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好意思,我剛才不小心打了杯子,不疼吧!」夏如卿說著,還親自下榻來看。
你們不是睜眼說瞎話嗎?你們不是會扯大皮嗎?那咱們就來比一比,誰更勝一籌!
「你們兩個跟了我這麼久,我怎麼捨得打你們呢?快起來吧」,說完,親自將們扶了起來。
秋紅和球桐兩個人的表無比彩,懷疑?不解?
打的罵的都不怕,可主子這是要幹什麼,們突然有些害怕,整個人惶惶不安。
夏如卿心裏卻有了打算。
自己和施貴妃結梁子算是結下了,改變不了的事實,這兩個人恐怕和皇后不了干係,留著倆或許有用!
……
夏才人連著得寵,又被晉位貴人的消息,不到一天就傳遍了後宮。
瓷破碎的聲音在各個宮室里相繼響起,最持久、最壯觀的當屬施貴妃的熙福宮。
「賤人!不過就跪了一會兒,居然裝病,還鬧得人盡皆知,好像本宮待了一樣,真是好手段!」,施貴妃氣得不輕,地上滿是碎掉的杯碗茶碟。
「貴妃娘娘,您千萬消消氣!」大宮映月戰戰兢兢地勸道。
「怎麼消氣?都爬到本宮的頭上了,還怎麼消氣!」
「娘娘,那位的子您又不是不知道,誰得寵就拉攏誰」映月說著,指了指椒房殿的方向。
「這次的事,八就是那邊告訴皇上的!」
映月說完,又道:「至於夏貴人那裏,您就更不用擔心了,皇上不過新鮮幾日,回頭等失了寵,您想怎樣不行呢?」
施貴妃一想,是這麼個道理,緩了口氣冷笑道
「我就說,一個小小的貴人,就算病了又怎樣,怎麼敢吵嚷出來,原來是那一位在搞鬼!」
「娘娘,眼下最重要的,是留住皇上,這宮裏,到底是皇上說了算呢」
施貴妃瞇了瞇眼,贊同地點了點頭:「沒錯,皇上膝下只有兩個公主,只要我生了皇子,將來怎麼樣,誰又知道呢!」
皇后現在連個公主都沒生出來,這鹿死誰手,還早著呢!
……
夏如卿這邊,晉了正六品的貴人,意味著邊又可以多一個人伺候。
這日一大早,務府的海總管就帶著十幾個宮來給挑。
「這些都是今年新宮的,貴人主子看著哪個合眼,就可以留下!」,海大勝笑瞇瞇地說。
夏如卿先是慢慢兒看了一遍,又回到位子上坐下。
「哪個都好,我都挑花眼了,還是請海公公給挑一個吧!」說著,夏如卿隨意打開一個小匣子,拿出一個羊脂暖玉的鐲子,慢慢把玩了起來。
海總管楞了片刻,才笑道:「貴人主子放心挑便是,您喜歡誰就留下誰!」,話說得滴水不。
夏如卿抬頭,又仔細看了那些宮一遍,最後目落在後排一個不起眼的宮上。
海總管垂首,暗暗搖頭,夏如卿神不變,又挑了另外一個,這一回,海大勝暗暗點了點頭。
夏如卿笑了:「也罷,那我就隨意挑一個吧」
說著,站了起來,走到剛剛看的那個宮面前:「你可願跟在我邊伺候?」
那宮神一喜,忙跪下來:「奴婢願意!」
「好!那就你了!」
海大勝說了幾句奉承的話,就帶著人退了出去,幾天後,那個沉甸甸的匣子就送到了他的手裏。
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,這話一點兒沒錯。
新來的宮,夏如卿為取名紫月,至於那兩個,們在外頭伺候吧。
邊有了紫月和小喜子兩個,總算能省些心了。
……
後日就是中秋,宮裏早就準備了起來,趙君堯更是忙得十來日都沒進後宮,一連小半個月都是去。
一開始還有人嘲笑夏如卿失了寵,後來也就漸漸沒人說了,畢竟大家都沒寵麼。
這日一早,紫月捧著一個大大的托盤進來。
「主子的秋宮裝總算在節前趕了出來,後日宴會,咱們可不用愁了!」
夏如卿看了看,針腳細,做工良,心裏一嘆:得寵和不得寵的,果然是天差地別!
「先收起來吧!」,夏如卿滿意道。
「哎!」紫月應了一聲,麻利地去了。
夏如卿挑了件常穿的米宮裝,又選了兩朵鑲珠的簪花,薄施黛,簡單打扮一番,帶著紫月出門了。
正六品的貴人,得每天去給皇后請安了。
這打扮,不出挑也不逾矩,畢竟想好好活著,就得好好當小明,盡量減存在!
到了椒房殿,已經有不人在了,皇後端坐高位,正雍容和氣地說著什麼。
夏如卿上前,規規矩矩行了禮問了安,然後就坐在後排的座位上安安靜靜喝茶。
然而不管如何低調,有人還是會找上來。
「夏妹妹果然國天香,這麼簡單的打扮,還是讓人移不開眼!」
說話的是坐在鄰座的胡貴人,們這批秀中,是頭一個晉位貴人的。
「胡姐姐謬讚了,說起國天香,妹妹哪及得上姐姐你!」夏如卿地頂了回去。
胡貴人長得雖不是傾國傾城,也絕對是上等姿了。
皇帝雖不沉迷風月,可也不會委屈自己,無鹽什麼的,他沒興趣,他後宮的人,絕對夠漂亮。
「妹妹青春年的,姐姐哪裏比得上呢,恐怕,我們這些老人啊,早已被皇上拋在腦後了!」胡貴人說著,捂著帕子笑。
忽然,又想起了什麼似的,一拍手:「哎呀,我倒是忘了,妹妹和我是一同進宮的呢!」
夏如卿角微勾:這是嘲諷自己宮一年才得侍寢呢。
只可惜,這如意算盤打錯了。
這裏除了倆是去年的秀,其他的,可都是真正的『老人』呢。
果然,有人不樂意了。
「胡妹妹要還是老人,那我們這些,可不要進棺材了?」鄭嬪斜斜地往這兒看了一眼。
「我們自然是老人,要被皇上拋在腦後的,只盼著胡妹妹早日寵冠後宮!」蕓妃也怪氣地說道。
一番話,說得胡貴人臉煞白,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,忙起跪了下來。
「奴婢胡言語,各位娘娘不要放在心上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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