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雨桐似乎想起了什麼,不由得嘆息一聲,說道:「我以前,也不是這樣……睚眥必報,不擇手段的。半夏,你還記得,我跟你說過,我是懂事之後,才被親生父親帶回去的事嗎?」
寧半夏點點頭:「記得。你說,你媽把你生下來之後,就一直母相依為命。」
「是啊。那個時候,日子過的可窮了。經常吃不飽。」謝雨桐苦笑一聲:「之所以吃不飽,是因為我媽沒時間給我做飯。我飢一頓飽一頓的,營養特別差,五六歲的時候,跟別人家三歲的孩子差不多高。肇慶,是我的一個鄰居哥哥。他發現我經常肚子后,就經常把自己的食,藏了下來,塞給我。」
「那個時候,雖然窮,但是日子過的還是比較開心的。」謝雨桐回憶起了過往,眼神裏帶著一抹化不開的甜:「肇慶哥哥人很好,特別的好。他對其他人也很好。」
寧半夏跟花城換了一個眼神。
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底,似乎看懂了什麼。
這個肇慶,估計是謝雨桐的白月了。
能讓謝雨桐如此失態,且回味悠長的男人,絕對堪稱謝雨桐心目中男神地位的NO.1,搞不好,還是一輩子的白月。
謝雨桐繼續說道:「肇慶哥哥的不是很好,一直看病,所以家裏的條件也不是很好。他家裏偶爾給他燉點補品,他都會藏一點,然後塞給我吃。在那段挨的日子裏,他就是我的。」
「後來,我逐漸的長大了。他卻不好了。一次次的吐,一次次的昏迷。終於,他的家人帶著他,離開了我們居住的那個地方。臨走前,我去送他。他說,如果他能活著回來,一定會給我帶世界上最甜最香的食,讓我再也不要肚子。」謝雨桐打開手心,手心裏靜靜的躺著一塊糖。
謝雨桐撥開糖紙,塞進裏。
「再後來,我就沒有他的消息了。那個時候,我們都還太小,也不知道要留個聯繫方式。哦,估計也留不下什麼聯繫方式。因為,肇慶自己都不知道,他的爸媽要去哪兒,會在哪裏停留。再後來,我的親生父親找到了我們,將我帶回了謝家。肇慶哥哥,就像是我一個夢,一個永遠都不願意醒來的甜之夢。」謝雨桐的眼眶一下子潤了:「他現在回來了。他帶著糖回來了。
這塊糖只是一塊普通的糖。
可是謝雨桐覺得好甜好甜。
原來,肇慶現在都還記得,他當初說的話。
他沒有食言。
寧半夏聽到謝雨桐的講述,卻是眉頭皺了一下,問道:「那他這次來找你,是為了什麼?」
「他只是說,來看看我。不會停留太久,就會離開。」謝雨桐緒瞬間低落了下來:「可我不想讓他走。半夏,你醫這麼好,連被核輻過的人都能救回來,你一定能讓他活下去,對不對?」
謝雨桐一把抓住了寧半夏的手:「半夏,我求求你了好不好?你救救他吧!」
寧半夏嗑瓜子的手一頓,說道;「行,但是我得先見見,看看況才知道能不能救。」
「好。」謝雨桐的眼淚都下來了:「我就知道,你一定不會不管的。」
看著謝雨桐開心的跑回去洗臉,花城對寧半夏說道:「半夏,這個事,著詭異啊!」
「是啊。」寧半夏意味深長的回答:「早不來,晚不來,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出現?而且,這拒還迎的姿態,玩的很溜啊!」
林冉不解的開口:「可是,以雨桐的眼和手段,不可能看不出別人耍心機吧?」
「這你就不懂了吧?當局者迷旁觀者清。」寧半夏輕嘆一聲:「只怕,謝雨桐在一看到對方的時候,就已經了陣腳,心不寧,如何能看清一個人的真面目?」
花城若有所思說道:「難道,這個肇慶,是沖著孔家來的?」
「怎麼說?」寧半夏看著花城:「你有什麼想法?」
「你想啊。我們今天剛剛去了孔家,咱們兩家算是達默契,結為親家了。」花城分析說道:「這個肇慶,恰好出現在這個時候,謝雨桐如果悔婚,跟孔英義分手的話,那麼孔家就了江南江北的笑話了!而對我們來說,沒有任何損失。那麼,傷最大的,應該就是肇慶的目標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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