挨到零點,電影終于開場,陳星颯和徐清規驗完票進影廳。
兩人買的座,周圍不相攜的紛紛落座,又有意無意的將視線落到他們上。
陳星颯往上抬了抬口罩,忽然一道閃燈沖自己的側臉閃過來,下意識閉了下眼,然后有人倒吸一口氣,應該是忘記關閃燈了。
…真社死。
徐清規收回擋在臉側的手,周圍竊竊私語,直到電影開演,才安靜下來。
大家都在認真看電影,沒有任何雜音,劇放到一半,約有生的哭泣和男友的低哄聲。
陳星颯除了眼底布著悲傷,毫沒有落淚的意思。
演到兩人的床戲,又傳來驚嘆和唏噓聲。
徐清規冷不丁在耳邊問:“演員拍戲的時候,真的不會心嗎?”
他有意低自己的聲音,為了能讓聽清,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垂,麻麻似有螞蟻在啃咬。
背脊一陣麻,往旁邊側了下,也湊在他耳邊道:“別人我不知道,但姜瓊不會。”
說完,垂眼著他微的眼睫,又輕飄飄吹了口氣。
徐清規:“……”
余看到前面一對已經按捺不住吻起來了,他手臂微攏,把按到了自己懷里,不讓作。
這段吻戲長達五分鐘,除開中間被剪的片段,誰知道到底親了多久。
徐清規有些慶幸的想,還好陳星颯不是演員,不然哪怕知道是演戲,他也絕對不了。
…不知道花怎麼想。
偌大的影廳只有花自己,他盯著屏幕,姜瓊眼如,滿含愫,在對上那雙眼時,他仿佛覺到在勾引自己。
這麼會演,看起來那麼好親,腰也那麼,蘇景深真的不會有覺嗎。
瞳孔里閃爍著微,他心口的酸意似要溢出來,更在間,明明酸難耐,也不舍得移開視線。
鏡頭轉過,他方才重重吐出一口氣。
耳邊傳來姜瓊的聲音,“你怎麼不說話了?看到哪了?”
最開始花每看到一個節,都要給發信息說下評價,姜瓊怕他看不好,讓他結束再說,結果他還是時不時給發信息。
索就打了電話過來。
聽到的聲音,花回過神來,心口又無端升起一燥意,擰開杯蓋,喝了好幾口水。
“看到你們接吻那里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姜瓊拖長了音,忽然問:“小花花,你今年多大了?”
“過完年就是19歲了。”
“罪過罪過,你才年就讓你看這個。”
花被的語氣逗笑了,心口的郁結減輕許多,和也玩笑似的說:“現在的小孩子都早,你不知道小學生都談了嗎?”
“雖然是這樣沒錯。”姜瓊話音一轉:“你之前談過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有過喜歡的人嗎?”
“有。”
“誰啊?漂亮嗎?”
“漂亮。”
“那為什麼沒在一起呢?你長這個樣子,如果追人肯定一追一個準。”
“是嗎?”花角,“我覺得太優秀了,配不上,想等自己更優秀了再追求。”
“哇那是多優秀的孩子啊。”姜瓊一頓:“你現在還喜歡啊?”
花有問必答:“喜歡。”
“那可真幸福,能被你喜歡這麼久。”
花不知道說什麼,著大屏幕,轉移話題:“你的哭戲真好。”
姜瓊停住,心想可能他不太想說了,順著話笑道:“還好吧,演員的自我修養,當然是什麼戲都要演好。”
對啊,你演什麼都好。
吻戲也很好。
花翹著,手肘撐在扶手上,著屏幕,通孔間影浮。
電影演到了姜瓊和孟子衿對戲的地方,姜瓊聽到臺詞,問他:“你覺孟子衿演的怎麼樣?”
兩人其實值不相上下,只不過是兩種類型,看到姜瓊時,注意到的不僅是那張純的臉,還有火辣的材。
旗袍真是被完全駕馭。
“還不錯。”他客觀評價道:“自然的。”
雖然姜瓊不喜歡,但確實沒辦法睜眼說瞎話:“嗯,我也這樣覺得,如果我和同時出道,不一定能火的過。”
“不會的,你比漂亮,比有可塑,比不上你。”
樂道:“你怎麼看出來我比有可塑了?”
花認真答道:“雖然我沒有看過的其他戲,但是似乎哭起來才好看,也更容易吸引人的目,而且的外形有局限,像那種大主,或者說酷點兒的格,應該駕馭不了,也發揮不出的優勢。”
這下姜瓊真的驚訝了:“看不出來啊小花花,說的頭頭是道的,還專業。”
他又不好意思道:“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,或許也可以演其他角,只不過我現在想象不出來而已。”
“姐姐的戲我都看過,各種類型的都有,演什麼像什麼,尤其是這次,你之前都沒演過民國劇,代依舊很強,所以你的可塑高啊,導演們看中的應該也是你這一點吧。”
姜瓊被夸高興了,“你怎麼這麼會說,跟你聊天真是開心。”
他手指抵著,輕笑,“偶像開心,就開心。”
又發出聽的笑聲,就像山泉里環佩響,雜著和的風,聽在耳邊讓人很是心。
花忍不住耳發,問:“你現在該吃晚飯了吧?”
那里的時差應該是剛夜。
“嗯嗯,我現在要吃飯了,你認真看吧。”
“好。”
電影后面三分之一的部分是持續的悲劇。
戰火燎原,炮火轟鳴,親人游離失所,人天人永隔…
姜瓊站在風中,眼前是重建的山河,夢里的場景已然真,卻落得孑孓一,孤一人。
“顧崢,秋天到了,你怎麼還不出現……”
——《秋晚》
片尾曲響起,姜瓊出聲:“看完了麼?”
“嗯。”花眨眨酸的雙眼,沙啞的聲音道:“姐姐,把我看哭了,怎麼辦?”
他帶著鼻音的聲音就像撒,姜瓊一愣,心頭像被羽撓過,“…那我哄哄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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