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雨晴不想要吃飯,說道:“浩天,我真的吃不下。”
歐浩天手裡面端著小米粥,哄著,說道:“你燒剛剛退,一直都沒有吃飯,肯定是了。來,吃點啊,乖……我的寶寶最乖啊。”他吹著粥,給吹涼了。“吃點,就一點,吃完了……我們睡一覺,待會我們就看電視啊,你要是想要散步啊,我揹你去看海。”
樓雨晴到底還是張開了,的眼睛看著他,“你也吃點,你也一直都沒吃。”
歐浩天依舊是哄著他,“好,咱們兩個啊……你吃一口,我就吃兩口,好不好?”
樓雨晴含淚點頭,一口,他就兩口。
哪裡不知道,他也吃不下,但是爲了哄著,他什麼都願意做。
吃完了後,歐浩天吻了的脣,然後用手帕給拭著角,“我寶寶真聽話。”
他什麼都哄著,就當是個孩子一樣。
明明最需要安的人是他,他纔是心裡面最難的人。
樓雨晴一想到這裡,的眼淚就掉落下來,真的很心疼他。
的手拉著他的手,該怎麼辦,纔是對他最好的,該怎麼辦,才能夠讓他不要心疼。
歐浩天看穿了的心思,他說道:“沒事的,乖,一切都給我,有我在。你一定沒事的,你什麼都不要想,我們慢慢來。”
他的手指拭著眼角的眼淚,“不傷心,乖……不用擔心……乖,好好的過日子,我們和以前一樣就行了,將你全部都給我就好了。”
寶寶別怕,我會一直都守護在你的邊。
樓雨晴的心裡面實在是難,“浩天,如果你早知道,你我……會得這麼辛苦。如果你一開始就知道……我會有這一天,你還不會……”選擇我?
樓雨晴的眼淚了又流,如果……有一天會預料到這個男人會得這麼辛苦,是不是換做另外的一個人……都能夠讓他好過一點,都能夠讓他比現在幸福,那麼的答案是……
不想讓他痛。
只是還沒有說完,他的眼睛就看著,毫沒有任何的躲閃。“還是你,只能是你,除了你,沒有任何的人……能夠留在我的邊。”他吻著的眼淚,“我認定你了,認定你一輩子,一生一世,來生來世。”
樓雨晴的手著男人的頭,“你真傻,傻瓜……”
怎麼辦?想要給他更多的東西,更多的,更多的幸福,但是仔細想一想,幾十年過去了,給他的……還不夠!
樓雨晴的眼淚滴落下來。
“浩天,我對你……不夠好。”當這句話說出去的時候,的心疼,太疼了,疼得息不過來。
歐浩天的抱著樓雨晴,“沒有,你對我很好。我說過了,遇到你,上你,是我此生最大的幸運和幸福。沒事的,一切都教給我。留在我的邊,不要怕,有我在。”
樓雨晴嘶吼著,怎麼辦?到底該怎麼辦?
捂住自己的心臟,疼……疼到的蜷在一起。
世界上,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。
歐浩天看著撕心裂肺的哭泣,他只能夠將抱在懷裡。
瞬間,樓雨晴的一切作都僵住了。
因爲就在脖子有一點點的溼潤,一滴又一滴。
想要回頭,但是他卻是將自己抱得死死的。
只聽到男人對說的三個字,“我不悔。”
樓雨晴的去了所有的力氣,只有三個字,讓的心被徹底的包容。
無力的說道:“我以前覺得……相容易,相知難……兩人很難懂得對方的心意,但是這麼多年了,最懂我的人是你,最疼我的人是你,最我的人還是你。現在我才發現,原來相容易,相知難,但是相守卻是最難。”
樓雨晴拉著他的手,“我們卻是……還沒有過夠。浩天,很想和你相到老死,你到最後一瞬間。”
“傻寶寶,我們會的,我們一定會的。你會一直都在我的邊,永遠……我們都不會分離。寶寶,將你都給我,你的一輩子都是我的,有我在,你什麼都不用怕……”
歐浩天就躺在的邊,他們睡在一塊,手拉著手。
龍傑就在門口,只是靜靜的站著。
此時母親最需要的,不是他,是父親。
“如果我正在忘記你,你該怎麼辦?”
“我會讓你一點點的想起,我會你到死都記得,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我,我你。”
……
時間捲走了回憶,當樓雨晴的記憶漸漸的消褪,但是生命中仍然有歐浩天這個人在。
樓雨晴每天都會忘記過去的回憶,有時候甚至都陷了茫然無措的地步,只是歐浩天始終就陪伴在的邊。
每天睜開眼睛就是他,每天閉上眼睛,最後沉落在的眼睛裡面的還是他。
每天二十四小時,分分秒秒的都不離開的,還是他。
歐浩天會將抱在懷裡面,會給看一本又一杯的畫冊。
當第一次看到這些畫冊的時候,抱著這些畫冊,心痛到無以復加的地步。
唯一能夠做的,好像只剩下流淚。
每本畫冊上面的畫記錄了他們的所有的經歷。
從舞會初遇,夜場再遇,兩人領證,去唱歌,吃火鍋……一直到老了,都有。而且每一張下面都有小字,在細細的講述著。
這些都是歐浩天畫的,這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畫出來的。
這畫冊……有上萬張!
每一張,都是他用心畫著,絕對不是潦草就完事。
每一筆都是。
從年輕到年老,眉眼神態都不一樣。
就一直都在他心裡面,所以他纔會畫得上這些。
這些都是他的心。
的手的抱著這些畫冊,要的抱著他的心。
“什麼時候……你開始做的?”
“一年前,沒事的時候,就會畫一張,畫著畫著……就了這些了。原本是想著,有一天會拿給你看,送給你做禮。”
歐浩天,陪著的頭,安著說道:“以後每天,我都會給你看一遍的,你忘記了的,我給你說。我們慢慢的來。
即使有一天你全部的都忘記了,我也會讓你知道,你的生命裡面有我,我是這樣的佔據你的生命,我在你的生命中有著很多很多的回憶。
我會讓你知道,自始自終都有一個人,做歐浩天,他很很你。
這些都是深埋在歐浩天心裡面的話,沒有對樓雨晴說出來,但就深刻在心頭上。
歐浩天衝著樓雨晴笑著,“看看……以後你就不許看電視劇了。”他的手指點了點的頭,“也不用我給你講那些言小說裡面全部都是別人的故事……”
“以後啊……”歐浩天用哄著的口吻輕聲的說道:“你就看看……屬於我們的故事,聽著我講我們的故事。好不好?”
樓雨晴的心都在抖著,只能點頭,“好,好……我要你每天都給我講故事。”的眼淚掉落,但是角出笑容,“只是……你不許厭倦,你不許煩。”
因爲知道,他每天都會重複的講著同樣的故事。
“怎麼會厭倦?”他抱著,溫的說道:“我高興還來不及。”
“嗯。”
……
龍傑來看母親的時候,父親正在廚房裡面給母親做粥,母親就在牀上休息著,等著父親。
母親牙疼,頭也一直暈暈沉沉的,吃不下更多的食。
因此父親每天都給親自變著花樣來做粥,只是因爲母親牙疼,所以不是甜的,會多多放更加營養的蔬菜。
母親老了不喜歡吃蔬菜,父親就會哄著。
直到現在母親只吃父親做的,會吃出味道來,知道父親做飯的味道是什麼樣的。
每當這個時候,龍傑就會來陪母親。
他唯一能陪母親的時間就是這個,其餘的全部都給父親。
因爲他知道,父親最想和母親兩個人一起過日子。
“龍傑,給我個錄音筆”,我想留下一些話給我自己。”
龍傑點了點頭,給找來了錄音筆。
樓雨晴拿著錄音筆,對龍傑說道:“孩子,你先出去一下,守著門口,別讓你父親聽。我想要自己對自己說說。”
龍傑說道:“好。”
龍傑站在了門口,父親已經端著粥過來了。
“爸,媽正在錄音,想要先一個人。”
歐浩天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的等著。
直到樓雨晴將錄音筆關掉,著自己的臉,又是淚流滿面,又哭了。
就將這個放在了脖子上面。
“龍傑,我好了。”
這個時候,龍傑和歐浩天才進門了。
歐浩天將樓雨晴扶起來,靠在牀墊上面,讓能夠更加的舒服。
他的眼睛看著樓雨晴脖子上面掛著的錄音筆。
“寶寶,說了什麼?”
樓雨晴做了一個手勢,“虛”的放在了脣上面,小聲的說道:“不給。”
喃喃自語著說道:“這個錄音筆,我每天早晨一定要聽的。”
拿了一張紙,寫上了“睜開眼睛,首先要戴上耳機,聽錄音筆,切記。”,紙在了錄音筆上面,然後繼續掛在了的脖子上面,這是顯眼的地方。
以後都不會摘下去。
歐浩天趁著睡著的時候,往那裡看過去,這個傻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有執念,已經深深的記到了心裡面去了,所以白天睡覺,晚上睡覺的時候,的手都是的握住了那錄音筆。
就是不給他聽。
其實他怎麼會不知道,再害怕有天會忘記……
……
日子還在一天天的過。
每一天,從樓雨晴睜開眼睛的時候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歐浩天。
歐浩天給洗漱,給洗頭,喂吃飯,他給穿服,哄著吃飯吃藥,哄著打針,都著開心。
每一天,真的好幸福,幸福到……心疼。
世界上有沒有一種幸福,原來是這種覺,會幸福到心都在疼痛著。
世界上有沒有一種幸福,會讓人無時無刻的都想要讓人落淚。
世界上有沒有那麼一個人,會讓人覺得留在他邊的每一分,每一秒都是
喜歡,他給他講故事,講他們的故事,喜歡聽他唱歌,尤其是……那首《獨家記憶》,只要是每次他輕輕的給唱,角都是出微笑。
喜歡,他揹著會在傍晚在沙灘散步。
喜歡靠在他的膛,聽著他的心跳聲,聽著他的呼吸的聲音。
喜歡,他對著微笑,那一抹笑容,讓的心還像是……即使是死灰都能夠復燃一般。
其實……最喜歡的就是,他喂著吃飯。一口,他兩口。
只是樓雨晴的頭越來越疼了,疼到晚上睡不著,這個時候歐浩天就會抱著,哄著。
而也知道,龍傑每晚都會站在門口,看著。
很想,很想……抓住幸福,很想用盡全的每一分力氣去,去守護著這個男人。
只是到底是越來越迷糊了,有時候會發燒,會昏迷。
但是從來都不疼,只是默默的拉著歐浩天的手。
其實最怕他心疼啊。
的記憶果然在褪,有很多都忘了,曾經的過去都像是突然蒸發了一般,只是每當歐浩天給講著他們故事,看著那些畫冊,一張又一張,那種覺……真的有一種讓的眼淚掉落的衝。
知道,他,很很他。
而每天睜開眼睛的時候,都會聽一聽脖子上面的錄音筆,然後聽著聽著,的角會出微笑的弧度。
一向是都將這錄音筆抓得死死的,做夢吃飯,都會握住的。
只會是有一天,昏迷了過去,錄音筆從手指落,而耳機從裡面給離開來,一下子就變了擴音。
前來看母親的龍傑也正好過來。
兩父子就這樣的聽到了,那錄音筆是這樣說的,“如果有一天你什麼都不記得,但是你睜開的第一眼看到的這個男人,從那瞬間開始你就要重新上他,因爲你是樓雨晴,而這個男人是歐浩天,你很很他。一定要記得,每天每天都要聽他的話,要乖,不要發脾氣,也一定要提醒他,讓他注意。更一定要記得,每天都要親自的對他說,說‘樓雨晴真的很很歐浩天,很很你’。”
歐浩天抱著,的抱著,然後輕輕的在的脣上,眼淚瞬間滴落。
龍傑整個人都愣住,這是……他第一次親眼的看見父親哭……哭得就像是孩子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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