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嗎？我很有錢。”顧南用一種循循善的語調說著，“跟我走，我可以給你嗑不完的藥。”

或許是因爲剛剛“過癮”，林蕓蕓顯得很平靜：“我……不需要了。”

“哦？爲什麼？”

“死了這麼多人，瞞不過警察的。”林蕓蕓似乎心若死灰，“要不了多久就會查到我頭上，爸爸和姐姐都會知道……”

顧南怔怔地看著，說實話，他腦中想過很多個答案，卻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。

警察？

昨天圍剿龍家，至死了上百人，就連他自己也在龍家會所殺得流河，也沒見警察出來放個屁。

只能說，他從一開始站得層次就太高了，實際上對於平民來說，政府依然是最權威的機構。

關於這個，顧南也不知道如何向林蕓蕓解釋。

“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。”他將塑料袋丟到一旁，“但是我不怕警察。如果你願意跟著我，我保證沒有人敢查你。”

林蕓蕓擡起頭，看著他，那目分明充滿了不信任。

顧南無奈地搖搖頭，突然一拳轟在旁邊的牆壁上。那已經傷痕累累的牆壁，頓時轟然倒塌，出牆後愕然的一家人。

一對中年夫婦，和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，很正常的一家三口。

“你們是誰？”男人沉著臉問道，任何人被人打爛了家牆，心都不會好。

顧南輕輕揮手，三枚漆黑的利箭出，直接穿三人的眉心。

“看見了麼？”顧南將林蕓蕓扶起來，毫不介意的狼狽，“殺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，只要你足夠強大，沒有人敢找你的麻煩。”

“那警察……”

“如果有，就殺了他們。”

林蕓蕓低下頭，看著自己滿是污的雙手，沒有說話。

“你已經沒有回頭路了。”顧南用這句話作爲總結，於是這個只活十三歲，卻度過如同人間煉獄般十三年的，知道自己確實被絕境。

“我需要付出什麼？”

“我需要你的天賦。等你晉級超凡，爲我服務三年，然後我放你自由。”

……

顧南獨自坐在房間中，他最終沒有將林蕓蕓帶回來，而是讓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，繼續回去練功。

至於那幫混混和那一家人的，自然有人料理。

“南，鑑定結果已經出來了。”王棟的聲音響起，似乎比之前更顯得恭敬了些。

顧南輕輕點頭。他知道作爲龍家覆滅的導火索，自己昨夜的一戰肯定會被大肆宣揚，而他爲微境的“事實”，也瞞不過有心人。

讓顧南爲靶子，而不讓人覺得是顧家心積慮，這就是顧念的算盤。

顧南不介意這個，只要能讓他好好做完事件，他不在乎多人敵視他，或者謀算他。

現在顧南拿到手的，是林蕓蕓之前吞吃末的詳細鑑定結果——和他猜得沒什麼兩樣。灰鬆末，一種非常常見的癮藥，用毒*兩個字都算擡舉了。

“不考慮副作用，效果比這個還強的藥，還有幾種？”顧南轉頭王棟道。

“四種，其中一種是天業星特產，以柏雪草爲原料，不癮。”王棟顯然做過功課，沒猶豫答道。

“不癮不要。”顧南擺了擺手。

王棟就有些驚愕，但還是飛快說道：“還有一種‘紅’的，高純度效果非常強，就是副作用也很厲害……本來是給星催用的。”

“有效果就行了，副作用……哦，催啊。”顧南隨口應著，說到一半才反應過來，“平時還是給送點灰鬆末就行了，紅先留著。”

讓林蕓蕓嗑藥歸嗑藥，找個沒人的地方high完也就行了，換上催藥，濫起來可瞞不住人。

再說了，之前石妙兒的事，讓自己有了些懷疑，但還需要進一步的驗證……林蕓蕓就是一個不錯的試探手段。

顧南角泛起微笑，腦中浮現出顧念那張平靜淡漠的臉。

“是。”王棟躬應答。

……

王棟離開後，顧南就留在了顧家，沒有再出去。他在等待晚上的到來，和陸盞魚轉生去完一個任務。

至於連環事件，他覺自己做的準備工作，也已經差不多了。

武道會基本能控制在手中，比較明顯的關鍵人，也已經控制住，只等事件開啓。

夜時分，顧南來到一荒郊野嶺，陸盞魚已經在這裡等著他了——他們當然不會在顧家轉生，只好選個不太有人察覺的地方。

作爲轉生者的陸盞魚，顯得格外幹練冷漠，見到顧南到來，當即道：“吧，星界法陣準備好了。”

顧南點了點頭，先開啓星界之門，讓陸盞魚給他共任務，這樣他才能得到位面座標。

位面座標是一種很特殊的存在，本無法用語言或者文字描述，只有轉生時才能用上。

“你怎麼還是零星？”陸盞魚看見顧南的星界之門，不由疑道，“上次任務之後，你說也該一星了啊！”

“哦，忘記領獎勵了。”顧南隨口答道。

陸盞魚不由臉一黑，自己累死累活坑死兩個隊友，而這位敢本不把獎勵放眼裡？

顧南倒是真沒在乎過星界之門的獎勵，畢竟他的目的是罪惡值，而不是什麼破星。

得到任務位面的座標後，顧南也沒多理會，直接道：“走吧，時間差不多了。”

……

依舊是悉的轉生場景，軀寄託無盡虛空，神魂被不斷牽引，直到一個既定的位置才緩緩落下。

繼而一分爲二，一半與世界本源融合，置換後的另一半作爲神魂標誌。

“居然是半神魂轉生麼？”神魂狀態無法流，顧南只能在心中暗自嘀咕。

意識緩緩沉，等到再度甦醒時，他和陸盞魚正躺在一片草原上，四周到都是喊殺聲。

這似乎是一場追擊戰，而顧南所在的是逃亡一方。

“有些麻煩。”陸盞魚也甦醒過來，眉頭微蹙道，“我這的因果，是要殺追兵裡的一個頭目。”

“那就殺唄。”顧南倒是一點不在乎，隨口道，同時也開始查看的記憶。

儘管他不在乎因果，但也需要對這個世界有所瞭解。然而這一讀取記憶，卻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
“這個世界……”

就在這時，遠傳來一陣大笑聲。

“我青龍堂縱橫天下二十年，豈是爾等異族所能抵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