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易馬速迅疾,速更快,一箭接一箭,連串般飛而出。
只是片刻,就又倒下了十幾人,追不放的二十余名山匪,開始慌了。
若是再追下去,不說孟群救不回來,就連他們自己都會搭進去!
想到這,山匪們愈發畏懼,不由放慢了馬速。
倏忽間,又是三聲尖嘯,利箭快若無影,三人應聲而倒。
剩余山匪徹底驚了,斗志喪失,其中一人高聲喊道,“風扯呼!”
眾多山匪連忙掉轉馬頭,爭先恐后地朝著來路急掠而回。
為山匪,他們雖兇殘悍勇,卻也自私自利,從來沒有打逆風仗的勇氣,也沒有為首領拼命的必要。
回頭一看,見后再無追兵,秦易微微松了口氣,急忙握住馬繩,連連策馬,飛速趕往府城。
橫著趴在馬上的孟群,臉極紅,擔心跌落馬下,他一路屏住呼吸,險些憋到窒息。
大口呼吸了幾下,才有種重新活過來的覺,旋即,他心中生起濃濃的絕。
弟兄們放棄他了,之后再無活路……
想到這,他不住眼眶通紅。
……
離闌府衙,屋舍之中。
穆王驀地站起,高喝一聲,“替本王著甲!”
他思來想去,還是想親自去看看,這山匪到底有何能耐,竟然能禍寧尤將近兩個月。
侍立一旁的諜衛,立即上前,將擺放在一旁的金甲胄,一件件按順序幫穆王穿上。
本就不怒自威的穆王,穿上甲胄之后,有種雄渾壯健的氣勢,凝重如山!
穿戴完畢,穆王就朝著屋外走去,步履如風,龍行虎步,毫沒有到甲胄重量的影響。
守護的諜衛,當即拿起穆王的馬槊,快步跟上。
屋外防范的眾多諜衛,也都隨其后,小心防備。
府衙前院,曾明知正準備回家,剛坐上馬車,就聽到一陣腳步聲,從院傳了出來。
他疑去,就看到了著甲胄的穆王,氣勢雄渾的帶著眾多諜衛,大步行來。
心中一驚,曾明知連忙下車,拱手行禮道,“下見過穆王,不知穆王此去何?”
看到穆王的穿著,曾明知暗暗心驚,不知道出了什麼事,為何要穿上甲胄?
“本王想去看一看,這寧尤山匪到底有何能耐!”穆王冷聲說道,步履不停的朝著馬廄走去。
曾明知大驚,又有山匪?
山匪在何?
來不及多想,他心中惶急,連忙上前勸道,“王爺,您份尊貴,不可輕涉險啊!”
穆王毫不理會,翻上了駿馬,朝張千戶問道,“權深翰在何?”
張千戶立即來一名諜衛,問詢之后,恭敬應道,“回稟王爺,權將軍還在駐軍營地。”
穆王猛地皺眉,怒道,“這廝還在營地做什麼?”
距離他下令已過去兩刻鐘,這廝卻還不,視他命令如無,太過放肆!
“隨我去看看!”
怒喝一聲,穆王就勒馬沖出府衙,眾多諜衛隨其后。
曾明知猶豫片刻,終究還是不敢回家,從馬廄中選了匹馬,也朝著駐軍營地趕去。
片刻時間,穆王就率眾來到了駐軍營地。
門口戍守的士卒,見有人來營,正要高聲喝止,卻見領頭的金甲將領馬步不停,迅疾沖營地,頓時大驚,連聲嘶吼,“敵襲!”
隨其后的張千戶喝道,“閉,王爺前來,瞎嚷什麼!”
士卒有些驚詫,不太相信,卻看到了曾經見過的知府大人,見他滿臉憂慮的沖營中,并未多說,顯然沒有問題,才止住了高吼。
馳進兵營,找了個士卒問話,得知權深翰位于校場。
穆王皺眉頭,趕向校場,就看到權深翰著甲胄,立于高臺之上,對著臺下眾多士卒高聲喊道,“府城之外有山匪,意圖襲城,爾等應隨我勇殺敵,勠力報效朝廷……”
看到穆王前來,權深翰連忙停止喊話,走下高臺,趕到穆王旁,疑問道,“王爺,末將正帶兵出征,您怎麼來了?”
穆王坐于馬上,怒視權深翰,冷聲斥道,“你是要去征討大離嗎?”
曾明知位于一旁,抿不言。
他完全沒想到,權深翰這等經數戰的老將,不過是剿滅山匪罷了,竟然還要戰前鼓氣,這……他實在無話可說。
權深翰疑問道,“不是王爺您讓我去剿匪的嗎?”
旋即站直子,他目含堅定,高聲嚷道,“若是王爺要末將去征伐大離,末將也在所不辭!”
穆王瞇著眼,極其不悅,冷冷盯著權深翰。
對方如此行為,已算延誤戰機,可按程序來說,對方的行徑并無問題,在沒有釀大錯的況下,不好懲治。
穆王只能斥道,“還不出發?”
權深翰連忙點頭,應道,“是,末將這就去。”
轉朝著馬匹走去,權深翰有些無奈,暗嘆無法再拖延時間,卻突然聽到后傳來馬蹄聲。
“王爺,有信報!”一名諜衛快速馳來,高聲喊道。
奔到近前,勒馬停下,諜衛下馬恭敬說道,“王爺,二里之外,發現秦易的行蹤!”
穆王心中驚訝,問道,“可有山匪追擊?”
幸好秦易未死,否則他定要罷了權深翰這廝的!
諜衛快速答道,“有。”
權深翰聞言一喜,期盼秦易重傷將死。
“多人?”穆王皺眉問道。
“一人!”諜衛答。
穆王有些疑,不知山匪為何只派一人追擊。
“這人在秦易的馬上。”諜衛補充道。
場中三人頓時驚詫,山匪在秦易的馬上?
尋思片刻,曾明知歡喜道,“定是秦易擒回了山匪!”
在他看來,秦易能擒回焦茂,自然也能擒回其他匪徒。
權深翰心中微沉,眼神含煞,不知在想什麼。
穆王沉一瞬,出聲說道,“前去看看!”
說罷,他調轉馬頭,帶著諜衛,朝營地之外馳去。
曾明知很好奇自己的福士又做了什麼,連忙策馬跟上。
權深翰心思急轉,當即上一眾親兵,也出了營地。
他要看看秦易狀況如何。
最好是傷重垂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