什麼東西,也敢讓我黃義達賣面子?”
“今天這一千塊錢,你必須給我拿出來,沒得商量……”黃義達叼著煙,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之意。
他收保護費這麼多年,第一次到屈大姐這種傻瓜,給兩百塊錢就想走?
打發花子也沒這麼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