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朝昨天夜里功抓到了白二,連夜一番審訊,總算是問出點東西來。
蘇卿卿進來的時候,他正和容闕回稟,容闕朝蘇卿卿笑了笑,沒說話,指了椅子讓蘇卿卿坐。
賀朝還在繼續,“......白二養在外面的那對姐妹,是大齊平安侯家的兩位嫡,平安侯拿來和薛國公做易。
薛國公想要打通一條從大燕國到大齊的商貿暗道,這位大齊的平安侯為了表示合作的誠意,就把自己一對嫡送來做人質。
原本這倆人已經塌下心來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,但是后來大齊的公主來了,這倆姑娘和大齊那位嫡公主是有幾分的。
們不安心為平安侯易的人質,就想方設法的聯系到了青月,只不過,們聯系到青月的時候,青月已經在碎紅樓了。
大齊公主自都難保,更不要說救們。
白二察覺到倆的作,正好那個時候薛國公出事,白二就將計就計,單方面結束了和那位平安侯的合作,把過錯都推到這倆姑娘上,說們是到平安侯的指使才要逃跑的。
平安侯那邊什麼反應暫且不知,但是這條已經打通的互貿暗道已經被停止了。
現在就是,知道有這麼一條不在朝廷管控范圍的暗道,但是不知道究竟在何方,也不知道在這暗道易中,都易了些什麼。
據白二說,他們只是易糧食,但是有大量的,比如江湖人,各種商人,會從他們這里買這暗道的易名額,他們這些易什麼,白二他們不問,只負責收錢,場門票按人頭收費,每人五百兩白銀,不論你在里面易什麼,易額多,他們都不管。
至于這易地點,白二說他也不清楚,這是薛國公親自料理的事,他只知道,每次有外客去做易,都是要喝一碗迷魂湯,昏睡之后被抬進去,等醒來,人就已經在易點了,至于離開也是一樣,所以,沒有外客知道的易地點。”
容闕捻著手指,“那也就是說,這個易地點,它是固定的。”
賀朝點頭,“是的,是固定的,據白二說,易地點就在西北,因為易點那邊出過幾次事,薛國公去的都是西北,但是在西北哪里,白二說他不知道。
昨天連夜審訊,也就問出這麼多,白二未必說的都是真的,也未必都吐干凈了,他們這種人油的很。”
容闕就道:“那位金爺呢?”
也就是薛國公的親生兒子。
當時蘇珩回召國,這位金爺跟著一路護送,在他離開大燕朝去召國的路上,薛國公被抓,這消息蘇卿卿第一時間就讓人送過去了。
“謀劫獄失敗之后,他一直沒有靜,可能也是知道我們派人盯著他呢,最近什麼作都沒有,倒是他那位夫人,幾乎時常和青月見面。
就有一種反正你們也知道我的份了,干脆破罐子破摔毫不遮掩的那種架勢。”
容闕就道:“審薛國公吧,別管他招不招,往狠里審,別弄死就行,一是問這易地點,二是問當年......”
容闕說到這里,一直默不作聲的蘇卿卿忽然,“當年不用問,問了只會給他一種錯覺,讓他覺得我有把柄在他手里。”
賀朝看向容闕,容闕無聲的嘆了口氣,“行吧,那就只問他暗道易的事,另外,把審訊薛國公的況出去。”
這位金爺到底是沉得住氣坐得住呢,還是另有重任在呢?
該待的事待完,容闕目和看向蘇卿卿,“你怎麼過來了?珩兒呢?”
蘇卿卿道:“珩兒回去了,讓他陪著墨鐸吃飯去。”
“墨鐸?”容闕一愣。
賀朝也帶著驚訝看向蘇卿卿。
蘇卿卿笑道:“珩兒這次來,是和墨鐸一路來的,眼下墨鐸就住在前太子府。”
蘇珩為什麼來大燕國,半路又遇到了什麼事,蘇卿卿言簡意賅的提了。
容闕一臉的震驚,“我們辦宴席這事兒,明明還什麼都沒有通知啊。”
賀朝反應快,第一時間狙準了目標,“可能是從祿寺那邊傳出去的。”
容闕和蘇卿卿對視一眼,一瞬間了然。
祿寺負責掌管祭、筵宴、宮廷膳之事,容闕雖然還沒有對外公布要宴請各國皇室使臣,但是代過祿寺卿,讓他近日來多采辦些。
蘇卿卿皺眉,“就算是祿寺那邊能猜到要舉辦什麼盛大宴席,那怎麼就揣測到要宴請各國皇室呢?”
容闕搖頭,“那邊未必就是揣測到這個,但是這種事兒被有心人聽了去,可以再加工利用,那個沈燁,他未必就知道我們要辦個什麼宴席,他大概是只想把珩兒支使出來,只不過,他湊巧編造的理由和咱們撞了。”
也不無可能。
“他支使珩兒出來做什麼,就為了安排那麼個細作?沈燁和大齊勾結,難道圖謀的不是大燕朝,而是召國?”
召國那麼小一個國家,本不值得任何國家去圖謀它。
大齊謀算了召國,這明顯是得罪的大燕國的,他就不怕蘇卿卿率兵出征?
這種無緣無故的戰爭,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想發生。
賀朝立在那里,在蘇卿卿發問之后,分析道: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沈燁想要篡位或者扶持別人做太子?”
蘇卿卿心頭猛地一跳。
當然有這種可能!
“沈燁救了召國的陛下,復原職,跟著殿下就被支使出來,如果殿下在半路遇到什麼危險呢?”
蘇卿卿道:“但是,為什麼大齊要參合這種事。”
這種攪合別國皇室的事,是各國的忌諱,如果讓其他國家知道大齊的這種行為,無異于在大齊的脊梁骨。
大齊的皇帝正年富力強,并非老糊涂,絕不可能做這種事。
墨鐸更不可能。
那也就是說,眼下的大齊,并沒有他們認為的那樣堅不可摧?
容闕冷笑一下,“這不是正好了麼,派人去大齊傳話,就說我們要舉辦宴席,邀請他們的皇室參加,另外,把這個消息給大齊的皇帝過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