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王曾將鬼王令贈送給北帝,我可以通過鬼王令召喚北帝。我閉上眼睛,覺到北帝的氣息,心中默想著要找他,不一會兒我睜開眼睛。可是北帝並沒有來。
“怎麼回事?上次還可以的。”我四張了一下。真的沒有北帝的影。
這個時候,我聽到鬼奴的聲音對我說:“地府有地府的規矩,在這裡,鬼帝不能像在人間那樣,想到哪裡便到哪裡,如果北帝聽到了你的召喚,現在可能正在趕來。”
原來如此,也是奇怪,這些鬼帝在他們的主場地反而還沒那麼方便。
石頭說:“現在貿然出去實在太冒險了,還是等北帝來吧。”
“不如我先出去解決幾個?”我盯著外面的兵說到。
石頭卻搖頭說:“殺幾個小鬼也解決不了大問題,反而浪費力,你還是先休息一會兒。”
他說得有道理,我在閻王殿中找了個角落坐下,讓大家趁現在快休息好。既然西帝知道我們已經到了地府,不一會兒他的大軍肯定也會趕來。現在只有閻王殿是最安全的地方。等會離開的時候,不了一番廝殺。
如今的地府雖然頹敗。卻也不是尋常人能來的地方,米嘉和劉勁兩個普通人沒多久就不了了,靠在牆壁上閉目養神,志遠給他倆念誦佛經,幫他們消除魂魄的疲憊。
這時我才發現,那只小鬼胎竟然還纏在蘇溪的上,我又好笑又有些擔心道:“它這是準備死纏著你了?”
到了地府,平時看不到鬼的人也能看見鬼了,蘇溪還是第一次見到上的小鬼胎。這小鬼胎的樣子真醜的,碩大的腦袋占了的三分之一,頭皮上zǐ紅的筋還清晰可見,兩個烏溜溜的、沒有眼白的眼睛占據了大半張臉。像極了外星人。小鬼的上還包裹著一層胎,隔著胎看更是惡心。
可能知道我嫌棄他的長相,鬼胎兒白了我一眼,抱著蘇溪的大,把頭扭向了另一邊。蘇溪微微一愣,然後手在鬼胎的頭上了。這小鬼胎雙手抱著的手指,又睡了過去。
“原來他長這副樣子,這麼好的孩子,為什麼他媽不要他呢。”蘇溪歎息道。
我知道容易傷,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的好,石頭道:“天地不仁,以萬為芻狗,在蒼天眼裡,我們和他一樣可憐,他也和我們一樣幸福。蘇溪,你不能再這麼容易傷了,你是玉佩傳人,要替周冰奪回鬼王之位,你要堅強起來。”
石頭這話倒是提醒我了,他還沒有跟我解釋,為什麼要帶蘇溪來找我。見我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他,石頭道:“我想起來一些未來的事,其實原本你的這次地府之行不會順利,所以我才回來改變結果。”
志遠和我猜得不錯,石頭果然是為了改變命運才回來的。只聽石頭繼續說道:“原來你下了地府之後,雖是戰勝了西帝,卻不能控制靈的氣,異常暴怒,一劍將地府和人間兩界變了廢墟,生靈塗炭。我想起了這事,所以將蘇溪帶來,只有玉佩的能力才可以讓你平靜下來。”
原來如此,石頭說得不錯,之前不管我多暴躁,蘇溪都能讓我冷靜下來。我握了下蘇溪的手,問石頭:“命運如果被改變了,會不會有些事都變得不一樣了?”扔序引圾。
石頭道:“有些事肯定會被改變,不過已經發生的事不會被改變。”
雖然他說的我聽得似懂非懂,但是看著他鎮定的神態,我還是比較放心的。
我們說話時,米嘉一直閉著眼睛,似乎是睡著了,我趁機問石頭:“剛才那水河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石頭看了眼蔡力,對我說:“看蔡力的樣子就能猜到了吧,那裡泡的都是自殺的人,直到河水把他們的骨都沖刷幹淨了,他們才能重新投胎做人,這個過程很漫長,蔡力和米嘉的媽都在那裡。”
這事確實不能讓米嘉知道,以的子,一定會要下河找媽的,那河是遠看我都覺得}的慌,米嘉下去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呢。
我們又等了一會兒,蔡力去守著門口,他告訴我們,外面的人越來越多了,都是西帝的人。蘇溪聽後,有些擔心地問我:“我們是不是不該躲在這裡?包圍我們的人越來越多,就越來越難出去了。”
“不要擔心,北帝一定會來的。”我這樣安蘇溪,可事實上我心裡也一點底都沒有。
石頭讓我把鬼奴出來,可以趁現在多問問他地府的事。我並不是很想問鬼奴,怕他會趁機陷害我,可石頭讓我放心,在他來的未來,鬼奴沒有背叛我。既然他這麼說了,我便把指骨拿出來,指骨中的微一閃,我們面前多了個全漆黑的影子般的人,他一出現便跪倒在我面前,我沉聲問他:“鬼王座在哪裡?”
我吞噬了鬼王真元後,曾經有見到過鬼王坐在一張由無數個骷髏頭組的椅子上。因為鬼王的真元一直沒能被我完全吸收,所以這畫面我還記著。我和蔡涵約好的登上鬼王座,便是約好了坐上這張椅子。
“鬼王座在忘川那邊的孤山上,要找到鬼王座,必先過忘川。”鬼奴恭敬道。
聽鬼奴這麼說,我就放心了,蔡涵要登上鬼王座還要先過忘川,這條忘川可不一般,尋常人從那河上過,會將自己的前世今生都忘得一幹二淨。蔡涵要是貿然過河去找鬼王座,說不定還沒過到對岸就將自己要為鬼王的事忘記了。
石頭見我對鬼奴答不理的,搖了搖頭,讓我鬼奴先回到指骨中,鬼奴對我的話一向莫敢不從,鬼奴消失後,石頭問我對鬼奴的態度是怎麼回事,我苦笑道:“他一直是想複活千年前的那個鬼王,鬼王一共有三分殘存的真元,我已經吃下了前兩份,第三份真元不知道在哪裡,只要再吃下那一份,我可能就招架不住,會被鬼王的真元同化,我不得不防著鬼奴,萬一他就是在等能讓我被同化的時機呢。”
石頭聽了沒說什麼,在我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後站起來去了門口。我也往外看去,北帝還沒來,我不由有些焦躁,北帝不會在關鍵時刻倒戈了吧,如果他也不願意幫我,那我真的是孤立無援了。
蘇溪見我焦急的樣子,拉著我的手不說話,蔡力讓我不用擔心,我一定會為鬼王的。這話這小子說過很多遍了,以前我沒在意,以為是他拍我馬屁,但是今天聽來我覺得怪怪的,因為不只是對我,他對他哥蔡涵也說過這樣的話,上次蔡力讓蔡涵好好想想杜修明的信上都是怎麼寫的,然後說我肯定會為鬼王的。
“蔡力,你為什麼那麼確定我會為鬼王?”我索直接問了出來,諒這小子也不敢騙我。
蔡力這人確實不會說謊,以前在雲南時裝苗族小夥騙我,也是很快就陷了。這回被我一問,他先是一頓,然後支支吾吾道:“因為你是靈傳人啊。”
“杜修明的信上到底寫了什麼?”我追問道。我覺得這事沒什麼不能說的,蔡力這遮遮掩掩的態度反而讓我覺得奇怪。
蔡力見我今天是不得到答案不會罷休,只好歎了口氣,讓我把那節指骨給他。我沒多想,將指骨頭給了他,他咬破手指在地上畫了個陣法,然後將指骨放進去,並說:“這樣他就聽不到了。”
我驚訝著問:“你是在防鬼奴?”
“對,你還記得麼,鬼奴有口吐真言的能力,以他的實力可以說出三次真言,而他說了前兩次,最後一次一直沒有用。”蔡力回答道。
對啊,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!如果鬼奴口吐真言的能力是真的,只要他親口說出我可以為鬼王,我不就可以為鬼王了麼?
“那鬼奴為什麼不現在就用真言,讓我為鬼王?”短暫的驚訝之後,我有些疑。
蔡力解釋說:“不確定的因素越大,說出真言要消耗的力就越大,鬼奴已經接近油燈枯盡了,恐怕是沒有那麼大的實力,他一直在等,等一個最合適的靈傳人,等一個最合適的時機。”
難怪蔡力要投靠我,並且勸蔡涵千萬不要跟我爭,因為蔡涵本爭不過命運。
我見蔡力這麼防著鬼奴,連和我說幾句話都要將鬼奴封印住,便想起他上次也制造了多層夢境將一人隔開,那個時候我還想不通他隔開了誰,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鬼奴了。
我正想和蔡力再商量些事,卻聽得閻王殿外傳來山崩地裂般的聲音,是馬蹄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