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直抵榮安侯府。
此刻圍觀的百姓已經浩浩。
榮安侯黑著臉立在門頭下,著前面烏泱泱的百姓,一時間只覺得耳鳴。
這若是一個兩個,或者七個八個,讓人攆走就是了。
可這一眼去足有上千人......
剛剛他派人去打聽一圈,知道這一千多號人圍在這里,只等著他府上三小姐給一個李寡婦做主,這心里就越發吐。
這什麼事兒!
榮安侯府三小姐臉比榮安侯還難看。
“父親,太子妃無端生事,咱們不能就這麼由著折辱咱們啊。”榮安侯府三小姐立在一側,瞧著那黑一群人,心尖發抖。
才不要給什麼李寡婦做主!
不及榮安侯開口,人群忽的發出躁聲,跟著,圍的嚴嚴實實的人群裂開一道口子,蘇卿卿騎著大馬從人群中出來,后跟著一輛馬車。
“吁~”
抵達榮安侯府門前,蘇卿卿勒馬停下。
是太子妃,榮安侯縱然位高權重,見了也不得不行禮,更不要說三小姐。
蘇卿卿坐在馬背上,“從我嫁到大燕朝,耳邊總有人說我鳩占鵲巢。”
蘇卿卿開口就是這個,四下圍觀群眾登時:噫~
今日份的瓜似乎有點大!
榮安侯立在那里,怎麼也沒料到太子妃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提這事,忙賠笑道:“太子妃娘娘息怒,娘娘是太子殿下明正娶的太子妃,您的地位豈能容得坊間百姓隨意置喙,不過都是些無稽之談罷了。”
近幾日這位太子妃可謂風頭正盛,蘇家連折一兒一......故而,沒他什麼關系的,他不想惹這個麻煩。
蘇卿卿卻不領榮安侯這示好,轉頭朝車夫看了一眼。
車夫會意,直接將李寡婦從車上扯下。
李寡婦現在哪還有膽子哭泣,嚇得尿都要到子了,腳一落地人便癱在那里,瑟瑟發抖。
蘇卿卿也不看李寡婦,只朝榮安侯道:“大家都說,我是通過爬床這樣的卑鄙手段才占了太子妃這位置。”
圍觀百姓:!
這話是你自己能說的?
“大家還說,貴府三小姐人心善,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選,我想,我既是已經鳩占鵲巢,豈能因為我空占了這位置便奪了貴府三小姐的好名聲。
今兒我出府游玩,正好遇上這李寡婦求助。
我這人有些自私,我惹不起鎮國公府,不敢替出頭,當時人群里便有人說我比不上貴府的三小姐。
我一想,這話也對,我既是比不上貴府的三小姐,那就直接將帶到三小姐面前,好三小姐替做主。
三小姐一貫仁慈心善,見不得旁人苦,想必不忍心兒子含冤獄兒被人搶占吧。”
蘇卿卿說罷,朝榮安侯府三小姐看去。
榮安侯府三小姐著帕子都快把手指斷了。
這關我什麼事!
可不能直接把這話宣之于口。
可也不能應下啊。
三小姐立在門下,搖搖墜,正打算眼睛一閉心一橫,干脆直接昏厥過去,就聽得蘇卿卿道:“今兒這事兒,要麼三小姐給這李寡婦做主,證明你就是比我強,我心服口服,要麼,你就當眾宣布你不如我,并且保證從此以后這街頭巷尾再也沒有什麼鳩占鵲巢的傳言。”
蘇卿卿這要求,可謂蠻橫。
眾人看熱鬧不嫌事大,有人起哄,“三小姐就是比太子妃強,證明一個怕什麼!鎮國公府的管家而已,難道榮安侯府連個管家也治不了。”
也有人起哄,“太子妃這算什麼,自己個不如人家三小姐還要著人家證明,這不是仗著份欺負人嘛!”
“就是,太子妃未免也太霸道了些,我還當太子妃要如何給李寡婦做主呢,原來這樣,己所不勿施于人難道不知道嗎!”
“我倒是覺得太子妃娘娘說的沒錯,任憑誰是太子妃愿意聽到那些傳聞,那傳聞可別不是榮安侯府傳出去的。”
“我聽說榮安侯府三小姐跟前的嬤嬤,是太子府廚房管事婆子的姐姐,那管事婆子還妄想給人家太子妃一個下馬威呢,一個婆子,哪來的膽子”
......
人群烏七八糟說什麼的都有,蘇卿卿冷眼看著榮安侯,“痛快點,本宮時間有限,不是來這里和你們磨洋工的!”
榮安侯一把年紀何曾過這樣的氣,登時心頭冒火,“太子妃娘娘這是何意?”
蘇卿卿冷聲道:“我的意思明白,要麼你閨承認是詆毀我,給我道歉,要麼,就當真人心善去給人做主!”
“娘娘未免欺人太甚。”榮安侯一甩袖,“本侯小從未詆毀過娘娘,為何要為街頭流言負責,這李寡婦是否冤屈,自有府定奪,也不到我們說三道四!”
說著,榮安侯朝蘇卿卿一抱拳,“還太子妃娘娘不要難為臣!”
說罷,他轉拉了三小姐就回府。
蘇卿卿一鞭子卷起地上的李寡婦,朝著榮安侯便擲了過去。
眾人嘶的倒吸冷氣。
砰一聲巨響,李寡婦直接砸在榮安侯腳尖前,劇烈的疼讓險些斷氣。
榮安侯臉一青,轉頭怒目直視蘇卿卿,蘇卿卿不且他開口便道:“今兒可由不得你,本宮的命令你敢不聽?”
那驕縱蠻橫簡直無人能及。
榮安侯府三小姐咬便道:“太子妃娘娘莫不是以為這里還是召國,由得你為所為,我大燕國之所以比你召國強盛,就是因為我們比你們更重律法,太子妃娘娘想要仗勢欺人,也要問問陛下是否允許!”
說著,轉頭朝榮安侯道:“父親,還要請陛下為兒做主。”
榮安侯拍拍的手,朝蘇卿卿道:“既然太子妃強人所難,那臣只能進宮求陛下旨意。”
蘇卿卿冷哼,“進宮?你以為本宮怕你?現在就去!”
人群里,周氏派來查看況的嬤嬤急的連忙拔腳就跑。
周氏一聽說蘇卿卿和榮安侯要一起進宮分辨,登時嚇得差點翻了白眼一頭栽過去。
蘇卿卿手里,可是有派去的那些黑人啊。
還有李寡婦!
到時候若是......
這廂周氏急的若油鍋里的螞蟻,那廂,蘇卿卿和榮安侯父已經抵達書房。
皇上正和容闕說話,忽的聽到外面回稟,不由朝容闕看去。
容闕一臉迷茫,訝異之毫不遮掩的朝大門口去,低聲喃喃:他們怎麼一起來了?
皇上瞧他這樣子,當真是不知況的,便收起心頭疑,“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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