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啥?”我一邊聽這吊死鬼說話,一邊拿起了手機,翻看著這條短信。
“季雨是我同學,你快去救啊!”吊死鬼說道。
而我打開短信的時候也傻眼了,差點沒從沙發上跳起來。
“你爽約了,你的心我先替你保管。”來電號碼顯示的正是季雨的手機號!
短信是什麼意思?先替我保管?不是想要害我嗎?還這麼好心幫我保管?難道讓我上龍山真的是把我的心還給我?
我差點就瘋了,發短信的到底是誰啊!
“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?你得快去救季雨,被一群壞蛋盯上了,你不去救,會沒命的!”吊死鬼猛地走到我面前,披頭散發,一說話,頭上散著的頭發就吹起來了。我的個親娘來,翻翻著的白眼珠子和紫紅的掛在外面的大舌頭,差點沒把我嚇死。
“季雨…嗯?你說季雨?!哪個季哪個雨?”
我本來還沒在意這吊死鬼說的話,但誰承想竟然知道季雨,還讓我去救?這是什麼道理?
“對啊,是我們寢室的!因為我是鄉下的,大家都看不上我,就只有季雨肯和我說話。”
鬼渾帶滿了負能量,一想起悲哀的事,它們就開始止不住的悲傷。
“打住打住,說重點,季雨已經死了,就死在了龍王廟,你難道沒看見?”
“我看到了啊!”
吊死鬼翻了翻白眼珠繼續說:“可是你覺得在龍王廟死掉那個就是季雨嗎?”
我點點頭,說:“不是季雨是誰啊,我親眼看到的,都涼了。”
“你別打斷我,聽我說完啊,我記得是在我死後沒幾天,我在山裡一直轉悠,可是轉悠不出去,沒想到,我不小心就走到了龍王廟,當時我站在廟外,確確實實是看到了那幾個人死了的。我也看到裡面有季雨,但我想救卻沒這個本事,只是在門外哭了一會兒。”
“那後來呢?不還是死了嗎?”我很著急,恨不得這吊死鬼一下子全都說出來。
吊死鬼說話不利索,大大的舌頭在外面,比大舌頭還大舌頭,繼續說:“你別急啊,我還沒說完呢,你猜怎麼著?我當時哭了整整一個小時,夠姐們兒了吧,可是當我下山的時候,你猜怎麼著?”
“快說!”
“我看到了季雨,也下了山!”
“你確定看到的不是季雨的鬼魂?”
我從沙發上爬起來,在腦子裡推敲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因為越來越迷離了,現在又是短信,又是死掉的季雨和沒死掉的季雨,只覺得我腦袋裡面裝著的都是豬腦花,怎麼想都想不出來個所以然。
“當然不是鬼,我自己就是鬼,難道還看不出來,再說了,我當時追上了,在面前又喊又的,本不搭理我,都看不到我,不可能是鬼!”
“那龍王廟裡的是哪一個?”我問道。
吊死鬼說:“我哪兒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是誰,你讓我去救?”
“錯不了,模樣和氣質,就是季雨沒錯。我見不搭理我,就想跟著下山吧,可路走到一半,就不見了,可我自己還在山裡,你說奇怪不奇怪?我讓你去救的原因,就是因為有一幫子壞人,跟著呢!跟丟後回去的路上,我聽見一群男人說的。”
“一群男人?長的什麼樣?”我急急問道。
“男人嘛,就那個樣子唄,反正不是好東西…呃…我是說他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。”
吊死鬼尷尬的笑笑,不過老話說得好,寧惹鬼哭不見鬼笑,說的真沒錯,吊死鬼笑起來比哭看上去都難。
“行了,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快要去救啊,我看那些壞蛋不是什麼善茬子。”
“他們有什麼特征嗎?”
“特征…渾上下穿著黑服,大部分扣著鬥篷,哦哦,我看到有那麼一兩個人脖子下有紋!”
“什麼紋?是不是這種?”我趕把手掌心出來給看。
“你…你也是那些壞蛋?!”吊死鬼大驚失。
“我不是,不過我也在找他們。”我狠狠地攥了攥拳頭。
“那啥…你…你要是有時間抓去救吧,我…我就先走了…”
吊死鬼看我的眼神有了意思懼意,哦,它整個眼球都是白的,也看不出什麼特別的眼,從的作來看,應該是把我當了那些畜生。
“你去哪兒?”
“我…我現在都從山裡出來了…我想回家看一看…然後…然後我就去投胎了。”
“不在這裡住下了?”我問道。
“不…不了…那啥,你忙,我先走了。”
說完,風鈴響了一下,吊死鬼就消失了。
大概是真的把我當了黑龍母娘教的人了,不過我也沒過多的解釋,這玩意兒也解釋不了,我只能拿起一摞燒紙,朝著走的方向,點了燒紙。
“希你下輩子,珍惜一點生命吧!”
送走了吊死鬼,我就回到了臥室裡,趴在床上,手裡拿著將軍令出神了。
如果要真真切切的搞清楚,就得找到吊死鬼說的這個‘季雨’。我記得,是和我一學校的,如果真的還活著,現在應該在學校裡,沒錯,去找!
可是廟裡死的那個又是誰?我當時蹲下看了,千真萬確的是季雨啊!
黑龍母娘教的那些個雜碎找又幹啥?
我覺,我現在在一條我本看不見的路上往前走,並且明顯的覺得前面是個坑,可沒辦法,路只有這一條,只能著頭皮往前走,著頭皮有往坑裡跳。我自己都看不到事的發展態勢,怪不得胖子見我的時候就說,本看不到我的前途呢!
!管他,這世界本來就是一大賭場,誰輸誰贏都是造化,休息一晚,明天就去學校,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!
“我會一直在你旁,不用擔心,你旁的壞人太多了,你誰都不能相信,誰都不能相信……”
“啊!”
我驚呼一聲,像是彈簧一樣從床上彈跳了起來,著滿是額頭的汗,被子也被打了一大片,坐在床上大口的著氣。
“我的娘哎,剛才怎麼回事?”
做夢嗎?可是這個聲音聽得是真真切切。潛意識嗎?可能是這兩天心疲憊累壞了。
回想著吊死鬼的話,心裡即便是打定了主意去學校看一眼,也要自己去,因為除了我自己,現在誰都不相信,包括…何用和木劍心。
天剛剛亮,何胖子應該還在睡覺,我簡簡單單的收拾了包裹就要出門,房間裡放著給何用和木劍心的信,就說我要出去兩天,讓他們幫忙照看兩天客棧。
可剛剛出門,我就見了木劍心在院子裡做俯臥撐,一個黑的背心已經被汗水浸,頭發上還掛著幾顆汗珠。
抬起頭看著我,說:“你幹啥去?”
我沒想到會起這麼早,就說:“哦哦,我去一趟學校,學校有事兒要我過去一下,順便再去請一個打工的過來,平常我們不在家,就讓他看住店。”
木劍心點點頭,我尷尬的逃也似的跑出了院子。
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看一個的犯人似的,讓我不很自然,不過我想如果沒有了他們兩個,事會不會就能變的明朗一些呢?
於是我在附近打了個車就去了學校。
學校就在我們市,不用兩個小時就到了,到了學校,剛好趕上下課,學校裡的學生烏的一片,我逆著人走向季雨學院的辦公樓。
我沒直接去問老師,而是逮住了他們學院的學生挨個的問,你們認識季雨嗎?
可是連續問了好幾十個學生了,一個知道季雨的都不知道。
我最終頹廢的坐在了辦公樓下的花壇旁,也是,我們學校不小,季雨不可能人人都知道,這樣盲目的問也不是辦法,總得想想辦法吧。
老話說的好,船到橋頭自然直,我轉頭隨便看看的功夫,還真讓我看到了,那不就是,季雨嘛!
盡管很驚訝,但我還是抬腳追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