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，秦導是連自己戲里的角都要嫉妒？

不就才六天沒見，什麼孤零零一個人。

葉奚緩緩走手臂，悠悠撇開臉去，看也不看他，踩著高跟鞋優雅地進了包廂。

走廊外，秦忱站在原地，看著面前的門被無關上，心裏頓生出一惆悵。

好像每次分開，都沒有很想他的樣子。

到底問題出在哪裏。

沉思間，手機嗡嗡振兩下，微信群里大家已經點完餐，見大導演遲遲未歸，便問他和神想吃點什麼，就一起點了。

都以為他下來能把人帶上去，結果……

秦忱盯著熱鬧的聊天群看了一陣，仰頭，嘆息，然後煩躁地熄掉手機，單手抄著袋往電梯走去。

回到包廂后，眾人見他獨自一人進來，紛紛探著頭追問：「秦導，怎麼沒見著葉神，下面不放人？」

楊序馬不停蹄地倒了杯酒遞過去：「先喝點，消消愁。」

秦忱睨他：「消什麼愁。」

「自己照照鏡子，你那活一張怨婦臉。」

「……」

男人沒說話，掉上的風，拖開椅子坐下，手來酒杯，面無表地一飲而盡。

眾人見狀面面相覷。

得了，照這麼看來，不是陳導不放人，而是他們大導演直接吃了葉神的閉門羹。

楊序看著他灌下酒，臉一般，心似乎不怎麼樣。

本這人就是以冷酷出名，格堅地像塊石頭，嚴肅又不近人，可正因為如此，難得見他這麼一副無奈頹喪的樣子，讓人心裏說不出的酸爽。

副導輕咳一下，試探著問：「下去之前還好好的，吵架了？」

男人側眸掃了他一眼，神緩緩倦懶起來，手倒酒，漫不經心喝一口。

「分開這麼久，你覺得我會一見面就吵架？」

「……」

楊序鼻子，瞇著眼算了一下：「不久啊，前後也就六天嘛。」

「那你認為幾天才算久？」

「至得半月以上吧，我和我媳婦兒分開最久的一次，都快一年了。」

秦忱挑眉：「你不想？」

「想啊，前兩個月還好，後面每晚都想。」

秦忱轉而又問：「那想你嗎？」

額，這個問題有點……

有點讓楊序難以啟齒。

猶記得當時兩人因為一件什麼事而吵架來著，老婆一氣之下帶著孩子回娘家待了大半年。

他媳婦兒老家臨海，自打回去后，每天就在朋友圈發照片，今天曬娃，明天曬食，後天曬沙灘照，大後天曬帥哥，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好不愜意，哪跟他似的，灰頭土臉，形隻影單，心酸的像條老狗。

楊序至今想想都覺得委屈，眼眶止不住泛紅。

他輕嘆口氣，擺擺手：「別問了，往事不堪回首，不提也罷。」

不提，就表示不想了。

秦忱點點頭沒說話，替副導倒滿，兩人了一下仰頭喝完。

一切盡在無言中。

某人此刻的心，莫名平衡了許多。

約莫半小時后，秦忱掏出手機看微信，很多未讀消息，但沒有葉奚的。

他打開對話框，發過去：【等會兒一起走，坐我的車。】

【我車怎麼辦？沒帶司機。】

【把鑰匙給向城，他先開回玉溪灣。】

葉奚想了想，埋頭打字：【你今晚沒喝酒？】

【喝了。】

【？？】

秦忱看著手機，故意逗：【今晚喝了不，你敢不敢坐一個醉鬼的車。】

【……】

呵呵一笑。

【如果你進了局子，我不會等你。】

他挑眉：【不等我，那你準備跟誰？】

【有些犯難。】

嗯？

【周圍的青年才俊一大把，好難選。】

【……】

秦忱低笑，嘆氣。

吃完出去，剛好跟著劇組的人從旁邊電梯出來。

葉奚口罩帽子戴得嚴實，不過上的服和那雙眼睛辨識度卻很高。

兩撥人對視一番，人之間相互打了聲招呼，然後低調地各自往停車場走。

不知何時外面下起了小雨，涼風陣陣，秦忱下風披在肩上，讓先等在這裏，他過去開車。

男人僅著一件單薄的襯，手裏拿著車鑰匙，冒雨走到不遠那輛大g前。

細的雨幕中，車燈閃爍兩下，徐徐朝這邊駛來，最後停在跟前。

葉奚未及多想，拉開車門上去，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：「真的不用代駕？」

「不用，路程不遠。」

不遠？

沒明白。

車子離開商場，雨勢漸大，秦忱升起兩邊的玻璃窗，打著方向盤將車拐進旁邊酒店的停車場口。

葉奚：……

哦，所以這就是不遠的意思。

微微凝眉：「幹嘛不回去，酒店比家裏舒服？」

「有娛記跟。」

葉奚一怔，連忙轉過頭去看後面。

茫茫夜，加上傾斜而下集的雨點，周圍景一片昏暗模糊，想看清個人影確實難。

不得不說，大導演那雙眼睛是真的好使。

「一般的代駕，估計是甩不掉的。」

吁出口氣：「可我們等會兒怎麼進酒店，盯得那麼，一樣會被拍。」

「酒店的地下車庫，需要通行卡，娛記不好進。」

秦忱看邊人一臉無奈的表，手頭髮：「再堅持堅持，很快就公開了。」

「萬一《夜鶯》提名不了戛納電影節怎麼辦？」

「不影響，照樣公開。」

「秦導~」搖了搖他手臂。

男人睨一眼，不為所：「撒也沒用。」

「……」

其實能不能提名又有什麼關係，葉奚對自己演過的作品，從來都不會缺乏信心，即便與戛納失之臂，也並不代表著《夜鶯》就是失敗。

相信自己，亦相信陳楚河。

車陷安靜，秦忱到來自上的那緒變化，輕嘆著把人攬過來抱進懷裏。

「如果本月中旬能夠剪過審，下個月應該就會有消息，已經殺青就不要去多想，放鬆下來好好休息一陣，過幾天我陪你一起去米蘭。」

從他懷裏抬起頭：「你去的話，能見得到他們創始人嗎？」

「不確定。」

葉奚一副意料之中：「那你跟我講講，你們是怎麼認識的。」

「說來話長。」

「話長我也要聽。」

看心有所好轉，秦忱輕輕著頭髮，第一次講起他跟lc創始人之間的淵源。

－－－－－－題外話－－－－－－

你們放空腦猜一猜，兩人怎麼認識噠哈哈，明天揭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