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霍先生的意思。”佟巖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，“唐小姐，還是上車吧！這個位置，真的不好打車，車也不好。”

***

很寬敞的車後位置，霍行琛和沈旖坐在前排，唐語輕和馬蘇蘇坐在後排，馬蘇蘇的目好奇地盯著前面的兩個彩熠熠的大人，唐語輕卻是難地扶著頭，覺渾都是冷一陣熱一陣，腦袋一陣一陣的昏沉。

“不是說有個會議嗎？怎麼有時間過來接我？”

沈旖說話的聲音糯糯，跟先前的冰冷似乎不是同一個人。

“會議提前結束了。”

“那晚上……我們去哪兒吃飯？我知道有家新開的餐廳，味道不錯的，我們去那兒怎麼樣？”

“隨你。”

“吃西餐？”

“隨你。”

沈旖眸一轉，聲音更了幾分，卻也是能大家的耳：“那晚上……去我哪裡？”

那目，分明彰顯著某種宣告，朝著唐語輕的方向瞟了一眼。

男人聲音依然淡淡：“隨你。”

沈旖頓時笑靨如花，在男人臉上親了一口，馬蘇蘇翻了個白眼，對著唐語輕低聲道：“語輕姐，待會兒你在哪裡下車啊？回家還是回公司？……語輕姐？你不舒服嗎？”

“沒有。”唐語輕睜開剛闔上的眼睛，“只是有點困。”

“你不會真的發燒吧？讓我……”

“真的沒事。”唐語輕反手握住馬蘇蘇的手，“我就在文三東路下車，跟你一起，你幫我把攝影包拿回去，我要去附近買點東西，不好拿。”

車子在文三東路緩緩停下。

馬蘇蘇幫唐語輕拿過攝影包，下車的時候，不忘多看霍行琛幾眼，這個男人，比雜誌上還要高冷帥氣，簡直就是男神的範兒。

“霍先生，沈小姐，謝謝。”

唐語輕禮貌地微笑，男人的眸淡淡在上掠過，沈旖的子靠過去：“佟巖，快開車，那個地方位置不好定呢！”

黑的車子終於緩緩遠離了視線。

唐語輕甩了甩沉重的腦袋，頭很重，腳步有些虛浮。腦袋沉得厲害，已經無暇顧及那許多，陸南城也好，霍行琛也罷，都跟無關。是個怎麼樣的人，無需別人評定，也不必顧及他人的目，即便是陸南城對著說出那樣尖銳的話來，又怎麼樣？

那不就是想要的嗎？想要的，不就是讓他死心，然後徹底地決裂。從此，不過路人。

還有霍行琛。

那個名義上或是事實上的丈夫，從來都告訴過他們之間這場婚姻的真正目的，他找到他心中的那個人，還是要祝福他。從此，也不過是路人。

唐語輕微微勾脣，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，忽地想起某日，醒來的時候，桌面上多了藥瓶，上面還有遒勁有力的字，寫著醫囑。

之後的一個月，福嫂的飲食準備都很清淡，每天還有有味道難聞的燉湯，後來才知道，那是治療胃病的藥膳。

眼角竟是有些溼潤，唐語輕了太，不由自嘲地微笑。那樣一場無無的婚姻，那個尊貴如神的男人已經說得足夠清楚了，唐語輕，難道說，你還會愚蠢地依這樣的溫暖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