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著!”葉昭言忽地拔高音調,制止了他們的舉,“你們是誰派來的?為何在此攔截皇室貴胄?”
此距離東臨帝所在的獵場外圍不遠,再過兩刻鐘必然被發現,這些黑人注定逃不出去,葉昭言一時想不到這些人是為了什麼而來。
幾名蒙面黑人并不回答,只專注地殺戮著,一個人的目標是船夫和侍衛,一個人的目標是琨瑜和陸文淵,還有兩人則攻向了葉昭言,這四人皆帶著明晃晃的利,刀鋒近,葉昭言側頭躲閃,手臂卻仍舊被劃破了一道痕。
“葉小姐快逃!我護著公主先走一步!”陸文淵的聲音伴隨著一陣水花輕響而至,葉昭言看到陸文淵護著琨瑜站在一個飄搖的竹筏上,手中提著一柄短刀,正竭力斬向一個黑人的腳。
心中詫異,出發時這船四周并沒有竹筏一類的件,這竹筏從何而來?
陸文淵已經帶著琨瑜離了船,那名黑人追了出去,剩下三名黑人逐漸朝靠攏來。
葉昭言警惕地看著他們,手已經上腰間匕首的刀柄,眼角余瞥到了一抹悉的藍衫,那人正站在巖石下著自己,眼里帶著驚訝和焦灼。
“濯……”葉昭言剛說了一個字,眼前陡然閃過兩名黑人的劍尖,急促避退兩步,堪堪躲過這致命一擊。
不等站穩,一陣大力從腳部傳來,一只冰涼的手抓了的腳踝,心中驚駭莫名,下意識地用力掙。
“嘩啦——”葉昭言的擺被扯破,跌坐在船板上,而那只手依舊抓住的,不肯放開。
數道凌厲的劍刃朝劈來,葉昭言閃躲避間,猝不及防地跌倒,被生生地拽水中。
水的瞬間,聽見一聲“噗通”水聲,接著是琨瑜的驚,接著便覺自己的被什麼東西拖曳著往下潛去,耳畔湍流呼嘯,如蟒蛇纏住了的手足與雙,窒息的痛楚席卷而來,腦袋一陣暈眩,
這水里怎麼如此冰涼呢?葉昭言心底升起不好的念頭,抬頭看去,竟是一片漆黑的湖水……
“砰——”
一陣巨響傳來,水波漾,一只手被一雙修長的手握住,借助那力量使得葉昭言緩慢上浮,漸漸地,整個人也跟著浮出了水面。
“咳咳——咳咳——”
葉昭言拼命著氣,半晌才緩過神來,發現自己被一只手摟住了腰,整個人趴伏在對方懷里,鼻尖縈繞著淡雅清新的檀香味,
“你怎樣?”溫潤的嗓音響起,抬頭,濯逸白的臉龐近在咫尺,發順著他白皙的脖頸淌著水珠,清澈的眼眸著幾分憂慮。
或許是因為心有牽掛,他前的襟被扯開了一角,也無所察覺,只是地盯著。
相識以來,從未見過他如此狼狽的模樣。
葉昭言的心跳頓時了一拍,微微推開他,轉扶著水邊漂浮的枯木,努力平復著紊的心緒。
“公主!”這時,葉昭言聽見了陸文淵略帶慌張的呼喚聲,循聲去,只見陸文淵正拉著琨瑜從水里冒出頭來。
“扶我上去。”琨瑜說道,語調里著難掩的疲憊和虛弱,甚至還帶著一怒氣。
幾名下人立即將他們倆拉上岸。
琨瑜看著葉昭言的衫和鬢發,又看了看旁,視線停留在了濯逸白的上,他的材愈發拔,墨染的長發散在肩膀上,上裹挾著一層漉漉的水汽,但仍然無法掩飾住他上那優雅清冽的氣質,那是常年居于高位的王孫公子才會擁有的氣度。
琨瑜忍不住看向那張俊秀的五,四目相對,年面不改,邊的弧度始終疏離冷漠,令人忍不住產生親近,尤其是他的一雙眼眸,如秋水橫波,又如星辰璀璨,看人時幽靜而清澈,卻又仿若什麼都沒看進眼底,讓人猜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。
“你的腳傷了。”葉昭言剛聽見耳畔一聲嘆息,一陣溫的力道作用在肩膀上,整個人就被攬著朝岸上掠去。
一道被水浸泡的紅痕在右腳若若現,那拖下水的人果然使了蠻力,恨不得置于死地。
琨瑜冷漠的視線移到了葉昭言上,臉上浮出一層寒霜:“葉小姐,你是否該解釋解釋?”
“公主這是何意?”葉昭言眉梢微挑,不明白對方的質問之意。
分明是上了琨瑜的船才遭遇如此,如果猜得沒錯,這場遇險并非意外,乃是設計好的。
“不知?”琨瑜冷哼,“葉小姐何苦費盡心機,與濯家公子暗通款曲,混淆視聽,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!”
暗通款曲?葉昭言這才恍然大悟,原來琨瑜的敵意竟是為了這個。斟酌了片刻,開口道:“我并未和濯公子私相授。況且,濯公子救我是出于急,濯公子,是也不是?”轉過頭來,直勾勾地盯著濯逸白。
濯逸白看著堅決而認真的模樣,皺著眉頭,似乎也在考慮是否承認,半晌才點了點頭:“不錯,葉姑娘的確是被在下所救,不過我并未做任何逾矩之舉。”
琨瑜瞇起眼眸:“你分明與關系不淺,為何不愿承認?”
原本聽了濯天心的說辭只有七分相信,如今見到二人之間的親近模樣,分明是相識已久,若說毫無干系騙鬼都不信。
“在下行事坦,為何要遮掩?”濯逸白并沒有被這話為難,“我與葉小姐相識已久,雖有些,卻未有太多集,如此解釋,可信?”
葉昭言聽罷,松了一口氣,心中卻有些然。
轉念間又覺得自己好笑,濯逸白竟然這麼輕易就與撇清了關系,這不是正是想要的嗎?
陸文淵看著他們三人,總覺得這景有點詭異,雖然不知道葉昭言是怎麼惹惱這位南越公主的,不過他還是趕忙岔開話題道:“對啊,濯公子一表人才,葉姑娘與他結乃是理所應當之事,就算二位有什麼事,待到了錦都,再細細分辨。”
琨瑜飽含警告地看了陸文淵一眼,看向濯逸白道:“濯公子為何在宴會之上那般推辭聯姻之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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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天無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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