迫的太久了,終于劉若思忍到了極限,發了!
一反往日的恭謹,竟然抓頭發,跳著腳跟劉母對罵!
劉母都懵了,被把祖宗問候了一遍才反應過來。
這是兒?
眼前這個頭發散、口吐蓮花的人是兒?!
劉母一陣頭暈,差點沒昏過去。
雖然責罵劉若思,但畢竟出擺在那里,市井俗語懂的有限,罵來罵去也就那些詞,不像劉若思可是從寧婆子那里學了一好本領,讓大開眼界。
劉若思之前表現的溫順,一是突然來到不同的環境,本能的謹小慎微,二是想討好親生父母,做出讓他們喜歡的樣子。
可不管怎麼表現,換來的只有責罵,終于繃不住了。
反正也想過了,劉家既然認了,總不能把趕出去,既然富貴日子丟不了,還怕什麼呢!
畢竟在學習的對象就是寧婆子,若劉家沒把認回去,就打算出嫁后用這招轄制婆家的。
在村里大家吵架比的就是誰嗓門高,可沒空玩高門大戶勾心斗角那套。
劉母都要瘋了,你居然罵我,還連祖宗八輩都帶上了。
我祖宗不就是你祖宗嗎?
“瘋了!瘋了!這哪里還是個小姐,分明是個瘋婆子!”
“對,我就是瘋婆子怎麼了?瘋婆子也是你生的,也是你把我弄丟落到寧婆子手里的!你不說好好補償我,還有臉尋我的不是!你還有臉嫌我沒用,你不是照樣拿著寧家的菜譜,什麼都沒學著嘛!對,我是沒出息,寧染倒是有出息,你去認呀!可惜人家不認你,人家寧可回那個窮窩子,認秀娘那個窮人,也不認你!”
“啪!”
劉母渾直哆嗦,一掌把劉若思的臉扇偏了!
劉若思臉上帶著個掌印,居然面不改地把頭轉回來,“打呀!有本事打死我!不就是挨打嘛,難道我在寧家挨了?哼,在寧家是挨打,回到自己家里還挨打,我還不如死了呢!”
“你,你個孽障,早知這樣當初就不該認你回來!”
“可惜你沒后悔藥吃了!又不是我求你去認我的,認我回來又不好好對我,你還不如讓我留在寧家呢!”
“你,咳咳,你這……”
“夫人息怒,仔細氣出個好歹,來人,抓去跪祠堂,跪上三天才許起來!”
劉父怕劉母氣壞了,趕讓婆子們去拉劉若思。
誰知劉若思更嚇人了,居然連抓帶打,跟婆子們打一團!
婆子們又不敢真還手,各個讓撓了個滿臉花!
畢竟是親生的,劉父也不敢讓婆子下狠手,萬一真把劉若思打壞了,傳出去也不像話。
最后各退一步,劉若思不用跪祠堂了,改關在自己院子里,上三天反省己過。
但劉若思已經把本出來了,哪肯委屈自己?
不出去也就算了,也不愿意出去看劉母的臉。
但你讓老老實實挨,怎麼可能?
到了飯點兒就鬧,要麼大吵大嚷,要麼搶丫頭婆子的吃食,弄得丫頭婆子們都瞠目結舌,從沒見過這樣的大家閨秀。
劉若思也算看出了劉父劉母的弱點,大戶人家跟寧婆子不一樣,還是要臉的。
所以宅斗都是暗的,殺人不見的,磋磨人也都是些招,劉若思就反其道行之,來個拳打死老師傅。
拿劉家的聲名臉面做籌碼,劉母真沒了法子,只能假裝沒這個人了。
劉若思這般一鬧,倒過得松快不,下人們不敢惹,劉母也躲著,廚藝練不練,東西一樣不缺,不高興就打罵丫頭為樂,劉家被鬧得飛狗跳,再無寧日。
吵吵鬧鬧的日子一過就是兩年,劉家和水家的也一日差似一日。
原因無他,生意都被寧染給搶走了。
寧染似乎是故意跟他們過不去,他們在哪里開分店,寧染也在哪里開,還竟跟他們門對門打擂臺。
他們的生意倒了七七八八,只剩京城的店仗著食客多勉強維持。
劉母氣得怒罵不休,偏偏又拿寧染沒轍。
即使上不說,心里也得承認自己的挫敗,要強了一輩子,年紀大了,倒得承認自己不如趕出家門的養,親生兒又是個小潑婦,讓短短兩年就蒼老許多,嚇得不人都以為病了,不然何以變了這麼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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