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是策院據生員們這一年所獲的評分,重新劃定了評級。
秦易靠著之前獲得的50分,以及兵陣實時表現太過驚人,單修賢額外給予的30分,攏共80分,一舉從丁級躍升為乙級,為離闌府策院中,有史以來晉升最快最夸張的生員。
當然,也有些人為秦易打抱不平,說這重新評級來的太快,若是再過半旬,或者再晚五六天,秦易說不定就能積累更多評分,從而躍升為甲級。
但秦易并無惋惜,對他來說,這個消息最大的好,便是他擺了被府策院除退的命運。
終于,穿越過來時所遇到最迫的事,終于解決了。
當然,他也知道,不會被除退,也只是避免過早被楊飛沉打殺的命運。
對方亡他之心不死,所以有機會,還是得先下手為強。
反正對方為非作歹,欺男霸,早有取死之道!
思索片刻,對于眾人的恭賀,秦易笑著道謝,“同喜同喜!”
回到位置上,他聽著同窗們的流,又了解到了一些事。
按照慣例,重新評級一般是在下一年年初,策院大比之后才進行的,會將上一年所得的評分,以及大比時所得的分數,合在一起來劃定評級。
但如今只是年末,且也沒有進行策院大比,就進行了評級,原因是明年年初,會迎來整個臨瞻最大的盛事,三年才舉行一次的科舉。
而這科舉,并不只是讀書人魚躍龍門的機會,也是武士、策士和工匠進朝堂的機會。
因為科舉并不只有文舉,還包括武舉和工舉。
武舉自不用說,工舉考的便是工匠技藝。
在這兵戈不停的時代,各大王朝都已發覺,有強兵悍將并不保險,戰爭武同樣重要。
這也是臨瞻大力發展工匠技藝的緣故,期盼能夠生產出劃時代的大殺,從而一舉定乾坤。
聊到了科舉,眾多生員都激起來,但激歸激,想要參與科舉的人,幾乎沒有。
因為大家都知道,府策院的下一步是考太策院,接著才是科舉。
當然,也可以跳過第二個步驟,直接參與科舉。
但參與是一回事,能不能中舉是另一回事。
一般來說,若是沒有進太策院的實力,那麼必然難以中舉。
因此,聊了一陣,眾人便從科舉的話題,聊回到此次評級。
評級重新劃定,自然有人歡喜有人憂。
歡喜的人不多,其中包括穆禹皓,他從丙級晉升為乙級,正歡喜的大呼小,嚷著過幾天要去某某青樓慶賀一下。
同樣從丙級晉升為乙級的,在整個明心堂中,除了穆禹皓以外,還有另外一名生員,喚作巫鴻,此人看起來面相白凈,斯斯文文。
據說家世尚可,但一向沉默話,在明心堂中有些邊緣。
秦易對他并不悉,只覺得此人有些表里不一。
看起來斯文溫善,但那滴溜溜轉的眼珠,總給人一種險的覺。
沒多久,沙演教習徐真便走了進來,開始授課。
秦易沉心神,認真瀏覽系統商城。
不知不覺,時間緩緩過去,銅鐘響起。
秉持著上一世為學生的優良習慣,秦易一聽到鐘聲,立馬回神,等到徐真說了聲散學,就刷地起,朝食舍快步走去。
人是鐵,飯是鋼,一頓不吃得慌。
……
傍晚時分,為干飯人,秦易非常自覺,立馬放下手中的演義,準備到食舍繼續干飯。
怎知還未走到門口,就聽到了一聲陌生的呼喚,“秦易,秦易可在此?”
打開房門,秦易走了出去,就看到一個小廝裝扮的子,正探頭探腦的往院子里看來。
看到秦易,子便問,“閣下可是秦易?”
秦易點了點頭,“正是在下。”
子說道,“院外有一人找你。”
秦易有些詫異,院外之人,有誰會找自己?
帶著疑,他跟著子朝策院外走去。
走了一會,來到大門口,秦易便看到一名錦公子站在門房邊,來回踱步,似在等人。
仔細一看,竟然是韶遠。
他來找我做什麼?
難道是嚴捕頭查案有了線索?
可也不該是他來告知呀。
按理來說,應該是嚴捕頭來尋自己才對。
看到秦易,韶遠立馬大步迎來,拱手說道,“秦兄,在下不請自來,妨礙秦兄歇息,還請恕罪。”
秦易拱手笑道,“無妨無妨,不知韶兄此來有何事宜?”
對于韶遠,秦易還是有好的,此人面相斯文,一舉一極禮節,再加上心還不錯,可以往來。
韶遠笑道,“同知之子石新霽于府中設宴,款待諸多好友,在下邀前往,想邀請秦兄一同席,不知秦兄是否有意?”
秦易聽了,暗暗疑,不過是見過幾面罷了,這韶遠就想帶著自己參與名門子弟的宴席,目的為何?
似是知道秦易的想法,韶遠笑道,“此次宴會,令華也會參與,秦兄與令華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,何必為了一個花魁而生起齟齬呢?在下愿作和事佬,幫秦兄與令華化解此怨,不知秦兄意下如何?”
他雖未朝為,但知道不朝中權貴,因小小齟齬而為仇敵,爭得你死我活。
侯令華是他好友,而秦易文武雙全,未來就必定不小,更何況脾也頗對他的胃口,自然不想看到兩人相互爭斗。
如今趁著愁怨還小,趁早解決了,對各自都好。
這也是他這幾日來,思索許久才想到的辦法。
男人嘛,能有什麼恩怨不能靠一杯酒來解決的?
如果不可以,那就兩杯!
秦易頓時明了,這韶遠也太熱心了吧!
也對,如果他不熱心,上次路遇襲殺時,他也不會幫自己作證。
旋即,秦易沉起來。
此趟若能與侯令華化解愁怨,也是好的,就算不能,也不該拂了韶遠的好意,顯得不識抬舉,便也沒有拒絕,點頭說道,“也好,那就麻煩韶兄了。”
韶遠指了指停在院外的馬車,歡喜笑道,“那秦兄就和我一同上車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