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易力挽狂瀾于既倒的功績,除了茶館酒樓,府城四都在傳揚,包括教坊司。
欣雅軒之中,年欣雅正對鏡梳妝,眼眸明亮,猶如映在溪水里的星星,抿著紅,微微嘟起,給俏麗的容貌增添了些許可。
“欣雅姐姐,你這是生誰的氣呢?”一旁幫著梳妝的蓮兒,不由好笑。
今日可沒人得罪年欣雅,實在不知道,年欣雅在生哪門子的氣。
年欣雅不答,依舊嘟著,面容微帶不悅。
“我知道了!”蓮兒突然想到什麼,嬉笑道,“你是生氣秦公子許久沒來,對不對?”
年欣雅不答,可見已是默認。
“姐姐,你不會不知道外面傳揚的消息吧?”蓮兒有些驚訝。
年欣雅蹙起秀眉,有些疑,“什麼消息?”
還真不知道外面在傳什麼。
這幾日極出席作陪,哪怕出場,也只是待個片刻就離開。對此,司樂吳今歌也無可奈何,知道年欣雅背景不凡,不好說什麼,只能任由如此。
所以,年欣雅不知道也很正常。
蓮兒的臉上,泛起一崇拜,“你的秦公子,最近可忙著呢!”
年欣雅臉紅,嗔怪道,“再瞎說,我可不輕饒!”
蓮兒嘿嘿一笑,繼續說道,“之前的匪禍,欣雅姐姐你知道吧?”
年欣雅點點頭,這個倒是知道的,每當出去短暫作陪時,聽到最多的便是這件事。
“府城匪禍沒有造太多傷亡,這你知道嗎?”蓮兒再問。
年欣雅依舊點頭。
聽那些公子說,幸好這些山匪被提前解決,否則半座城池將會付之一炬!
當初聽到這,可是后怕了許久呢。
“然后呢?”年欣雅有些疑,“這些跟秦公子有什麼關系嗎?”
“那肯定有啦!”蓮兒的臉上,再次出現濃濃的崇慕,“外面的人可都在傳,發現山匪謀,并出謀劃策,幫助曾知府解決匪禍的人,正是秦公子!”
年欣雅的心兒突然一,眸瞪得極大,驚訝道,“真的嗎?”
不是不信,秦易的能耐,是見識過的。
但這事太過驚人,有些不敢置信。
畢竟事兒太大了,若真是秦易所為,那他就是拯救了半座城池的百姓啊!
“真的!”蓮兒連忙點頭,“當初第一次看到秦公子,我就知道,他絕不是池中之!”
“大家都說,當初秦易就站在高臺上,神自若的出謀劃策,眾多捕快士卒聽令而,鎮全城……”說到這里,蓮兒眼冒星星。
年欣雅靜靜聽著,心中卻如浪翻涌,有著難以抑制的激。
的腦海中,出現了一幅畫面。
著白的秦易,立于高臺之上,輕風吹拂他的發梢,擺微微飄,而他負手而立,目視遠方,仿佛與天地博弈,談笑自若間,山匪死魂滅!
想到這,年欣雅的軀上,不住泛起一陣皮疙瘩。
突然發現,文才難得,謀略亦難得,若能文才謀略兼備……那才震撼人心!
“欣雅姐姐,你在笑什麼?”蓮兒指著年欣雅俏麗的臉蛋,笑嘻嘻的問道。
“沒有,我哪有笑!”嗔怪的拍了蓮兒一下,年欣雅想收斂臉上的笑意,卻如何都無法收斂下去。
……
離闌府城,太學院,綠心湖。
清爽的微風拂過,湖面泛起一層層漣漪,岸上的垂柳隨之婆娑起舞,風景雅致且怡人。
湖邊長廊上,韶遠和侯令華正緩步而行,兩人同穿淺白士子袍,手持折扇,一步一揮扇,頗有風流瀟灑之意味。
著被輕風拂面的覺,著四周人景,韶遠笑道,“令華,你閉關許久,終于舍得出來啦?”
走在一旁的侯令華,相比以往清減了許多,但卻神采奕奕,極有神,仿佛突破了什麼難關,整個人煥發著強烈的自信。
笑了笑,他點頭說道,“閉關有了結果,就無須再困守一房。”
韶遠有些訝異,“你的詩作寫出來了?”
他知道,侯令華閉關至今,只為了作出一篇超越秦易的詩作。
對此,他一開始是將信將疑的,直到秦易作出一首《行路難》,擊敗了被稱作在世文曲星的孟溫綸,他就對侯令華再無信心,生怕對方閉關到老,也未必能作出滿意的詩篇。
怎知今日,侯令華就來找自己,歡喜的說功了。
他不好打擊對方的信心,所以秦易擊敗孟溫綸的事,他只字不提。
只想著找個機會,幫秦易和侯令華化解一下恩怨。
“寫出來了。”侯令華笑著答道。
韶遠點點頭,正再問,突然看到前方有個人,府太學的另一名大才子,石新霽。
他正陪著一名貌如花的子,邊走邊欣賞湖邊景,兩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。
微微轉頭,看到侯令華和韶遠,石新霽頓時歡喜,喊道,“令華,你出關了?”
對著旁子說了一聲,石新霽就快步走了過去。
侯令華臉上出自矜的笑容,點頭說道,“閉關有所得,就無須再繼續了。”
猛地一拍侯令華的肩膀,石新霽的臉上,滿是燦爛的笑容,“好小子,我就知道你行的!”
當初宴席之上,飛花令環節,秦易將他擊敗之后,還斗詩擊敗了孟溫綸,這事至今,石新霽都耿耿于懷,想過報仇,但自知詩才方面略遜一籌,不敢去自取其辱。
所以聽到侯令華作出滿意詩篇,他極為期待,希對方能幫自己和孟溫綸出出氣。
好讓秦易這廝知道,太學之人,絕不是沽名釣譽之輩!
“令華,趕念出你的詩篇,讓我等瞻仰一下!”石新霽歡喜說道。
侯令華微微一笑,“瞻仰不敢當,那我就念出來,二位文才不凡,可給我斧正一下。”
往前走了幾步,著廣闊的湖面,侯令華負手而立,昂起頭,臉帶自矜笑意,微微張,正要念出滿意詩篇,卻被不遠的喧嘩所打斷,“真的?不可能吧?”
“就是真的!”
“沒想到啊,策院竟有如此能人!”
“此人名秦易,乃是本院才子侯令華的勁敵,沒想到他除了文采非凡,竟還有如此文韜武略!”
“此子甚是犀利!”
“厲害厲害!”
聽到眾人的驚呼,侯令華到的話語,頓時扼住,連忙轉頭看去。
秦易?
這廝又怎麼了?
他微微瞇眼,有些疑,不希自己作出得意詩作之后,這廝卻出了什麼問題,那他還怎麼去報仇,還怎麼去碾對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